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以恪猛地抬胯。
“啊……”蓝文心小腹抽了好几下,很不满意地说,“慢一点啊!”
韩以恪扶着他的腰,恢复正常的节奏抽插,不浅也不深的力度,刚好让蓝文心舒适地闭眼轻呻。
房间里除了交合声就是铁链相撞的声音,混在一起拉扯蓝文心的耳朵那么他们也和缠绕的铁链一样吗,有磁性才会相吸,他和韩以恪是这种关系吗?
蓝文心不禁睁开眼,迷乱之中对上韩以恪的目光,那道眼神似有磁性,以致他移不开目光。蓝文心掩饰性地扯动拉环,命令道:“喂,亲我一口。”
韩以恪的项圈收缩,漆黑的眼睛紧紧凝着蓝文心,他平静地说:“说你想亲我。”
蓝文心噎住,第一反应是韩以恪太嚣张了,一点儿不听话。接着便从韩以恪的瞳孔中看见失神的自己,觉得自己未免太夸张了,是没做过爱吗,为什么一副陷得很深的样子。
过了好一会儿,蓝文心低喘着说:“对,我想亲你。”
下一秒,韩以恪坐起身,双臂箍着他的背,像两条结实的铁链把蓝文心拴牢了。韩以恪顶开他牙关,迅速准确地找到他舌头,缠绕,啃咬,他看见蓝文心眉头紧锁。痛吗,痛觉才能让人刻骨铭心,他就是想要蓝文心体会这种感觉,痛但不能与他分离。
韩以恪扣着蓝文心的后脑勺,进攻的每一步都很激进,把蓝文心的舌头吮麻了。蓝文心攥住他的项圈想扯开他,但韩以恪毫不让步,捏紧他的臀肉往下按,逼迫蓝文心吃掉他整根阴茎,每次抽插都顶到穴肉深处,茎身被温暖的肉壁裹住,和软肉痴缠在一起。
细碎的呻吟从蓝文心喉头涌出,飞撞在韩以恪口腔内壁上。韩以恪睁开眼,看见蓝文心的眼皮泛红,睫毛一颤一颤的,跟脆弱的蝴蝶翅膀一样。
韩以恪心中一动,两臂穿过蓝文心的胳膊,扣着他肩膀往下一按,将蓝文心死死钉在他这块展翅板上。
蓝文心打了个哆嗦,后臀突然夹紧,喷了好几股精液在韩以恪腹上。韩以恪咬紧他的舌头,猛顶几下,在蓝文心的体内喷了大概一分钟才停下。
蓝文心都被射懵了,半睁着眼发呆,任由后穴流出浓白的精液。
韩以恪放开他的唇,与他对视了片刻,没有等来蓝文心下一句指令,于是他轻轻拍了拍蓝文心的侧腰, 忘 ? 憂 ? 艸 ? 付 ? 費 ? 整 ? 理 ? 按着他的后背一起躺下。
蓝文心慢慢俯身,趴在韩以恪身上,左胸贴着左胸,分不清是谁心如擂鼓。
他第一次在床上和别人贴得如此近,第一次在床上感知到另一个人的心跳,那么鲜活那么强烈,可以击碎他曾经总结出的所有关于“爱”的宗旨:接吻不等于爱,做爱不等于爱,拥抱也未必是爱。但这一刻蓝文心意识到,如果心动的时候发现对方与自己心跳共频,那就有点儿大事不妙了。
蓝文心眼睛有点湿,侧着脸揩了揩枕头,庆幸枕套是黑色的,看不出痕迹。
等到心跳平复后,蓝文心看着身边人俊朗的侧脸,觉得有必要再解释两句:
“我认为外界对我有太多误解,其实我不过是对爱情存在强烈的幻想,我很好奇不同的人在发展感情中的不同表现。很可惜,经过数次观察实验后,我发现他们普遍在等待‘爱’这件事上缺乏耐性,有时候我想和人见面,只是想和他看一场音乐电影,但是他们总会自以为是地订好散场后的酒店。
“所以在短暂的接触后,我和他们分开了,但因为我比他们有名,网上只会围绕我作文章,这就导致我在大众心目中的形象总是花心滥情。如果媒体肯将摄像头对准任意一个和我接触过的男人,会发现他们才是‘一夜之间有七人进出家门’的那个人。”
韩以恪耐心听完了,发觉蓝文心似乎很不忿,脖子都红了。他端详蓝文心好一会儿,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打开通讯录找到蓝文心的名字。
蓝文心看着屏幕页面,认真发问:“你从哪里偷来我的电话号码?”
韩以恪没回答,当着蓝文心的面,把备注的“蓝文心”改成“渣男蓝文心”。
蓝文心拍飞了他的手机。
第40章
临近中午,蓝文心才逐渐转醒,他听见外面一声巨响,以为世界末日,急匆匆爬起来穿内裤,打开门一看
斜对面范凯文的房间门大敞,几个搬家工人进进出出,不是搬进新家具,而是逐件逐件地运走。
蓝文心带着好奇跟下去看,空旷的大厅里,韩以恪和范凯文分别坐在相对的单人沙发上,两人正在轻声说话。韩以恪穿着圆领卫衣,修长颈项上有一圈明显的红痕,毫无遮掩地裸露着。
“韩,你的脖子怎么了?”范凯文正巧问道。
蓝文心霎时清醒了,脑中闪过几格昨晚的片段,耳朵发烫,心想韩以恪真是不害臊,丢人显眼。蓝文心替他难为情,故意咳了咳,给韩以恪一个眼神提醒。
韩以恪循声望去,眼神淡淡的,好像根本察觉不到他的心思,回答范凯文:“蓝”
“啊啾!”蓝文心急得连忙打岔,“范凯文!你要搬走吗!”
范凯文被他雷公似的声音吓一跳,拍拍胸口:“对,噢,忘了说,我要进组拍戏了。”说到这里,他表情明亮了些,“蓝文心,幸好昨天有你在,否则我们没法顺利演出。”
“咳……谢谢。”范凯文很小声地说。
蓝文心摆摆手,“小事一桩。”
“嗯……”范凯文话锋一转,“昨晚演出结束后找不到你们,本来想叫上你们一起去庆功宴,你去了哪啊?”
蓝文心脸蛋浮红:“我太累了,不想应酬,叫小韩提前载我回家休息!”
说完,他掩饰性地打了个哈欠,“没关系,等会儿一起吃顿饭就好。我先去洗漱了,你有什么想吃的就告诉小韩吧,他会准备。”
蓝文心像主人家一样将一切安排妥当,转头走了。
范凯文的眼珠子来回转,试图找出他觉得不正常的地方,然而韩以恪始终没什么表情,眼神一如既往地冷漠,甚至多了几分不耐烦。范凯文立即体贴地说:“随便做点吃的就行。”
门铃突然短促地“叮咚”两声。
韩以恪去开门,程朗牵着陶欢进屋,简单打了声招呼。
陶欢像只轻飘飘的纸风筝被程朗拉到沙发坐下,微低着下巴,拘谨地将双手放到膝头。程朗没有坐到他身边,独自坐进单人沙发问韩以恪:“找我这么急有什么事。”
韩以恪站在他旁边,垂眼斜睨他。
程朗听不到他回应,仰头看去,眼神逐渐迷惑,只见韩以恪一声不吭地盯着自己,程朗以为坐到他什么东西,抬起屁股看什么都没有。
他感到莫名其妙,再问:“究竟什么事?”
一旁的陶欢也在打量韩以恪,忽然微张嘴唇,不好意思地错开眼,耳朵红红的。
韩以恪见程朗蠢钝如猪,叫他来厨房给自己打下手,他慢慢地往脖子套围裙,再慢慢地系好腰带。
程朗观察他奇怪的慢动作,“咦”一声:“你脖子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