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文心趁他怔愣着,使尽全身力气将枕头压在他脸上,一边压,一边叫他去死。
韩以恪反应过来一翻身,轻而易举地挣脱了,他先扬手打蓝文心屁股一巴掌,惩罚他家暴行凶,再将晨勃的下体插进蓝文心后穴缓和肿痛感。
蓝文心崩溃地爬向床沿,韩以恪掐住他脖子,狠厉地挺胯,目光阴沉,交合声响过蓝文心的呜咽。蓝文心以前恶趣味多,喜欢用琴拉出别人呻吟的音调。他从没想过自己叫出来会这么难听,嘶哑,绝望,每个音都低到尘土里,像蚁虫被人一脚踩死时发出的绝叫。
韩以恪沉默地操了许久,再次将精液灌进蓝文心身体。
蓝文心全身散架,无力地趴着,双腿大开,后庭流出浓白的浊液。他愤恨地把脸埋进枕头,韩以恪被他取消了作为床伴的资格,他在床上提的五大要求,韩以恪几乎没做到,甚至一次次胆大包天地触碰底线,难道我蓝文心天生就是任人欺的软柿子,谁碰上都要捏一把,凭什么你们这些败类可以随便踩我一头?!
“我上班了。”韩以恪换好衣服,看见蓝文心趴成笔直的一条,两臂交叠,脸埋在胳膊里,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
他坐过去,捏捏蓝文心的屁股,“不要生气了,你要什么我带给你。”
蓝文心激动地抬起脸:“强奸犯!我要你的命!”
韩以恪盯着他头顶翘起的头发:“你什么时候要,提前告诉我,我好有心理准备。”
蓝文心登时爬起,右脸被手臂压出一个红色的印子,他咬紧牙关,扬手赏了韩以恪一耳光。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房间。
韩以恪脸颊很快浮现一个红印,他一言不发地看蓝文心,嘴角微挑,眼神却毫无暖意。窗外的细雪在他眼里飘,蓝文心就坐在他瞳孔里瑟瑟 ???????????? ????????? 騲 ?????? ????????? 整 理 地抖。
半晌,韩以恪轻飘飘地吐出一句:“不错,情侣印。”
他穿好大衣出门。
房门关上那瞬,蓝文心放松肩膀,慢慢躺倒,藏在被窝里。
韩以恪不在,蓝文心终于安心睡了一觉。临近中午,房门被敲响,他乍然惊醒,听见叶叔在外面喊:“小文,出来吃饭了。”
蓝文心一动不动。
“气归气,别委屈自己,不然小韩该笑了。”叶叔又喊。
蓝文心倏地坐起,整理发型出去。
叶书书站在门外,看见他扬着下巴走出来,雄赳赳气昂昂的,叶书书落后他两步偷偷地笑。
看来一切如韩以恪所说,如果蓝文心气得大门不出,不必安慰他,只管激他,必要时可以搬韩以恪出来做靶。
不用叶叔邀请,蓝文心已经在餐桌落座,背挺得笔直,优雅地将餐巾摆在腿面。
“稍等,还有一道菜没好。”叶书书转身回厨房,哼着悠然的小调。
蓝文心瞟他一眼,迅速往屁股底下放张软垫,再神色自若坐好。
叶叔做菜时喜欢哼歌,像转呼啦圈一样扭动圆滚滚的腰。蓝文心胃口大减,突然瞥见他后方的裤袋鼓突,貌似塞着一个黑色物件,蓝文心身子往前倾,想看清楚,顿时僵住
那是一把手枪。
叶叔似有所感,回头看他。
蓝文心低头给那只金渐层检查指甲,小猫乖乖地倚在他怀里。
“小文,别在饭桌上逗猫了,一会儿该吃猫毛了。”
叶书书系上围裙,感觉裤子太紧不太舒服,把手枪抽出来摆在洗手台上。
“哦。”
蓝文心放猫下地,移步到洗手池洗手,他站在叶叔旁看他卖弄厨艺,时不时请教两句。叶叔很愿意分享,滔滔不绝地讲自己精通哪些菜系,吹牛的功夫和刀功同样纯熟,吹水不到十分钟,将一条改刀漂亮的鳜鱼下油锅。
叶叔摸向后腰,左看右看。蓝文心问他在找什么,叶叔蹙眉,小声自言自语,去调料架找到番茄酱,挖了很大勺放油锅里煸炒。
“搞定。”一道芳香四溢松子鳜鱼很快出锅。
蓝文心懂事地端菜,听见他说:“奇了怪了,我东西怎么不见了,难道我老年痴呆记错了?”
“什么东西,要我帮你找吗?”
叶叔拍拍脑门,“你先吃吧,我回家找找。”他摇头晃脑地走出去,倒是没有忘记锁紧大门。
蓝文心夹起一口菜慢慢地嚼,抽了张纸巾擦干手心的汗。
晚上七点,韩以恪带着一袋布玩偶回家。
据他所知,蓝文心睡觉离不开玩偶,他特意买到一模一样的款式,这其中还要多亏在大洋彼岸的叶鹤相助,叶家帮他太多,是他除韩家外的第二个家,如果叶书书能和蓝文心相处融洽,韩以恪感觉人生大事圆满了一半。
但事与愿违,这晚回到家,客厅依旧幽静,静出一丝凄厉之感。
叶叔戴着老花眼镜看书,蓝文心抱着大提琴坐在不远处,被迫一曲又一曲地为他配背景乐。
想让蓝文心言听计从简直异想天开,他拉着舒缓的卡门,突然变奏,抑扬顿挫的震音震得叶叔心脏七上八下的,耳朵发疼。
叶叔拿起鸡毛掸子让他伸出手,毫不留情地打他掌心。蓝文心甩手不干,抱臂坐进沙发。
韩以恪刚到家就要处理家庭矛盾。
他先给叶书书一块手表,千金难求的限量款,陨石盘,精巧昂贵,足够让叶叔在老友前吹嘘。
接着,韩以恪将那袋布玩偶递给蓝文心,示意他看。本以为蓝文心会喜欢,哪知蓝文心看清里面的东西,神情一怔,眉头皱起,慢慢抬眼凝着他,眼中多是嫌恶。
韩以恪不明所以,特别反感他的眼神,随手拿出一个泰迪熊贴上他鼻尖,蓝文心闭起眼,胸口剧烈起伏,喉咙发出很低的哽咽。
“你真恶心……”
客厅的钟摆走到整点,铛铛铛,沉重地响了三声,像死亡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