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发小看不出来邵烈在想什么,想起自己这趟的任务,也没有细究,开门见山道:
“你觉得他怎么样?要不要约一晚上?”
邵烈一愣。他有点讶异地问:
“他是……?”
“唔,我刚看到照片的时候也不相信,哪怕见到真人也还是不信……”
发小摊了摊手。
“但没有错,他是M,也是下面的。”
邵烈心中一动:“那你这是……?”
这人是同好,也是个技术相当不错的S。邵烈还知道,这人有军方的背景。两人虽然因为家庭和兴趣的关系是发小,却还没有好到能够共享床伴。邵烈隐约有了点猜测。
发小拿走照片,虽然身处酒吧角落的卡座里,还是压低了声音。
“你也知道我的工作性质……这个人很重要,我们要给予一定程度的安抚,各方面的……”
看着邵烈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发小也觉得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说:
“我们也不是什么人都接触,上一个给他找的人……是我。”
邵烈:……
发小苦着脸道:“我都打算为国家现身了,结果他、他不要……”
邵烈被逗乐了,看发小也稍微顺眼一点,甚至善解人意地跳过了这个话题。
“那你来找我是?”
发小也急忙换话题。
“虽然这人在我们控制下,我们也必须要安抚他,但这接触的人,也得可靠么。你的身份,比较能让人放心。”
“而且你放心,这个也不是强制性的。你要是觉得不满意,随时可以叫停,当然,对方也有随时叫停的权利……”
邵烈想起了这人被嫌弃。
“另外就是。”发小补充道,“他很干净。”
邵烈扬了下眉毛,听到这里终于勾起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痛快答应。
“行。”
发小松了口气,但没有完全松开。
“……还有就是,因为他是我们的重点观察对象,也是为你的安全考虑……我们会进行不间断的监控……”
邵烈:……
所以,军方给我介绍了个床伴,还要看我的床戏?
邵烈表情古怪。
“……行吧,我无所谓。”
他若有所思地看看照片,眯起眼。
看样子,这人应当是军方关押的罪犯才对,否则不至于连这种事都要被监控。不过……
看着照片里那个桀骜艳丽的男人,邵烈觉得喉咙有点干。
让这样的男人臣服在自己面前,才会有征服的快感。
说是要监控,其实也不会真叫人做在房间里面看着两人搞。军方专门安排了一个房间,在隐秘的地方装了监控和窃听装置,邵烈那个发小则接了监控的任务。
到了约定好的日子,邵烈自己先去了那个房间。等他洗了澡穿着干净的衬衫长裤出来,看见这房间里道具一应俱全,有自己平时用的最顺手的那种鞭子,还有带着放松并轻微催情效用的润滑剂。绳索蜡烛也有,更多的的跳蛋假阳具也有。邵烈看了看就扔在一边。
身为一个很有情调的S攻当然,目前他只S过还没攻邵烈拒绝一上来就干,那有什么意思。于是按照他的要求,房间里放着一瓶红酒。
约定的时间就快到了,邵烈开了红酒倒出来两杯,摸出一根烟走到窗边,有点出神。
门口传来一声响动,邵烈心中微微一震,侧头朝门口看去。
池凉进来时,就见那人在窗边站着看夜景,听到响动,侧头看过来。男人身材高大,衬衫下是经过锻炼的紧实肌肉,两条腿修长笔直,大腿被质感极佳的布料勾勒出坚硬的线条,脚上却很随意地只穿了袜子,踩在干净的毛茸茸的地毯上,修长的指间把玩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他的长相十分英俊,嘴唇薄而锋利,五官轮廓深邃很有辨识度,的眼睛一半在灯光下、一半在阴影中。池凉的视力很好,透过明暗的光线,看见男人的眼睛竟然是深蓝色。隔着朦胧灯光看过来时,男人的眼底像盛着幽深的大海。男人从窗边走来,气息平和不像个抖S倒像是邻家大哥哥,神情温和姿态慵懒。“不知道我是否有幸,能先请你喝一杯酒呢?”
见到真人,邵烈松了一口气,总算放心国家没有对他照骗了。那人从照片看,就一点都不像个M,真人更是气势极强。邵烈自己就很高了,没想到对方也不矮,目测也就比自己少了那么两厘米。这人浓艳的五官完美到无可挑剔,鼻梁挺拔嘴唇嫣红,一双桃花眼丝毫不显女气,看过来时凛冽如荒原,带着与生俱来的上位者气势。他头发很长,随意束在脑后,露出脖颈间一个漆黑的项圈。他身上也穿着简单的衬衫长裤,略微有些空荡,却也不难看出原有的好身材。露在外面的手腕与脚腕上,同样扣着四个黑色皮圈。邵烈很识货,知道这是军方用于控制犯人的东西。脖颈上那个项圈可以远程控制放电,瞬间便能让人失去行动能力,四肢上的则是重力环。
看样子,这家伙真的是个危险人物,才会被这么慎重地对待。
邵烈想着,面色却不变,手里拿着倒好红酒的高脚杯,递到男人跟前。池凉看了看邵烈,慢吞吞走过来,忽然挑起嘴角笑了。这样的笑容如同冰原上绽放的魔花,看似触手可及,其实轻微一碰,致命寒冷的冻气便会缠绕上来,瞬间碎裂温热的心脏。
美丽,却有致命危险。他接过酒杯,一仰而尽。强烈的战栗从脑后蔓延到脊椎,指尖都似乎有些麻痒,邵烈愉悦地呼出一口气。他上前一步,伸手覆在男人脑后,抓住那如同绸缎般的长发,用力吻了上去。
吻是很私密的事情。
雄兽撞击撕咬在一起,仿佛是要争个高低,实际却并非如此。一方诱敌深入,另一方趁势欺上,进攻的那方未必占据优势,防守的那方矜傲静待讨好,偶尔又会反击,警告进攻方注意点进攻方向。
当两人紧紧贴在一起时,那微弱不起眼的两厘米便可被彻底忽略不计,没有一人迎合与另一人的俯就,他们势均力敌。火热的唇齿纠缠在一起,肆意撕咬吞噬对方口中的津液,高挺的鼻梁变换着角度磨蹭,却不会撞到对方。鼻息仿佛巨龙吐息,所过之处燃起情欲的火焰。
邵烈抓着池凉头发的手滑落下来,在他的身上用力掐揉。他兴奋起来下手便有些重,并且不允许对方的反抗,稍有苗头便粗暴镇压。而池凉的四肢都有重力环,哪怕曾经再怎么强大,如今也只是戴上镣铐任人宰割的野兽,无力反抗,甚至沉溺于被掌控的快感。
疼痛刺激着敏感的身体,继而刺激情欲。池凉没有喊出声来,只是在接吻的间隙发出轻轻的闷哼声。他的声音低冷,压抑着的喘息从被啮咬到嫣红的唇缝间画出,与黏腻的水声混合在一起,暧昧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