第15章(1 / 1)

缴械投降 不知道杨侜 2695 字 5个月前

转头,余光瞥到了后视镜里的自己,一时被那里头的模样给吓住了。

折腾了两天,她知道自己神色憔悴,嘴唇干裂,裙子脏污,但再次看到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脸颊两边的肉似乎也消失了,活脱脱一个难民。

她饿了两天就变成这样了吗?

对容貌的焦虑让刚才的那点抗拒情绪消失得干干净净,她的骨气可有可无。

赶在那瓶水掉落前,她慌忙拿起放在双腿间夹紧,随后用左手拧开瓶盖,再用左手拿起,仰头一点一点地把水抿进嘴里。

她的喝法和他的喝法大相径庭,怕一口喝完就没了,这样喝能让那份清凉在口腔和唇间停留多一会。

杨侜侧眼,多打量了她两眼,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可思议的神情,嘴唇却抿得紧,没说什么。

他将车开得飞快,半小时后路过了她被那抢劫的路口,边上还有零散几个摩的客。

又过了几分钟,车左拐右拐,拐进了一条两边都是商铺的街巷。

这地方她中午时来过的,邬锦对这里仍心有余悸,一阵紧张忐忑,转过头,蠕动着嘴唇说了与他重逢后的第一句话:“回、回这里干什么?”

杨侜关车门的动作一顿,“买水给你喝。”

他大步进了一个超市,出来时手里提着一大袋水和面包等,将东西都扔进车里后又进了旁边的药店,拿了一支小药膏和一瓶药水出来。

他把那些东西都塞到她怀里,让她抱着,她垂眉打量,包装上面的文字她看不懂,不过她还是凭着生活常识瞧到了吃的喝的,还有一套印花家居服。

她微侧眼,有些明知故问,“这些是什么?”

“饿了就先吃。”杨侜并不喜欢废话,直言道:“待会找个地方给你洗澡。”

邬锦没再跟他客气,拿起一包面包放到嘴里撕,撕开后迫不及待埋头苦吃去填那干瘪的肚子,车子进了杂乱的居民区,她吃着面包的间隙抬眼,默默看窗外陌生的街道。

不一会儿,车拐到了那栋镂空的木屋前,黑狗对任何陌生的人和物体一视同仁,几乎车一停便对着一车二人叫了起来。

邬锦她全身僵硬。

这就是他给她找的地方,他知道这个地址,这个木屋囚禁过她!邬锦心惊胆战,抬手就要去开车门,然而车门还处于被锁的状态中,她握着门把使出吃奶的劲也完全无济于事。

杨侜想解释,但一时还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这里居住的人是大刘的妹妹,那晚大刘确实和肯尼阿九这两人参与了绑架的事,但大刘平时是个看眼色行事的,谁的话都听点,说难听点墙头草,说好听点圆滑,但也正因为此,邬锦被一个蛇头带走后没有被带到肯尼的住处,而是辗转来到了这里。

他深吸了一口气,面无表情地叫停她:“你还想回去就住手。”

邬锦回头,双眸盈着泪水,不屈地瞪他,那眼神如刀,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你个骗子!人贩子!放我下去!”

她改为拍窗,左手右手齐上,右手使不了力气,中途改用右手肘,他买的那一大袋东西纷纷落在了车垫上。

杨侜绷紧了脸,几秒过后长手一伸,把她拉回座位,强硬地按住她。她瞪他的眼神里还是溢满怨气,以及藏在眼底那不可察觉的委屈。

杨侜暗自舔了舔后槽牙,放狠话,“把车拍坏了维修费就从你的嫖资里扣!”

她怔忡了一下,下意识以为他要抓她来去卖淫,恐惧蔓延,脑袋宕机。

就在这时,屋子里的人从屋里出来,来到车边,正是之前的她透过麻袋的缝隙看到的那个瘦小女人,而女人身边还站着那个熟面孔大刘。

邬锦愈发肯定心里的猜测,低头对着杨侜的结实手臂咬了下去。

0015 15 手断了就不要逞强

邬锦心如死灰的被那个妇女和大刘拖下了车,面对二男一女一车,她完全失去了逃跑的力气,脚软得不行,怎么被挟着回到原先那个屋子里的都没注意。

大刘和那个女人说着话,她听不懂,也不想听。

那个麻袋还在地上,墙上的菩萨依旧是慈眉善目。

杨侜慢了几步进来,身上带着肃杀之气,大刘问他手臂怎么样了,他说:“没事,见了一点血,皮外伤。”

目光视线扫向她,又补了句:“牙齿够尖的啊。”

他打发那哥妹先出去,自己留在屋子里,拿了张小凳子坐在她面前,手臂上的伤口又冒出了丝丝血珠,他没想到她用那么大的力气来咬,一开始想着任由她发泄忍忍就过去了,后来见她一副不将他手臂咬下一块肉的模样才不得不捏着她下巴让她松口。

“已经很久没人让我见血了。”眼下他盯着她,眉毛沉沉压着眼尾,黢黑的眼珠闪着凶狠之意:“你说,该怎么处理?”

邬锦的眼里何尝不是怒气冲天,当着他的面咬牙狠声道:“那晚我应该直接咬断你的阴茎!”

她说的直白露骨,杨侜作为男人也不由得一愣,下体那坨没骨头的肉居然被她气得隐隐抽动,一瞬间,他真是恨不得再把那活塞进她嘴里堵住不让她说话,那与情欲无关,他就纯粹是想再肆无忌惮地欺负她一次。

但不行,冲动是魔鬼,他需要冷静一下,与她说不通。

“你需要冷静一下。”他起身离开,走到门口了却又停顿脚步,话在嘴边绕了几圈才说出口,“是肯尼想绑你,大刘救了你。”

邬锦不信:“放屁,我看到他一起绑的我,在酒店里他还想跟人轮奸我。”

“……我管你信不信。”杨侜闷着一口气骂骂咧咧出去,彻底消失在门的拐角处,他站在过道上颓然搓了把脸,又大步到另一间屋子,面色铁青把大刘叫进去,让大刘自己把来龙去脉解释给邬锦听。

大刘应下了,一进去就冲着邬锦不好意思笑了两声,“那天真是对不起了。”

邬锦警惕地看着他。

大刘站在她几步远外,圆滑地笑:“绑架是肯尼的主意,我得听他的话,后面杨侜找我,让我放了你,我也得听杨侜的话,我真的是左右为难,思来想去,只能让蛇头把你送来这儿先待着,谁先找来你就是谁的。”

邬锦呵呵冷笑:“谁说我是他们的,我不是他们的!”

“我就打个比方,别放在心上。”大刘完成任务便出去了。

屋内只剩下一个邬锦,她刚才面包没吃几口,还是饿,右手和嘴巴都各自有伤,折磨得她难受。

正一筹莫展时,门口又进来了一个人,是那个矮小的女人,手里拿着一盆香料饭和水,进来后坐在木板上用中文介绍自己是刘安灯,别人都叫她小刘,她中文比大刘差,说话中带着口音,但交流没问题。

“……我白天的时候还想给你弄点东西吃,没想到你自己跑了。”刘安登羁羁绊绊说起今早的事,自己觉得挺好笑的:“我后面自己跑去去找你,把附近的人都问了一遍都没找到,好在后面杨侜开车过来了,不然你要是失踪了可就难找了,这地方,多的是死不见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