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1 / 1)

“先把那个吃里爬外的东西找出来。”

“你是说,咱们身边有内鬼?”张琳道。

“不然呢?你也说了,那上面的诗你早上看时还是冯莹写的那首,可咱们按计划再看时,却换了别的,一看就是有人动了手脚。”张氏在屋子里来回走着。

“琳姐,你再把你取风筝的事说一次。”

张氏听完后,高声喊自己的心腹丫头去把这几天侍候琳姐的丫头叫进来。

“哎,早知这样,当初那个服侍你的我就不该换,不管怎么样,那是个忠心的。这临时找的,总是不贴心。”张氏懊恼道。

“姑姑,你是说这件事出在这丫头身上?”张宽问。

“只能是这个,不然着实说不过去。”

不大一会,那丫头走了进来,显然听到了风筝的事,一进门就如筛糠一般堆在了门口。

“姨娘饶命,奴婢什么也不知道,真不是奴婢做的。”说完便象不要命一般咚咚地磕t?头。直看得张氏兄妹心惊肉跳。

张氏也不说话,直看到那青砖上有血漫开后,才慢悠悠地道:“说,把琳小姐交待你取风筝的前前后后说出来,不准漏了一个细节。”

那丫头知道这是保命的时候,恨不得把自己去了几趟茅房都说出来了。

“你说什么?你出了门,那三奶奶身边的丫头追上你给了你几个铜板,问你去张家店做什么?”

张氏瞪着眼睛问。

“是,奴婢手帕掉了,是她帮着带过来的,问奴婢做什么,奴婢就抱怨了两句,说是琳小姐大热的天让奴婢去张家店,还要快去快回,却一个铜板也没给。

“可奴婢刚出了角门,那丫头又追了上来,给了奴婢几个铜板,说是三奶奶可怜奴婢,让奴婢雇个轿子去,还问奴婢去做什么,奴婢说,奴婢说,去给琳小姐取一个写了诗的风筝。”

张氏听完直起腰来,去看张琳,张琳一张脸通红,她实是没想到,因为自己小气没给丫头车脚费便坏了自己的计划。张氏则是觉得侄女太过小气,这个样子以后怎么当一家主母。

“那你去了张家店又遇到什么事没有?”

“是,奴婢去取那风筝倒是顺利,奴婢怕把风筝弄坏了,便包在包袱里。走出张家小巷后,后面挤过来一个人,把奴婢撞到一边,奴婢头碰了墙,就晕了过去。待醒来时,还在小巷子里,包袱也再,奴婢打开看,那风筝也在,便想着定是大中晌的日头太毒辣,奴婢走得急,又没来得及喝口水,被人一撞晕了一下而已,就没当回事,出了巷子坐上雇来的轿子就回来了。”

“记得撞你的人的长相了吗?”

“不记得,是从奴婢后面撞的,看不到,但感觉身型和身上的香味,应该是女子。”

张氏在地上转着圈好一会才又问:“今天送风筝到前院的事,你再说一遍。”

“是,奴婢看着到了琳小姐说的时间,便抱着去了前院,一路上也没撒手,也没遇到什么人。”

“你送风筝去前院的时候,可曾再打开看?那上面的诗可还是你取时看的?”张宽问。

“奴婢,奴婢不识字。”那丫头紧张地道。

张氏心中更加后悔把原来那个处置了,那是个识字的。

张氏见问不出什么来,便冲着心腹丫头摆了摆的,那丫头一看张氏的样子,连忙膝行上前抱住张氏的腿,“姨娘饶命,奴婢给姨娘做牛做马。”

张氏嫌弃地甩开丫头,“带去柴房,别饿着,回头再发落。”

第177章 第177章

“杨氏,你个践人,这样看来,上次走漏消息的一定也是她。”

“姑姑,现在怎么办?咱们去找她要个说法?”张琳道。

“你是怎么了?让那个陆家小子迷的脑袋都不好使了?你找她做什么?问她什么?你一个妾待娘家的侄女凭什么去找一个府里正经奶奶要说法?

“我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你何时目光如此短浅了,那丫头去张家店给你取东西,你竟一个铜板都不给?若不是如此,咱们何至于落到这样没脸?”

“姑姑,我,我没来得及给。”

“行了,我还不知道你,属那貔貅的。”张氏看着上不得台面的侄女,心里无力。

“姑姑,那怎么办?咱们就这样放过那杨氏?”张宽问。

“急什么?还没到收拾她的时候,她现在就是仗着冯莹在冯家镇嘛,这冯莹不定许了她什么好处,或是她那病秧子弟弟。哼,咱们走着瞧,待那冯莹落了咱们手里,我定叫那杨氏给我舔脚。你们这几日不可在杨氏面前露了端倪,咱们和那娘俩来日方长。

“只是,也不能让她这样痛快,先上点眼药是真。宽哥,你明天去一趟县里,去寻三爷那外室,你这样办。”张氏招来张宽耳语几句,张宽点头,“侄子明白。”

冯广友听着大家的议论和刚才的场景,也猜到了这风筝事件的原因。

他走到张宽身边,露出淫笑:“宽哥,那冯莹给你的风筝上写的是什么诗?”

张宽想起那诗,便摆手道:“表哥问这个做甚,那是哄骗她写上去的。”

“哦,那你哄骗她写的什么?快告诉我。”

张宽一脸为难,但看着冯广友放光的双眼,还是说道:“就是前朝一首诗(此处借用,十分感谢)

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

帘外辘轳声,敛眉含笑惊。

柳阴轻漠漠,低鬓蝉钗落。

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

冯广友对诗词可谓狗屁不通,可对这种艳词淫曲却是不点自通,他稍一思量便明白其中含义,哈哈大笑起来,“这个冯莹,她,她,真的写了?”

“嗯,琳姐哄骗那是敬重我的话,她便写了。”

“哎哟,这冯莹那个时候还真是对你情深意重呀,这种自毁名声的诗都敢写?她知道不知道这对一个女子意味着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