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钺手下一顿。片刻后,他抬起光裸的脚蹬住alpha挺阔饱满的胸肌。
伴随着闻辛的胸膛起伏和alpha信息素的潮涌,陈钺的脚正在从闻辛左边乳粒的位置慢慢向下滑落。
直到它停驻步伐,摸索着撩起闻辛的连帽衫衣摆,探了进去,完完全全地踩在alpha炙热微湿的腹肌上。
enigma绷着足尖,细细描摹闻辛加倍明显的肌肉纹路:
“你总是喜欢盯着我的靴子和嘴唇……怪我发现得太迟了。”
“你的性癖算是特别。你那些包养对象,尤其是我的omega,还有那位只有一点点像我的beta,能百分之百满足你的生理需求吗。”
陈钺提起膝盖,脚趾随心所欲地挑拣着肚脐附近的地方绕圈,刮磨,轻轻戳弄。enigma低声说,“闻辛,你自己看,我猜小狗现在一定很兴奋吧。”
早把抑制剂和新任床伴抛到九霄云外的alpha难忍目光投向:“陈钺…我操你大爷……”
这个问题困扰了闻辛很久。
为什么?
陈钺连脚都那么好看。动态静态,皆是独一无二的好看,标准到可以作为雕刻和素描的参照。
不穿军靴不穿袜子,站在湿润的草坪里,躺在昏暗的大床上,修长白皙,骨肉匀停,莹润透青,弧度优美。像霜,像月亮一样,半点瑕疵都没有,又娇又嫩,好看。
可这样的它偏偏能凶狠地踹断我的骨头,能被我徒手卸脱,被我纳入掌中。当它虚弱地依靠粗糙的我,乖顺地磨蹭我丑陋的性器的时候……更好看。
想着,看着,alpha的呼吸急促得令enigma心满意足。
陈钺一贯冷淡的音色忽然掺进少许惹人多思的愉悦:“愿者上钩。闻辛,你居心不良,凭什么怪我勾引你?”
“……不怪你。”
一只沾满热汗的大手,从欲望的深渊中窜出来,死死握住了陈钺的踝骨。
止咬器应声而落,闻辛干脆地,响亮地,温柔地亲了亲陈钺的脚面:“那咱俩有来有往,总是可以的吧。”
闻辛力道极重,一抻一拽,就轻易夺走了陈钺的平衡。
如玉山倒颓,分神的enigma身体偏移,不慎栽进alpha滚烫结实的臂弯中,好像有个拥抱即将发生。
前倾的一秒。陈钺便已用左手撑住身侧的大理石台,右手本能成拳,抡向alpha的呼吸来路。
然而这一次,胜之不武的闻辛选择张弛利爪般的五指,截散拳风,牢牢包裹陈钺的攻击。
alpha力量爆发。猝然相逢,陈钺竟没能立刻挣脱闻辛的钳制,被欺身而上的男人压回原位,迫开大腿,禁锢在单薄的镜面与无限宽阔的胸膛之间。
闻辛回忆陈钺的伤情,变换了好几个姿势才揽住他的背,宽大的手掌顺着他的脊椎一路向上,最终扣住enigma的脑后,不允许他有半点儿闪避防御的可能。
辛辣的信息素持续逸散。alpha喉间热息涌起,裹满陈钺的耳廓:
“宝贝儿,先说好。老子长这么大没学过怎么勾引人,因为没必要。我喜欢直接办事,包括办你。”
血气和邪性弥漫到alpha英挺的五官,闻辛舔了舔犬齿。
看见镜中自己满载情欲的眼睛和陈钺青筋暴起的脖颈,他挪开压制enigma手腕的爪子,别有深意地撸起裤管,来回抚摩陈钺的小腿。笑着说:
“陈钺,以此类推,你觉得我会对你这张可恶的嘴做什么?”
厚重纱布之下,陈钺的眼睫不可抑制地颤了颤。
“你看不到,我就先替你看看。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小可怜,和alpha接吻可是很痛的。”
没等陈钺有所反应,闻辛再次拧紧陈钺的脖子,掰正陈钺的头颅,咬上陈钺的嘴唇,极尽暴戾地侵犯了陈钺的口腔。
四片薄唇胶合,贯通成一条湿热紧窒的甬道。alpha滚烫的舌头撬开enigma的齿关,闻辛拖着两人淋漓的鲜血和唾液疯狂地剜进咽喉深处,探拓舔弄,逼得毫无准备的陈钺不住地发出微弱的呕音。
富含信息素的腥水顺着无法闭拢的唇角溢出,淌下,把闻辛颈间的纱布和陈钺的病号服衣领都染成淡红色。
闻辛时而不管不顾地叼住陈钺舌头咂咂吸吮,时而将enigma的脸颊从内到外顶出自己舌头的形状。
他说到做到,今晚一定要勾出陈钺那颗坏心,看个分明。
月影偏移,浴室中,萦绕耳畔的水声,鼻音,心跳,犬齿磕碰,从未停止过一秒。
两只天生不合的alpha,就这么痴狂地,野蛮地,残酷地,融成一体,啃在一处。
――可镜子里,他们翻涌的气血,他们的脸红又是那样纯情,生动而真实。
仿佛是一触即发,又仿佛积怨已久。他们都被这个临时起意的舌吻,命中注定的走火弄得严重缺氧,但谁也不肯先认输。
两条舌头代替各自的主人,在彼此的口中绞缠推搡,噬咬裹含,撞击搏斗,势均力敌地抢夺还没有彻底沦陷于官能快感的每一块黏膜,每一颗细胞,每一根神经。
远胜此前任何一个吻,与他人的吻,奇异畅爽蔓延至四肢百骸。
不知是谁先,或许是同时色情地喘了一声。闻辛掐住陈钺脖子的手缓缓放松。陈钺的双臂渐渐攀上alpha弓起的脊背,犁出深痕。
浑然未觉危险逼近的闻辛一边剐着陈钺伤势惨烈的嘴唇,一边将手伸进宽松的病号服长裤里。
alpha成瘾似的舔吻陈钺下唇,翻出enigma色泽漂亮的性器爱不释手地撸动:“……艹,陈钺,你硬了。你用脚玩我的时候,我会硬。你和我接吻的时候,也会硬吗?”
大脑被enigma信息素提取液和陈钺的嘴唇烧得很不清醒,alpha挺动有力的腰胯在enigma腹部胡乱磨蹭,把陈钺的衣襟都弄散了。
“有你这么浪的公主吗?对一条几次差点死在你手里的狗有欲望?嗯?说话啊。”
闻辛顶了又顶,看了又看。
实在没忍住,alpha用力亲了亲陈钺开裂渗血的唇角,含笑的烟嗓又热又恨,“有的。你再坏再浪再不做人,你都是独一无二的公主。如果有必须杀了你的那天,我希望我能把你操死……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