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提前来啦?”许朝露红着脸起身,拉住池列屿胳膊,“坐我旁边。”

校草根本用不着介绍,甫一现身,全场视线无不集中在他身上,部门里女生更多,面红耳赤叽叽喳喳,室内温度都因为他的到来拔高了好几度。

池列屿打完排球洗了个澡才来,身上干干净净的醋栗叶清香直往许朝露鼻腔里飘,和乌烟瘴气的包厢形成鲜明反差。

她不自觉贴着他坐,又拿了片西瓜啃,嘴巴里的酒气没压下去都不太好意思和这位洁癖又金贵的大少爷说话。

池列屿散漫地靠着沙发背,忽然问许朝露:“你没和他们说我们在一起了?”

他感觉包厢里起码有两个女生眼神灼灼地盯着他看,如果知道他是许朝露对象,不可能这么肆无忌惮。

许朝露点了点头:“谁让你魅力那么大,她们好几个都对你动过心思,让我牵线搭桥,我把你微信给她们,结果你不通过,搞得我很尴尬,所以我还没好意思告诉她们我们的事儿。”

得。醋是一点也不吃的,烂好人是一定要当的。

池列屿无奈得额角突突跳,抬手自然而然搭上了她的肩:“反正,经过今晚都会知道。”

许朝露下意识绷直了背:“噢。”

下一瞬,身旁少年骤然靠近:“你喝酒了?喝得还不少?”

许朝露赶紧解释,指着桌上的真心话大冒险惩罚牌:“那些牌上面的内容太暧昧了,我洁身自好,只喝酒,不玩暧昧游戏。”

“这么乖?”池列屿倾身拿起一叠牌,看了几张,真的有点过分,带这套牌的人居心不良啊。

KTV厅很大,旁边还有台球桌,梁佑这会儿和几个男生跑去打台球了,击球声哐哐响,打得贼使劲,像是泄愤,池列屿听着觉得他们或许更想拿台球杆戳他脊梁骨。

他可不是许朝露那样的烂好人,他心眼就针尖那么大,混球一个。

“你不和他们玩,要不要和我玩?”池列屿把惩罚牌拿过来洗了洗,搁在桌沿,又挪过来一个骰盅,“简单点,猜大小?”

许朝露脸颊两团酡红,像个年画宝宝,心跳咚咚的要把胸口敲烂,神情却淡定自若:“谁怕谁。”

她双手抱起一个骰盅,像电影里赌神那样拿到耳边像模像样地边听边摇,也不知道听出什么所以然,砰地砸回桌面:“我猜大。”

六个骰子总点数大于20为大,她打开骰盅,总点数……刚好19。

池列屿老神在在地坐着,一个字都没说就赢了,扯起唇角,把那叠惩罚牌往她面前一推。

许朝露闭着眼睛摸了张,翻开:拍你对面那个人的屁股。

看清牌面上的字,她忍不住吸紧了腮帮子,憋笑。

手气真好,一张牌惩罚了两个人。

也不对,这种好事对她而言算什么惩罚?

转眸看向身旁正抬手捏眉心、一脸生不逢时命途多舛的少年,她视线不自觉下移。

“往哪儿看呢?”池列屿嗓音发凉,带着警告意味,“屁股在后面,不在前边。”

第65章 我不仅要擦,我还要亲呢

包厢里的灯光似乎被人调暗, 光束慵懒随意地游走,明明灭灭,适合暧昧发生。

许朝露感觉自己真是冤大发了:“你又不站起来, 我还能往哪儿看?”

末了, 又眼观鼻鼻观心说:“再说了, 这么暗能看见什么?”

意思是他还要帮她点个灯?

池列屿也是被她的实诚整乐了,手从她肩上滑下来, 抱臂,整个人大爷似的往后靠,一脸“老虎屁股拍不得”的不配合。

许朝露捧起酒杯轻轻抿了口:“哎哟, 差点忘记不喝酒了。那边有冰红茶, 你帮我拿一瓶过来。”

她边说边朝酒桌远端扬了扬下巴,这个距离, 池列屿得站起来才能帮她拿到。

少年并未中计, 老神在在不动如山:“想偷袭?”

许朝露阴谋被戳破, 拍不到老虎屁股,恨恨地捶老虎大腿出气:“你玩不起!”

“说只拍一下,你这都捶几下了?真给你拍手不得黏我屁股上。”池列屿捉住她不知道在泄愤还是在蓄意侵犯他的手,“还来不来,下一把。”

许朝露心虚地缩回手:“来。”

她再次拿起骰盅,摇两下:“这次我猜小。”

打开一看,竟有四个六, 大得不能再大。

接着摸惩罚牌, 看到牌面她脸更烫刚才是拍屁股, 现在又要她凑近了闻他, 并描述他身上的味道净让她干些变态的事儿。

幸好是和池列屿玩,换别人她才不闻。

“脸上笑收收。”池列屿说, “别龇着牙凑过来。”

“我就龇。”许朝露跪在沙发上,手搭着他肩,上半身肆无忌惮倾过来,鼻尖近乎触碰到他发梢。

他身上依旧是那股揉碎了的草叶一般的冷冽青涩气味,沾染些许酒气,许朝露歪着头描述:“像一株孤傲的,又有点不甘寂寞买醉的草。”

池列屿手很自然地扶住她腰,指尖搭在她柔软的、轻微凹陷的腰窝,莫名产生一种用力掐下去的冲动。

他喉结往下咽,没反驳,确实是不甘寂寞。

许朝露垂着眼,注意到少年脖颈浮起青筋,犹如剧烈运动后充血了一样,原来也不像表面上那么冷淡禁欲嘛。

包厢里数不清的视线飘过来,池列屿一直没松手,直到许朝露坐回原位,他仍虚搂着她腰,让所有人看个明白。

许朝露想接着玩,手机却一直震,都是在座的来问她是不是和校草处对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