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都送出了门,关上门的时候盛寻就察觉出了异常,他看着病床上对他露出灿烂笑容的青年,仔细寻找便能找到其中的一丝勉强。盛寻冷了脸,“小勤,你是不是改了治疗计划?”

项勤道:“没有。”

但盛寻能找出证据,他走到青年面前,伸出手去摸他的头发,五指插入他的发根中,很快变摸到一手的汗液。这个动作使他们对视的距离很近,盛寻抿着嘴唇,眼底难得对项勤冒出点怒气来,他一字一句地道:“你让他们停用了镇痛剂!”

镇痛剂效果很好,能缓解人身体的大部分疼痛,即便是项勤这种严重的伤,注射后也能让他变得舒缓。但同时也有副作用,伤口疗效会慢一点,神智会没那么清醒,一天里大部分时间都会陷入接近昏迷的沉睡,以及身体感知会下降。

项勤不太能承受盛寻对自己露出这样的表情,伸手去牵他的手,安慰他,“我很好,一点事也没有。”

盛寻嗓音有些干哑,几乎是肯定地道:“你伤口崩裂,也不是因为上厕所不小心弄的,你是去吐了是不是?”

疼痛会在脑部也产生剧烈反应,胃口就会变差,可刚刚是盛寻给他喂的饭,他肯定勉强自己将全部食物都吞了进去,大概等盛寻和项易一走就忍不住跑进卫生间里去吐了。

盛寻想到那个画面,心疼的眼圈都红了,“为什么要这么急?”他浑身有些抖,忍了几下没忍住,就真的落了泪。

看到他哭,项勤无措极了,笨拙的想把他拥入怀里,但盛寻怕压着他的伤口,执着的不肯躺在他怀里,最终只肯轻轻靠在他颈侧。

手指抚弄着盛寻的长发,项勤轻声道:“我不想跟你接吻的时候,只有你有感觉,我却无法感知到你的渴望。”

“虽然已经不介意共享,但我更希望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是我来满足你。”

60】

第章 跟他做了几次? 章节编号:68

盛寻心疼过后一抹眼泪又冷了脸,要去找医生重新给他注射镇痛剂。他绷着表情的时候脸上的冷傲愈发明显,即使过了三年,项勤自认为成长了许多,看到他这副模样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慌乱。他抓紧了盛寻的手,再次道:“真的没那么疼,我能忍受住的。”

盛寻不贴着他,只是垂眸看着他,“你饭都吃不下。”

项勤就笑了,“没有吃不下,是刚刚不知不觉吃太多了。而且事实上,这样的治疗方式才最好,等康复后才能最小限度的影响我的体能。寻哥,你别不信啊,这个是真的,你可以去问问医生。”

盛寻真的打电话问了医生,然后得到了相同的答复。挂断电话后,他眉宇间的皱褶愈发明显,项勤便特意露出轻松的笑容,“我没说谎吧?真的不怎么疼,我以前也受过类似的伤,忍几天很快就康复了。”

盛寻听到这句话,不仅没有被安慰到,脸色反而变得更难看了,好一会才道:“是身上那道疤吗?”

被困在室内相处的时间并没有那么长,当时项勤脱掉衣服的次数也少,盛寻只来得及看到他那一处疤,后来才发现他后背上也有,只是痕迹要浅一些。但即便再浅,一想到当时可能被划开皮肉流出大量鲜血的画面,盛寻就觉得难受到心脏闷痛。

项勤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故意做了个疼痛难忍的动作,盛寻脸上的冰霜就瞬间消融,化成了满满的担忧,“怎么了?现在又很痛吗?”

凑近的脸上布满了关切和焦急的神色,项勤看了只觉得满足,稍稍抬起下巴往他嘴唇上“啵”了一口,“寻寻,陪我躺一会好不好?”

盛寻当然不会拒绝,只是花了很长的时间来为青年调整睡姿和调整病床的高度,等全部弄的都合适之后,才小心翼翼的侧躺上去。项勤早已张开了右手,将他揽进怀里。盛寻还不放心,提醒道:“别用力。”

病床并不大,躺一个人有余,躺两个人就显得逼仄,幸而盛寻现在瘦,又是侧躺着,所以没多大影响。

项勤没给他多少说话的机会,侧着头微微往下一低,盛寻便看出了他的心思,乖乖送上自己的软红嫩唇给他亲吻。他的性瘾昨夜被项柏很好的缓解了,接个吻也不会再冒出来,尽管也被激起了一点情欲,但完全能克制住。两个人这几天经常接吻,但通常动作都并不激烈,能从头平缓到结尾。而这次,还没多久项勤的动作就重了起来,呼吸也变得稍稍有些急促,等盛寻察觉到的时候,几乎是立刻分开了。

睁开水光潋滟的双眼,对上青年充满情欲的眼神,盛寻几乎是立刻道:“还不可以!”

项勤却笑了起来,“还是这种感觉最好。”他受了伤,别的功能却没受到影响,之前是被药物强行压制着,药效消失后,原本会产生的反应就都恢复如常。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鲜嫩红唇,忍不住又凑过去一些,“寻寻,再给我吃一下。”

怕他的伤口再裂开,盛寻没敢大幅度的躲,于是再次被吮住了唇舌激烈吸吮。青年用的“吃”这个字,做的确实也是这样的实事,与其说是接吻,更像是在品尝他的涎水,不停吸吮他口中的津液。他这样热情,盛寻费了一点劲才跟他分开,喘了几下才道:“不行,你还受着伤,这样对身体不好。”

项勤把他揽近了些,突然道:“寻寻,把扣子解开一颗吧。”

盛寻一天都将衬衫纽扣扣到了顶,让人光是看着就为他的脖子感到不舒服。其实他脖子太修长了,即便扣的这样严实,也还是露出一小截,不被头发遮挡的时候就能发现上面的红印。而此刻盛寻被吻的呼吸有些急促,明显不太舒适。

盛寻没听他的话,甚至想从他身边起来,项勤手臂用了些力气把他困住了,手指捏住他的纽扣,开始熟练的单手解着,几秒钟后,漂亮的扣子就被解开了,衬衫领口向两边敞开,露出更多的肌肤。

雪白肌肤上的吻痕已经变了颜色,是有点恐怖的青紫,算得上是密密麻麻的,从脖子一直延伸到被衣料遮挡的地方。虽然只窥见了一隅,项勤不难脑补出昨夜两个人做得有多激烈,他突然起了强烈的好奇欲,凑在盛寻耳边低声问道:“昨天晚上……要了他几次?”

盛寻浑身有些僵硬,即便是快三十岁的成年男性了,即便已经做好了“共享”的决定,但在爱的人面前坦白自己跟另一个男人的情事,还是让他觉得难以启齿。可一想到这是未来可能会频繁经历的事情,盛寻又慢慢让自己放松下来。他看着项勤的眼睛,确认他是真的好奇而不是在羞辱之后,尽量淡定开口:“六次。”

并非他那么清楚的记得次数,而是早上项柏给他看空了的安全套盒子,明确告诉他他们总共用了六个套子。

自己就是这么淫荡,没什么好隐瞒的。

项勤显然更惊讶另一件事,“我爸爸他还这么行?”

盛寻没法心无波澜的跟他讨论这件事,项勤又问他:“都是内射吗?”这次语气没那么平静,多少带了点幽怨。

“全程戴了套。”盛寻否认,“我近期没吃避孕药,内射是有怀孕几率的,我不想生他的孩子。”

项勤盯着他,明明知晓答案,却还是问他:“为什么?”

“会乱套,我不想我的孩子叫你哥哥。”其实更多的是多一个项柏的孩子会影响到项勤的利益,以前两个人还未有任何暧昧发展的时候,盛寻都没那样想过,更何况是现在。

项勤就笑了,用鼻尖蹭了下他高挺的鼻子,“那想让他叫我什么?”

两个人又接了个黏糊糊的吻,项勤明显有更进一步的心思,哪怕现在受着重伤他也想。盛寻明明已经被他吻湿透了,却还是克制着从床上爬了起来,要去倒水给他清理身体。

项勤道:“扶我去卫生间冲洗吧,我也不是走不了,你不用那么劳累。”

他半边上身不能动,双腿确实没什么问题,只要走路幅度不大,不摔跤的话,对伤口没什么影响。但之前医生让他躺床上静养,所以无论是护工还是盛寻照顾他的时候,都是在床上给他擦洗的。

盛寻有些犹豫,但看了下他新安装好的固定器,想来小心一点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就把他扶起来进了卫生间。

项勤住的是特护病房,卫生间要更大一些,墙壁上还安装了一些辅助病人能更方便的器械。当然项勤不太能用得到,盛寻就只把他扶坐在马桶盖上坐好。

先前只扶着的时候没察觉到,项勤裤子又穿得宽松,上身为了安装固定器,衣服更是大了两个号不止,下摆也长,所以很能遮盖。此刻他坐着,盛寻便发现他居然一直是勃起的状态。

天性或者性瘾使然,盛寻看到阳根的形状时呼吸总会乱一下,他很快镇定下来,坚定拒绝道:“小勤,你现在还不适合做这种事。”

青年双腿很长,坐在马桶上的时候就大喇喇分开着,上身稍稍靠在抽水箱的位置,毫不掩饰的袒露自己的欲望。他看着盛寻,明明摆出的是无辜脸,但因为早已成长起来的气质,看着更像是在耍赖,“它是自己软不下去的。”他眨了下眼,“寻哥,我本来看到你就容易硬。”

这句话很容易让盛寻联想到三年前,那时候的项勤跟他待在一起的时候确实容易硬,几乎不需要怎么挑逗就硬邦邦的,经常做完了还能硬一晚上,天知道那时候盛寻是用了多少自制力才忍住没让青年把鸡巴一直塞在他逼里过夜的。

耳根红了,呼吸乱了,内裤也变得更湿了,但盛寻还在坚守,“你现在不适合,不可以,实在不行,我让医生来给你打镇定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