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言喻的痛感在小腹打着转,周宜一个腿软,直接从椅子上栽了下来。
只是她还没落地,陆铭已经稳稳接住了她,一条腿架在她的腿间:“别怕,我在这里。”他的话很轻,却几乎全打在了周宜的耳畔,温热的吐息酥酥痒痒,像是猫尾巴蹭过。
周宜几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陆铭身上,男人一手托住她的手臂,把她的头靠上自己的肩膀,轻轻拍了拍。
在周宜看不到的地方,陆铭的手指略略屈起,摆出起式来,顺着女人的脊柱游移“注神元海,直过肾堂,由夹脊关,上朝玉皇。”
刹那间一阵灼烧感从后背窜起,原本只是浸透冷汗的脊背现在一个哆嗦,潮湿的汗珠渗了出来。
“嘶”周宜倒吸了一口冷气,死死抿住唇,把眼泪憋了回去。她不是很愿意被陆铭看见自己蓄泪的眼睛,从小到大没哭过,现在反而流泪,怎么都有些丢人。
青年叹了口气,把周宜抱紧,一只手解开自己系到最上的纽扣,露出突出的喉结来。然后接着往下,直到露出锁骨,将整个脖颈都呈现在周宜面前,他才拍了拍女人的背:“咬吧。”
两个人的距离被拉得很近,周宜能够感受到他略高的体温,还有身上淡淡的香气。没有木质香调的干燥,但也没有花果香的甜腻,陆铭身上像是一股浓郁又清凉的花香,只是嗅到就能想起植物园的春日,或者是夏天清晨的花圃。
她从来没有注意过陆铭身上的味道,现在被近距离抱着,反而有些慌了手脚。陆铭给人一种清冷的感觉,大概与他身上这股香气有关。
“你是不是……让他们两个直接进去了?”陆铭托着周宜的腰,开了口。
“似乎……是的……”周宜仔细回想了一下,大概是怕沔洇性器戳破套子,又想着存在生殖隔离,直接任由沔洇射在了里面。当时没有注意,回想起来小腹深处确实有隐隐的痛感。
“我知道了。”他的手又放回了周宜的小腹,转着圈抚摸着。
小腹的热感传到花唇,引起莫名的欲望,引诱着一下下的收缩。周宜偷偷抬起眼,确认陆铭看不到,才试图夹紧了腿,前后动着腰。她的动作很慢,连收缩穴口和碾磨阴蒂的动作都显得小心翼翼,但是还不够……
青年的手略略向下压了压,周宜的小腹被略高的体温贴着,对方唇抿成了一条线,不断挤压着她的小腹。
陆铭始终克制着自己的力度,而周宜却忍不住把腿又夹紧了些他的动作让周宜想起一种叫“腹击交”的玩法,拳头捶着小腹刺激子宫,试图达到快感。
周宜自然是不信这种东西的,但陆铭修长的手指按住小腹微微用力时,身体却像是受到了什么快感刺激,穴口湿润,吐出蜜水来,把内裤底部都染湿。
紧贴着花唇的布料湿哒哒的,似乎有什么要出来,她夹腿的欲望更加强烈,却碍于面子,不能大幅度动作,反而像被一根细细的线吊着,欲求不满。
青年猛地把周宜抱进怀里,架在女人腿间的大腿抬了一下,磕到她的耻骨处,痛感裹挟着快感一并袭来。周宜下意识咬上了陆铭的脖颈,扬起了脸,一直收紧的肌肉似乎突然松懈下来,阴道里淌过一阵潮湿,冲落到内裤上。
与陆铭肌肤相贴处氲开湿意,她急急忙忙要起身,却被陆铭抱得更紧:“我知道。”
他的手压住小腹,略略用上力气,挤压时像是有热源扫过。
沉默的间隙里她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那股似花似薄荷的香气萦绕在周宜的鼻尖,裹拥住她,她能见到的始终是陆铭的后背,在青年的脖颈处,留下了一个深而整齐的牙印。
直到这股湿润感消失,陆铭才松开了周宜,他的表情略微带了些歉意,扶着周宜坐下,尖锐的刺痛感已经消失,唯有腿间暗色的布料留下。
“我明天把药带给你,去换衣服吧。”陆铭站在她不远处,白大褂遮盖住自己裤子上那一滩水渍,青年抬手一颗颗系上扣子,又恢复了淡然的神情,似乎刚刚的雷与自己无关,那一滩染在自己裤子上的精水也无妨。
“你……”女人坐在椅子上,反而因为他的态度不知道说什么,谢谢?还是调笑一句?
“我不会让你受伤。”陆铭半蹲下来,仰头看着她,递过来一张纸巾,极为认真地开口。
夏夜星朗
第二天陆铭确实带了药过来,实际上他在当天晚上已经提醒周宜吃一点消炎药。
“我以为你会给我带什么道家仙丹。”周宜坐在椅子上,看着陆铭带过来的塑料小药瓶,笑着调侃了一句。昨天晚上收到他提醒自己买消炎药的消息时,周宜愣了一愣,要说陆铭大概的确算是从娘胎到现在生活的所有冲击中给周宜最大的那一巴掌,硬生生导致了她对自己生活信念根基的动摇。
她还活在新时代吗?
会引雷,会念咒,就算是天师,也觉得不可思议!周宜抬头盯着男人看,总感觉他下一秒要背出老子的《道德经》来,还是中英双语版本!
陆铭避开医生的目光,又从笔记本里摸出两张纸页,交给了她:“记得按时服药。”
一张纸上是用淡蓝墨水写的医嘱,写了半篇。陆铭的字很好看,有一种飘逸之感,让人能想起他修长的手指和淡然的气质。上面详细叮嘱了不良反应和药物用法,嘱咐周宜按时用药,注意身体。而另一张纸则是换了字迹,瘦金体的毛笔字抄着几行口诀,还画了图示指示位置。陆铭见她看完,才开口:“有不清楚的吗?”
语气之认真严肃,仿佛是在给周宜讲学科疑难杂症。女人盯着那两页纸又看了几遍:“你该不会……晚上真的是去炼丹了?”
沉默的室内响起一声叹息:“贸然采用的古法怎么比得上检验过千万遍的药方?”
周宜打开盖子瞧了一眼,里面是黑色小颗粒的药珠,一股中药特有的苦涩味道呛进鼻腔。
“那我有问题再问你吧”她盖上盖子,“谢啦,陆天师。”
“咳,”陆铭似乎被呛了一下,耳根又泛起微微的红,“陆医生就好。”
陆铭也见她确实没什么问题,挥挥手转身回科室给蜥蜴看病了。他关上了门,但空气里却依旧残留着那股淡淡的清凉的花香味。
周宜手里把玩着那瓶药,按照医嘱倒出了二十粒,又想起这是“道家仙丹”,把气泡水换成了矿泉水,混着吞下去。
好苦!
她勉强闭着眼吞进去,打了个哆嗦,换了衣服准备出去。
今天一天有七八只猫狗绝育,还有一只得了犬细小病毒的泰迪和体内寄生虫过多的蜥蜴。昨天陆铭抱着的那只布偶患了猫传腹,现在还在治疗。
宠物医院里忙忙碌碌的,周宜在各个毛茸茸之间来回打转,猫咪还好,像是大金毛、边牧这类狗狗,要按住他们不仅需要周宜努力,还需要几个同事一并帮忙,才能按住一身力气不肯配合的狗狗。
等到最后关门收拾卫生,已经是晚上十点。周宜让其他人都下班了,自己最后消毒一遍,就准备回去了。
门口突然想起一阵犬吠声,像是牧羊犬的声音,然后是一阵略显仓促的脚步声,越靠越近,对方仓皇躲进了医院门后面,双手撑着膝盖,一幅要吐出来的样子。
“您好,”周宜手持消毒喷雾,看着眼前背双肩包头发蓬乱的青年,手摸向了口袋里的手机,“你有什么事情吗?”
“啊?啊……”对方似乎是听到了声音,才抬起头,推了推眼镜。他戴着副粗框黑色眼镜,白t恤上印了一条紫色的巨龙大概是新出的《怪物猎人》系列,周宜有一任男朋友喜欢玩这款游戏,周宜也试着打过,但不是自己的口味。
看到周宜时他似乎愣了片刻,吸了一口气,又站直了身体,装出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不好意思,走错了。”
青年的手攥着双肩包带子,大步流星就要走出去。
周宜站在旁边,攥着手机的手也松开了,有点想笑这位眼神好像不太好。眼看他就要贴上玻璃门,周宜抱着胸,咳了一嗓子:“咳,那个……前面是玻璃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