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结束,烈阳区队的学生们驾驶着机甲,一个个高高兴兴地往赛场下走,欢呼连篇,然后开始兴奋地讨论起晚上去哪儿搓一顿庆祝了。

而就在这时,咔嚓!扑通!哗啦!的声音骤然在他们的队伍中响起,接连不断。

短短几分钟,所有参赛的烈阳军校的学生们的机甲纷纷像是折了支撑框架,一个个瞬间内部断裂,而后全部轰然倒下。

“怎么回事!”刚还在兴头上的烈阳军校的学生们,瞬间慌了。

……

维修师仔仔细细在她们的秘密训练场检查了半天,才发现,罪魁祸首,竟然还是之前那根细针。

不得不说那根细针真的进入得非常巧妙,它不知是怎样被人戳入机甲缝隙中的,竟然在进入时恰好挑断了一些机甲内部的连结筋线,使得机甲内部的结构变得异常松垮。

这也是烈阳为什么在那一场比赛中能战胜雨献区队的原因,那根细针把关键筋线的挑断,使得机甲内部结构变得松散,同时也变得灵活,机甲灵活性增加,躲避起对方攻击来当然就更快了。

“唉,幸亏他们放针的时候,还没有完全下死手,留有余地,”维修师又是一阵感叹,“不然,你们肯定支撑不到和雨献的比赛打完,就得所有机甲都故障喽!”

听着他们自己的维修师这样说,烈阳区队的学生们倒抽一口凉气。

果然还是那根针作祟。

那个牡丹区队的人,真是名不虚传,好狠毒的心!

烈阳区队人人气愤,甚至想去找牡丹报仇,但是他们没有证据。

而且就像之前说的,赛场上就算人家给他们使绊子,暗自里把机甲弄伤做小手脚,那也是被允许的。

这可怎么办!

烈阳区队的同学们一个个发愁。

但比他们更发愁的是他们的维修师,那根针把他们的机甲都挑断了,维修起来可真不容易,而且就她观察,这些机甲还断了一些非常废杂精确的部分,比赛场上不允许维修机器人操作,她一个人,能把那样精密的东西修过来吗。

但不管怎样,还是得试试,当然了,烈阳区队就她一个维修师,那肯定是不够使的,还得从外面摇人。

于是烈阳区队的学生们连忙开始帮维修师联系起赛场外的独立维修师了。

不知道为啥,这次他们招人时,心里都有了个共同的担心。

“咱这次不会又那么巧,把宁师傅招来吧?”一个同学说出来他们的心声。

其余同学抬头看着她,心照不宣。

而后,平台提醒他们,他们发布的需求有人接单了。

大家连忙一看。

哦,徐师傅啊。

所有人这才都松了口气。

……

招来的个姓徐的维修师,和他们自己的维修师一起修理机甲,本来大家觉得很快就能修好,但半天,俩维修师也没修好一台机甲。

他们自己的维修师琢磨了机甲半天,最后皱眉道:“这根银针戳得太有水平了,戳到了机甲最精密的大动脉上,位置又非常刁钻,我快累死了。”

听到这话,大家心里一揪。

而后又转头把希望寄托在他们招来的徐师傅身上。

只见徐师傅仰天长叹:“都这么久了,我眼睛都要花了。”

徐师傅是年龄大了,眼睛实在不给力,而且修那种机甲最精密的地方,还是最费眼睛的,他修了几个实在撑不住了,最后放弃了:“我要走了我要走了,我接你们这个单子一样的价,又费时间又费功夫,还把我眼睛都要整花了,不干了不干了!”

徐师傅找他们要了钱,最后骂骂咧咧离开了。

走了徐师傅,他们自己的机甲维修师压力更大了,大家也知道他们扛不住,于是这回又多叫了两个维修师。

三个维修师一起修,终于速度稍微快了点。

但那也花费了很长时间,大家终于齐心协力把机甲修到一半以后,气喘吁吁地让学生们去测试驾驶那些修好的机甲,学生们刚上去,确实发现机甲修好了,但走了几步轰隆!

他们的机甲又塌了。

随着机甲倒塌的,还有那些维修师的信心。

仔细一检查,大家这才发现,他们竟然还遗漏了一处,没有完全修好,而现在要想再把那处修上,必须,把刚才修好的部分全部打断,再从头修理。

请来的两个机甲师当场崩溃不干了,执意要走,按照规定,烈阳最后机甲没修好,还赔了他们三分之二的维修费。

机甲修不好又要重来,这是没办法的事,但他们也总不能看着自己的维修师一个人累死。

到最后,还是得找场外维修师来帮助。

这次,他们一口气请了三个。

同时请三个维修师是他们的极限了,但那三个维修师来以后,看了看这些机甲的状况,摇摇头就走了。

第一,修这些机甲难度高,还有修不完全的风险。

第二,要把这些机甲全部修好,那得花好长时间,这些时间,他们都能接好几单挣好几倍的钱了!

他们走了,烈阳区队急得没办法,又连叫了好些维修师来维修,结果那些维修师却都是一看情况就走,最后,他们抱着绝望的心情,再一次发布需求。

很快,终于又有一个维修师接单了。

宁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