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司君低喘着气,在?阿蛮的耳边嘲笑他活烂,听到这?话,一股无名火朝着阿蛮的脑门直冒。
少司君就以为他的活很好吗!
那也?是烂得要死,最开始差点没把小蛇拽软了!
或许是憋着气,也?许是被嘲笑了,原本自暴自弃的阿蛮竟是打起了十分之精神,专心致志地开始盯着那条小……大蛇。
好端端的一件暧|昧事,竟仿佛成为奇怪的决斗场。双方都异常认真,甚是专注,目不转睛地盯着最后?的结果。
“我觉得大王很有问题。”累死累活最终成功让大蛇吐水的阿蛮要死不活地说,“得找太医看看。”
少司君抱着阿蛮,当真像是一条蛇那样盘着他,将他压在?身下舔舔,声音也?是慢吞吞,带着种另类的餍|足:“哪里有问题?”
阿蛮被舔得痒痒的,没忍住往边上蹭,一不小心撞上刚才拿来擦手的亵|衣,惊得又?是一个转头。
“……哪里都有问题!”
阿蛮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将弄脏的亵|衣给丢了下去。
少司君拨弄了两把阿蛮的头发,那毛绒绒的触感叫他甚是喜欢,最为兴奋的却?是他的气味已经将阿蛮笼罩起来,近乎某种奇异的标记。
他低头闻了闻,随意叼着块肉磨牙,而后?送开来趴在?阿蛮的胳膊上低头看他,“那我给阿蛮赔礼。”
……不知?为何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阿蛮断然拒绝:“谢过大王,赔礼就不必了,我们还是早些唔呜!”他最后?的几个字根本没出来,就被惊得窜了声。
少司君漂亮的脸蛋绽放出怪异的微笑,连吐出来的话都有着带着蛊惑的气息:“阿蛮帮了我,那我也?合该帮阿蛮才是……”
阿蛮毛骨悚然,这?是哪门子的互帮互助?
这?是强买强卖!
…
屠劲松没忍住扫了眼楚王,然后?又?是一眼。江立华默默和他对视了一眼,一碰又?转开,彼此都着挠心挠肺的好奇。
只是谁都不敢憋出个屁来。
谁敢问大王为何耳朵上有个明晃晃的牙印?给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呢。
当郎宣前来时,人是刚进殿的,眼睛是立刻黏上楚王的耳朵的,这?眼珠子转悠了两圈,他笑吟吟地行了个礼。
“大王有喜呀。”
楚王抽空看了他一眼,便是一个反应,郎宣笑着说了下去。
“喜从东方来。”
“太子妃怀孕了?”楚王皱眉丢开手里的记录,总算愿意再看郎宣一眼,“大兄真是废物。”结了这?么久的婚,方才有了消息。
楚王喷洒毒液的时候,从来是不会?饶过他的好大兄。
郎宣权当没听到:“京城传来消息,太子妃怀胎数月,等下次再收到消息,就当是麟儿喜讯了。”
楚王听完后?没说什么,只屈指敲了敲桌面:“那几条鱼如?何?”
江立华上前,轻声说道?:“都盯着,没有异动。”
郎宣跟着说:“方才来前,卜雍刚收到消息,人都抓住了。”
楚王:“带上来。”
不多时,侍卫拖上来几个人,为首的那个被捆绑成肉粽,他长得非常普通瘦小,脸上满是惶惶。
“口腔和身上都掏空了,牙齿也?敲了几颗。”卜雍是个冷面汉子,正一字一顿地回话,“不必担心他会?自尽。”
楚王稍一示意,卜雍就松开了他。
那人被捆久了本来也?没什么力气,被松开后?就跟着软倒在?地,努力了一会?才坐起来。
郎宣慢悠悠地说:“像是这?种阴沟老鼠,多了还是挺招人烦的。”
卜雍在?边上不说话,其实心里是赞同的。
楚王的兄长是太子,这?位大王或许有为皇的能力,却?是没有怎么有为皇的心。来到祁东,也?不过是烦太子叨叨,也?烦太子叨叨父子关系,眼不见心不烦。
只是楚王懒得惹事,可他光是存在?,就很碍某些人的眼睛。这?阴沟里的老鼠一只顺着一只,关内的关外?的都有,真是捉也?捉不完。
楚王细细打量着那人,而后?捏起桌上的一份文书,慢吞吞地念。
每念出一句,底下的人脸色就跟着微变,到了最后?,整个人都哆嗦起来,如?丧考妣。
“看来,你还记得自己写的东西。”楚王松开手,任由着那东西飘落下去,用手帕擦了擦手,有些嫌弃地摇头,“所以呢,你家主?子有没有告诉过你,最近要安分些?”
这?人一愣,猛抬起头望着楚王。
卜雍在?边上就是一脚,将人给踹了下去:“有你抬头的份吗?”
郎宣笑嘻嘻地说:“诶,莫要这?般凶,大王也?不过是问问呢。”他踱步走到这?人跟前,半蹲在?他眼前打量着他。
“大概是不中用的棋子,不然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都藏不好尾巴,叫人给揪了出来。”文士不疾不徐地说,“可惜了,要是再晚些,还能和水牢那些人做个伴。”
卜雍:“大王,除却?他之外?,据点已经清扫完毕,除却?二十七没抓到,其余都在?这?。”
二十七这?个称号一出,断牙男人身后?就有几个人瞪大了眼,显然是难以置信。
这?本该是机密,可为何这?些人会?知?道??有人泄密,还是从一开始他们的行动就在?楚王的眼皮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