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好吃什么,江晚灵心满意足的挂了电话。她没想跟关山月在电话里聊新闻的事情,自己没什么好的建议,又想让他宽心,只能尽自己所能,在日常生活上让他感到愉悦一些。
关山月那边又恢复成懒洋洋的样子,倚上座椅靠背,闭上眼睛翘着,百无聊赖的转着椅子。下面的人忐忑不安,互相使眼色。
那现在是怎么办,继续吵还是?
要不继续吵吧?关总看起来……好像没听够的样子……
转了会儿椅子,停下身,男人左手支颌,又听了一会儿,轻吸口气幽幽睁眼。
“该怎么办便怎么办吧。”
扔下这句话,关山月站起身往门边走,小鞠跟上前将门打开,关山月连脚步都没顿,留给发呆的众人一个绝美背影,径自离开。
回到山庄时小丫头还在忙活着,馄饨皮是佣人阿姨帮忙醒面擀的,调馅儿和包馄饨就都是她亲自动手了。
见关山月回来,女孩儿刚要起身,男人伸手按住她,低头看看。
小姑娘手上满是白白的面粉,包的馄饨一个个都肚子浑圆。
看他面色如常,江晚灵继续低头包着馄饨,心里憋着的事还是问出了口。
关山月一脸的云淡风轻,没说什么。净了手,坐在她身边,学着她的样子,素手捏起一张皮平铺在手心,夹一小坨肉馅儿包裹上,小褶拿捏的好看的很。
“这件事情很棘手吧?”
“还好。”
“对公司会不会有很大的影响啊?”
“不会。”
“你就不舍得多说几个字嘛!”
江晚灵撂了挑子,气呼呼的把手中的东西一丢,噘嘴拧眉,瞪着身边的人。
关山月也不顾手上的面粉,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
“并无大碍,你要我多说什么呢?”
“哼!”江晚灵噘起嘴,端起托盘去了厨房。
煮好的馄饨像一只只乳色的金鱼,鼓鼓的身体拖坠着透明薄透的羽衣般的尾。
润白的皮,隐隐透出内里的肉红色,鼓胀胀的,像每次吸饱精液的她的小肚子……
想到这关山月脸不自然的带上红晕,反思自己什么时候也会产生这样色气的联想了……
果然两个人在一起久了,连贪色也被她传染了……
伸手没好气的弹了她个脑崩儿,江晚灵皱起一张小脸,被突如其来的脑崩儿吓了一跳,条件反射摸上自己的额头,气鼓鼓的看着关山月,像只被欺负狠了的小河豚。
男人被逗的笑弯了眼,江晚灵又气又懵,这回来还没怎么说话呢,又是捏又是弹的,老狐狸该不是更年期了吧……好像早了点儿吧……
两个人正吃着饭,响起一阵手机震动,江晚灵注意到小鞠递过来的不是关山月平时用的那部手机,是一个看起来老式又普通,丢在地上许是都不会有人捡的手机。关山月看看号码示意小鞠接,江晚灵听不到电话里的内容,只是小鞠从接起到挂断都没什么回应。
小鞠附在关山月耳边耳语,身边人面色冷漠,凝眉沉思了许久。
“怎么了?”
“没事,吃饭。”
男人重新拿起汤勺,舀一只馄饨,吹一吹,递向身边的小姑娘。江晚灵头伸过去,就着他的手咬开一个小口,对着内里吹吹凉,又推回给他,男人翘弯的嘴角带着暖意,也不推辞,一口吃掉。
饭后江晚灵去厨房煮海底椰雪梨膏,关山月带着小鞠去了书房。
原本此次事件的前因后果两人早已知晓,无非是旁系有几个不长眼的狂妄小辈妄想给他制造麻烦,蚍蜉撼树,犹不自知,关山月也纵着事态发酵,可晚饭间的电话倒是出乎他意料。
旁系牵扯上了外人,还是老相识……这事儿要是挖一挖,背后怕是不简单。
关山月不语,小鞠也就不说话,静立旁边。
“你怎么看?”
“此时是铲草除根的时机。”
关山月挑挑眉,既不赞同也不否定。
他本为着江晚灵,有心肃清。此次由着事态发展,也不过是想看看他们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能牵扯出多少人。这会儿收到的新消息,倒让他萌生了新的想法。
做好了甜点的江晚灵端着东西进屋时,卧室静悄悄的。
琢磨着关山月多半还在书房,搁下甜品她就往浴室走。
打开门时江晚灵就有点愣住了,浴室里的人也顿停住动作。
浴缸上蒸腾着薄薄的水汽,关山月赤裸着身体,下体前一团绵绵的泡沫,手里拿着剃须刀,看起来……好像正在除毛。
自打与他开始有过肌肤之亲,江晚灵见他下身从来是干干净净的。此时亲眼看到他除毛,江晚灵也不知怎的,红着脸凑过去。
“我帮你吧……”
关山月牵起嘴角眯眯眼,带着暧昧的轻佻,把手里的剃刀递给她。
江晚灵伸手接过,蹲下身,小手摸摸那处周围,有胡渣般短短硬硬的毛发。
“昨天还滑滑的,长得这么快吗……”
“嗯,跟胡子一样,每天都会长,但长得没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