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辛,你在飞机上洗过澡。我闻到了你常用的薄荷沐浴露味。刚刚我是想让你冷静下来,我们一起出门吃饭。但现在……很抱歉。”
陈钺握了握自己的右手,五指回了力,才镇定地拉开每一层每一个抽屉,打开每一份保存完好的秘密。
太多了。
alpha像迷恋珍宝的恶龙,捡枝筑巢的乌鸦,贪图美味的独狼。
有无数夹着各色标签的医学书和装订资料。
纸页被急需知道什么腺体恶疾会导致alpha突然病危,什么治疗手段比较有效的闻辛翻得起了边。
有几颗被alpha拽脱的衬衫纽扣,几件制服肩章。
有几个被alpha递出监视车车窗的打火机。
有一份陈钺的伤情鉴定报告。不明白陈钺为什么会在车祸中救自己的alpha在报告封面上画了很多问号。
有一套印着“国立大学校医院”的旧床单旧被褥,也不知道收纳袋里是否还留存着陈钺和冰淇淋的味道。
有一枚凝结着血垢的婚戒发生枪击事件的婚礼现场乱成一团。
除了临时改变计划的幕后黑手,根本无人在意陈钺没戴上的婚戒去哪了。
最小的抽屉里只存放了一颗闻辛拿刀从右胸剜出,由陈钺近距离持枪射入的子弹。
陈钺偏转线条美妙的头颈,低声询问alpha:
“圣诞节那天的?”
闻辛坐到审讯桌上,从enigma身后搂住他:
“一直都是我从瞄准镜里看人…除了你,还有谁能让我给他当靶子玩。”
感知到老婆情绪好像不太对的alpha把脸枕在陈钺肩头,可劲儿蹭:
“公主,今年圣诞节国安放假吗?”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我不该留着这个的,怪我误会了,我之前以为你特别讨厌我。没想到你也对我心怀不轨。我想都不敢想,怎么会有国安局的精英探员喜欢上我这种”
“病因吗?”
“一遇到你,我就会失控。闻辛,我尽力了,没有用。”
陈钺看着闻辛:“在关于你的问题上,我只是个普通的疯子。我很抱歉。”
“我知道。”闻辛点头,alpha笑着注视着陈钺:“没关系。我的脑子和精神状态也没好到哪去。但咱俩之间,你一直都是闻辛的公主。你不是不明白我为什么叫你公主吗?”
苦艾与烟草的enigma安抚信息素缓缓释出,勾缠着豆蔻和粉红胡椒制造的辛热香气。
陈钺吻到alpha轮廓分明的下颌,听他解惑。
闻辛搂着陈钺,看着他的眼睛,对他说:
“我的想法比较单纯。小公主就是要被宠,被纵容,保证你能够自由自在地选择、享受你想要的人生。每天都快乐的,好好的,幸福的活下去。”
“以前,我做的不够好,只能时刻提醒自己守住底线,你愿意做什么我管不着,但必须保证你不能死在我前头,不过从今以后,你的开心快乐和幸福健康就全归我管了。”
闻辛从下往上,一颗一颗捻开陈钺的衬衫纽扣:
“首先…来,小公主,让我看看你能对我失控到什么程度。”
今时今刻,他们之间的一个眼神像突降的热带风暴。昨日种种,欺瞒、背叛、逃避,冷遇,口是心非,宿仇旧怨,冲突分歧,都被无法预知,不可抑制的气流冲散,化作沸腾的云雨。
接吻的拥抱的撕扯的两个男人把审讯桌撞得离开原位,直接顶到那面照片墙。
从审讯桌桌底暗格里翻出来的润滑剂尚在保质期内。
它被仰躺在审讯桌上的alpha粗暴地拆开封装,又被站在扶手椅前和审讯桌之间的enigma一点一点捏空了肚子,交代得干干净净。
黑衬衫颤颤地挂在闻辛的臂弯。男人英俊至极的脸,咬合的犬齿,汗湿的胸腹肌肉像一瓶摇晃适度的金色香槟,泡沫般的沙哑喘息,律动的性感气息和凶狠的吻喷了陈钺满身满脸。
嘴唇润红的陈钺用舌头轻轻推出alpha粗热的性器。
enigma抿了闻辛一眼,握着它,自然地亲了亲圆硕的龟头。
唇珠划过马眼。
根本克制不住视线投向的闻辛简直快疯了。
陈钺咽掉分泌的唾液和腺液,用纤白的,黏腻的食中二指勾起缚在闻辛大腿上的衬衫夹。
啪啪,啪啪。
衬衫夹皮带反复弹回alpha新添了两个齿印的蜜色大腿内侧,抽出一道道淡淡的红痕。
闻辛盯着陈钺越来越亮的鸳鸯睛,挺身扣住enigma的肩胛骨。alpha喉结滚动,酒窝很坏。
闻辛含住陈钺的耳垂:“……老婆,我饿了,给口新鲜的肉吃吧。”
陈钺视线扫过面前的墙壁,和无数个“陈钺”对视。
他一边和闻辛接吻,一边把主动袒露内里的alpha重新压回升温的金属桌面,掰开,抬高闻辛修长笔直的双腿。
陈钺侧过脸,亲了亲闻辛膝盖上的伤疤,俯身把失控的自己一点一点夯进alpha的身体里,把毒蛇一般的自己喂进野兽紧窒的,能杀人,能吃肉,能发出这样性感的喘息的口中。
“老公,偷拍我的背影,偷藏我睡过的床单的时候,想过有一天会吃到我的肉吗?
“闻辛,你最喜欢哪一个我?最喜欢哪一个陈钺来喂饱你?还是我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