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文心用力扯拉环,铁链带动韩以恪俯下身,带着更强烈的逼迫感压在他身上,真是适得其反。蓝文心吞咽一下,颤声说:“应该是我管你,不是你管我!”
韩以恪冷笑,先顺着他的心意将他亲吻一番,又吮又吸,服务周到,把蓝文心的魂儿给吸走了。
蓝文心不满足唇齿交融的温存,抬腿夹住他的腰,轻飘飘地说:“帮我弄一弄呀……”
韩以恪下身已经硬挺,隔着裤子磨蹭他大腿,蓝文心打了个激灵,双腿夹得更紧,忍不住把后臀对准韩以恪胯部,迎合他动胯的动作,还未正式开始,下面就湿淋一片。
韩以恪吸住蓝文心的左乳,一边舔,一边用手指捣他后穴,感受到蓝文心的身体对他舒展开了,韩以恪舔了舔他的耳廓,低声问:“以后还勾不勾男人。”
“快点……快点……”蓝文心什么也听不进去,用脚心磨了磨他的侧腰,催促他快点进来。
韩以恪继续亲他脖颈和锁骨,用嘴唇啄他皮肤,蜻蜓点水似的,根本挠不中蓝文心的痒处。
蓝文心眯着眼轻呻,“不用亲了,快点进来……”
正当他迷乱之际,韩以恪突然揪住他的囊袋,说:“蓝文心,以后还勾不勾男人。”
蓝文心哇一声,从情欲中瞬间清醒,推开韩以恪的手:“放开!”
韩以恪捏紧他的蛋,“我问你以后还勾不勾男人。”
蓝文心连连摇头,“不勾了,不勾了!送上门也不要了!”
韩以恪加重力道,考察他:“范凯文的电话是多少?”
蓝文心腿根打颤:“我连自己的电话都记不住,怎么可能记住他的!放手,我长这么大就只记得住我妈的电话!”
韩以恪把手松开,冷冷地觑他一眼,“蓝文心,你就一妈宝男。”
蓝文心捂了捂命根子,烦躁地嚷嚷:“我不宝贝我妈,难道还宝贝你啊?!”
话音刚落,韩以恪黑下脸,也不做了,转身去洗手间。
蓝文心躺在床上生闷气,冷静以后,他认真想了想,在韩以恪生日这天说了重话,是不太礼貌,也不太厚道。韩以恪生日连亲妈都不在场,又是一个没人宝贝的,这句话明显戳到他心窝了,看看现在,韩以恪进了洗手间半天没出来。
蓝文心艰难翻下床,慢慢挪到洗手间外,敲了敲门说:“小韩,你别哭了,今天是你生日,我给你做个蛋吧,我这辈子都没给谁做过,连我妈都没有。”
无人应答。
蓝文心的心提到嗓子眼,等了半分钟,破门而入,“你别想不开啊!”
韩以恪正在淋浴,听到喊声,关掉花洒回头看,刘海的水珠流到眼里,刺痛了他的眼睛。韩以恪揩了揩眼角,将湿发往后一撩,看见蓝文心脸蛋红扑扑的,便问:“干什么,要一起洗?”
蓝文心发现他眼睛红了,捏了捏手指头,愧疚地说:“小韩,刚刚是我说错话,今天是你生日,我给你做个蛋。”
韩以恪目光往下移,见他那被捏的蛋还红着,随口关心:“还受得了吗?”
蓝文心顺着他眼神往下看,跺跺脚,愤然离去:“别净想着这些东西!”
等韩以恪穿好衣服下楼,蓝文心的火烧厨房也烧得差不多了,煎个蛋让他把厨房翻天了,烟雾报警器响个不通,烧焦味让两只猫跑得远远的。
韩以恪早有预料,淡定打开油烟机。蓝文心把煎蛋摆盘上桌,羞涩地谦虚道:“让你见笑了。”
韩以恪一看,真是谦虚过头了,两颗蛋的份量煎出来比半颗蛋还少,摆盘倒是讲究,在煎蛋周围挤了几条番茄酱,画成一个烤焦的太阳。
韩以恪默不作声地吃一口是道不费油盐只费番茄酱的菜。
他嚼碎嘴里的鸡蛋壳,听见蓝文心迫不及待问:“怎样?”
“补钙。”韩以恪道。
蓝文心一脸羞赧,像把自己托付出去了,用脚背蹭了蹭韩以恪的小腿,“我发现我在做饭方面还挺有天赋的,都怪我以前不做尝试,竟然现在才发现!小韩,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你太客气了。”韩以恪由衷地说。
蓝文心跃跃欲试:“不如明天的早餐就让我来负责。”
韩以恪光咽不嚼,迅速解决完煎蛋,转身去洗盘子:“睡晚一点也挺好的,你好像有黑眼圈了。”
蓝文心发出一声怪叫,随便找了面反光的墙壁照脸,快把墙壁盯出洞了,小声自言自语。韩以恪觉得好笑,打开手机摄像头想拍下来,突然接到程朗的电话。
他接通电话,应了几声,眼神一点一点沉下去。
蓝文心照完脸,回头见韩以恪面色凝重,问他怎么回事。
韩以恪眉头紧蹙:“陶欢失踪了。”
第48章
跑车在公路上飞驰,蓝文心抓紧安全带怕飞出去。韩以恪的电话按了外放,程朗急促的声音像飘在风里。
“前段时间陶欢和我吵过一架,我不同意他去你……关叔叔那里学琴,他很生气,还哭了,说我一点都不在乎他究竟想要什么,要和我分居一段时间。我第一次听他说这种话,他一直很乖的,跟蓝文心玩到一块儿后变叛逆了……”
蓝文心听到自己大名,坐直身体喊:“我听着呢!”
韩以恪稳稳握着方向盘,目不转睛观察路况,“现在不要说这些,想办法联系到他,他最近去过什么地方,和哪些人接触过。”
“前天他说去画廊布置展品,那天晚上没有回家,他有时候太忙会在工作室过夜,我以为他这次也一样。今天早上我给他发信息,他一直没回我,我去画廊找他,那里的同事说他昨天下午就离开了。”
“要说他接触过什么人……”程朗停顿片刻,“除了工作室的同事,他最近联系最勤的就是关叔叔了。有一天他很开心地跟我说,他就算听不见也能弹致爱丽丝的前奏,是关叔叔的功劳……”
“──我见过,”蓝文心看了眼韩以恪的脸色,犹犹豫豫地说,“上次我和沛沛姐出去,看见关海和陶欢在画材店买东西。”
“偶遇?”程朗立即问。
“我不清楚,他们一起从画材店离开了。”
韩以恪沉默半晌,道:“先去关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