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1 / 1)

过了会儿,傅子琛应该是清醒了,把喝完的水杯放回去,轻轻掀开被子下了床。

段天边猜测傅子琛应该是把自己昨晚说的话听进去了。

没错,只要大家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自然一点,等过两天或者今晚自己搬出去,时间一长,关系也不会太过尴尬。她说不上来心里什么感觉,大概是松了口气,但并不确定如果再来一次,自己会不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段天边闭着眼静静等傅子琛离开。

她听到傅子琛绕着大床走了一圈,然而脚步声不但没有远去,反而越来越近,过了两秒,面前的床垫忽然往下陷了陷。

被子被轻轻掀开,一具温热赤裸的身躯面对面地重新缠了上来,似乎是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微凉的唇凑过来贴了贴她的嘴,顺带还调整了一下段天边不太健康的睡姿,让段天边枕在他的手臂上。

段天边:“……”

所以他特地下床,就是为了跑到自己另一边来睡?

傅子琛把人抱在怀里,被子里原本安分环着她腰身的手,很自然地从后腰滑到了她的腿间,轻轻碰了碰昨晚使用过度的地方。

段天边顿时僵了僵,感觉傅子琛用膝盖顶开她紧闭的两条腿,那只手颇为熟练地分开两片肉瓣,摸了下被舔吮得有些肿了的花蕊,又去摸她小小的穴口,像是在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段天边忍住没动。

但大概是觉得单靠摸没有用,傅子琛忽然又把手抽出来,动了动身体,竟像是要进到被子里查看。

她惊得连忙睁开眼,也不管这会儿醒会不会尴尬了,结果正好与垂着眼的傅子琛对视。

段天边:“……早上好。”

傅子琛没说话,低头和她接了个吻。

他头发有点翘,没有平时那样一丝不苟,脸上甚至还有一点睡出来的印子,手搭在她腰上,吻得很纯洁,只用舌头轻轻舔她的唇珠,不像昨晚抱着她去阳台上做爱的傅子琛,也不像失落地说“想要你爱我”的傅子琛。

但无论是谁,段天边好像都没办法说出拒绝。

再一次响起的闹钟铃声打断了他们,傅子琛和她分开了些,没有露出被打扰的不开心的表情,只是无奈地问段天边到底定了几个闹铃。

“从早上六点就开始响,摁了好几个。”

他把手机拿过来,放在段天边面前,却并没有要给她的意思,“要密码才能关。”

段天边只好说了串数字,让傅子琛帮她划开手机,把剩下的四个闹钟全关了。

房间重新变得安静,段天边犹豫了一下,想坐起来跟他说话,但因为傅子琛抱着她说有点冷,不让动,段天边挣扎不开,便只能勉强躺在他怀里,稍稍仰着头看他道:“昨晚我们都喝了酒,有点冲动,我知道你也……”

傅子琛打断她的话,“段天边,真正喝醉的人不会硬。”

他没什么犹豫地开口,一刀切断所有退路,语气很平静,仿佛在她被上一个闹钟吵醒之前,就已经想好了所有的话,“我后面一直都很清醒,你也很清醒。”

段天边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也没办法否认傅子琛说的是事实。

哪怕他们昨晚上床的理由并不是同一个。

被窝下,她的手被傅子琛固执地握着,几十秒前说觉得“有些冷”的傅子琛手心出了汗,让段天边察觉到他并不像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样平静,其实有点紧张。

他开始一一细数自己名下的资产,他的公司,交代过往匮乏的感情经历,介绍双方早已知晓的家庭成员,把自己所有能想到的“值得和傅子琛试试”的加分项,全部都说给段天边听。

他认真地询问段天边“可以考虑一下我吗?”

心里想的却是“希望能永远留在我身边。”

0159 第一百五十五章:全世界最喜欢

段天边被傅子琛正式的语气弄得有些慌张,僵硬着身体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段天边当然不讨厌傅子琛,不光不讨厌,甚至是喜欢的,否则昨晚他们不可能接吻,也不会上床。

但也就仅限于此了。

她想,以后站在傅子琛身边的,应该是一个可以全心全意爱着他的人,在他需要的时候能够毫不犹豫地回应,在他因为紧张而伸出手时能温柔地握住,不瞻前顾后,不痛苦犹疑,不要再让他孤独地去拼凑那副早已被忘记的拼图,不要留他一个人停在原地,永远给他很多很多的爱,永远一往无前地把他放在心里。

段天边没有很多爱,也没有自信对他承诺以后。

她已经走了这么远,就不要再让傅子琛陪着她往前了。

但傅子琛好像并不在意她的沉默,也从不认为自己的爱卑微。

他堂堂正正爱人,目光像冬夜里的月亮那般明亮柔和,在这个普通得与以往任何一天都没有什么不同的早晨,在段天边听到他的告白哽咽地问为什么时,低头吻了她开始流泪的眼睛,很没办法地告诉段天边,“因为全世界我最喜欢的就是你。”

C城这几天越来越冷了,太阳始终不肯露面,天空阴阴的,风也大,但好在没有下雨。

快下班时,段天边听见老刘在放近期的天气预报,警局里新来的两个年轻人也听到了,坐在位置上,高高兴兴地四处散布“圣诞节肯定会下初雪”的不实消息。

老刘对年轻人的奇怪仪式不太感冒,无语道:“不就是场雪,还分什么时候下,重点难道不是今天过冬至吗?你们能不能重视重视咱们华夏的二十四节气之一啊??”

没人理他,老刘只好装作不屑于和他们讨论,扭头见段天边坐在位置上不知道在想什么,故意清了清嗓子,“段队,发什么呆呢,你该不会圣诞节也有约吧?”

段天边回过神,揉了揉眉心回答:“没有。”

老刘才不信,鬼鬼祟祟地抬头看了眼周围,脚下一蹬坐着的椅子滑到段天边身边,语气变得正经不少,“我怎么感觉自打你销假回来后,状态就不太对?是家里除了什么事?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吗?”

段天边闻言诧异地看他一眼,还没来得及感动,老刘又急忙表明道:“先说好,除了借钱其他都行,我还有十年房贷要还的。”

段天边:“……我看起来就这么穷困潦倒,饥不择食啊?”

她也没解释的打算,一边跟老刘胡扯,一边低头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见她还能开玩笑,老刘稍稍放下心,笑眯眯地胡乱出主意,“我借不了,段队你可以去敲苏源的竹杠啊,他不是富二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