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青衫认真看着她,突然升起讨论欲让她看上去更加精神充沛,她知道现在这个场景她应该和伊衡再缠绵一番,最好跟她再做一次,让她滚烫丰盈的精液射进自己体内。

“小事化大一向比大事化小要容易。”伊衡却又低下吮吸着易青衫的脖子,易青衫身上青青紫紫的,有些地方摸上去还有点痛,但她却露出舒适的表情,眉毛舒展开,有一下没一下划过伊衡垂下的头发,“我的母亲是一个坚强的Omega,她受过教育,独自抚养我长大,为自己命运的努力过,所以我欣赏你。第三十七集团军有一个领头的Omega被我的抓住了,就关在统调处,她是个叛徒,因为太害怕了跑去告密,但那天看守他们的警卫中有我的人。”

“真是一个傻姑娘。”伊衡轻轻道,“她不知道,告密者在哪都不会受欢迎么?”

她再次扶起的自己的性器撸动了几下,对准易青衫湿滑的小穴,一点点刺入。

易青衫跪趴在床上,腿分得很快,脑子里还在伊衡刚刚说的话,不解道:“你抓她为了什么?”

“我需要Omega。”伊衡的鼻子呼在她后背上,她扶住的她的身体,整根肉棒都挤进了小穴里,将它撑出一个小洞。伊衡不紧不慢地律动腰肢,完全没有第一次的快速,反而像是为了更仔细地体验这种酥麻的快感而慢慢地抽插,穴道吮吸着肉棒,每一次分离和撞击都能带出大量的淫液。

“我需要一面旗帜。我从她的嘴里知道了这次暴乱的过程。那我就可以推出一个人,轻轻撬动这根杠杆,看看会有多少Beta或者Omega不再心甘情愿,而这意外的小骚动最后究竟能点燃多大的火?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我要战胜伊风面对的敌人,跟那些Omega是一样。”

“政治的衍生物有什么,女士?”

易青衫呼出一口气,觉得这个场景荒唐又淫靡,她夹紧了双腿,感受它用力搔刮敏感的内壁,摩擦着穴道,她发出难耐的呻吟,喘息道:

“阶级。”

“还有文化。”

第0011章 十二年前的伊衡(上)

「11」十二年前的伊衡

夏季的光灼热又窒息,教室里很宽阔,交谈声有些嘈杂,伴随着嗡嗡的蝉声传递到伊衡的耳朵里。

她大喇喇坐在角落里,穿着时髦的衣服,临近上课的时间,匆匆推门进来的女孩本来想朝她的位置走去,但盯上她那双挑衅又戏谑的眼睛,又不适地避开目光,另找了一个座位坐下。

教授靠在讲台上翻着手里的讲义,他是个矮老头,眼皮耷拉着,脸干瘪得没有一点水分。伊衡打了呵欠,懒洋洋将手中的《形而上学》翻了翻,又趴下身子睡觉。

教授上课很认真,伊衡选择这门课的原因只是听其他人说这门课比较容易及格罢了。

这短短三年时间,她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三年前,她半工半读结束了基础的学习,正准备去某个地方找份收入相对稳定的工作。她的母亲已经年纪很大了,不再有力气接客,早些年积攒了的储蓄让母女俩可以有一处小小的栖息之地,但她越长大开销就越大,再到后面她娘每天帮人洗衣缝补挣得钱已经不够她日常的用度了。

“今天多给你两个钱。”伊衡听到房里有声音传来。

她的母亲,一个色衰的妓女,老鸨子当初迟迟不肯放人,直到年纪实在大了,才念及旧情允了让她俩走。伊衡那时候还不叫伊衡,她叫宁微尘。楼里的男女多会看几本书,当时战事还不吃紧,爱风雅的文人有闲钱来吃酒,点的多半是这些识文懂诗的,解语花的处境怎么说也要比直接卖的要好上那么一点。

她母亲只知道自己的姓,但没有人叫过这个姓,更多的男君女君会叫她杏花。

杏花杏花,也不知道天下有多少婊子会叫这个名字,竟也不怕重了。

至于名字中的微尘二字,不过是取了旧时诗句里的两个字,随意摘选罢了。她母亲说当时看了觉得喜欢,符合心境,便取了,伊衡也不觉得草率,毕竟她活到三十出头再回首,发现前半生稀里糊涂就过来了,想来世人也大多如此。

幸好她是个女君。她母亲无数次庆幸,不然她可能在楼里护不住她。哪怕是女君,也要小心翼翼,总有些人口味会特别些,尤其她长得又好。

母亲如果有客人,她便跑到外面一个人玩儿,还有几个孩子和她年纪差不多大。等结束了再回去帮忙擦洗收拾。

若没有客人,她便留在房里看书,再到后来她母亲教不了她了,她就跑到街上去帮人抄书,赚几个铜板。因为她字好。

只是有些人见她年纪小,时常欺负她,不给钱或者克扣是常有的事情。

最后她们好歹出来了,除了经常被邻居指指点点嘴碎外,在这乱世里能活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何况她还能上学。

“还有两个钱。”当时的宁微尘开开心心跑到屋子里,跑到她母亲身边摸她口袋。

宁氏摸了下女儿的脑袋,眼神温柔。她放下手中的活,那双细嫩漂亮的手如今有着常年皲裂的口子,粗糙得磨得人的脸生疼,她从枕头下面取出钱袋取出两个铜板,嘱咐道:“路上买个包子。”

“好嘞。”宁微尘高高兴兴接过,“今天码头招工,我晚些回来,你先吃饭,我给你带西街的桂花糕,顺便再抓几副药。”

宁氏出来的时候便染了脏病,久治不好。楼里的人再小心也很难避免这种事情,老鸨子虽然吝啬嘴毒一直舍不得放人,但最后的时候好歹有点良心,首饰积蓄并没有扣下,甚至还给了几吊钱。

所以宁微尘一点都没有恨过那个妈妈,当初将她母亲卖掉的又不是那个老鸨,老鸨能成为老鸨,也是这样一路过来的。大家都是一样的。

这些年过去了,如果没有母亲楼里的朋友帮衬着,日子肯定要更艰难。反倒是那些在母亲面前甜言蜜语的男君女君,一个都没有来。

她幼时读书,读了几本演义小说,还曾经感慨男君女君之间情意深厚,可歌可泣。现下想来,命妃间这种情意应该也是有的,或许更多,只不过是没有人写罢了,世人便以为他们只会躲在后宅争风吃醋互相针对。

那日她从码头做完工回来,先去抓了药,再去西街买了桂花糕一路跑回家,这种甜嘴的糕点她母亲最喜欢。

那天晚上她现在还记得。昏暗冷白的冬天夜晚,呼吸间会冒出很多雾气,记忆就像卡带的黑白电影,一帧帧慢慢拉到她眼前,以至于有一种虚妄的荒诞感。

她拼命跑着,天色已经很晚了,她怕来不及煎药,也怕母亲一个人晚上会孤单,会害怕。

那处常年幽暗的地方在此刻却明亮得很,巷子口有好多士兵站着,她跌跌撞撞想跑进去,却被几个人揪住,枪口对准了额头,冷硬的触感让她浑身一僵。

“是她?”其中一个军官从胸口的口袋里取出了一张照片。

“是她。”另外一个声音肯定道。

枪口从她额头放下,她身边的几个士兵语气突然毕恭毕敬起来,朝她弯腰道:“小姐,将军命我们在这里等您回来。”

他们陆陆续续都看了过来,宁微尘对这些目光浑然不觉,只是抱着怀里的桂花糕和药材,一种不祥的预感让她脊背发凉,她的声线有点颤抖:“我母亲呢?”

沉默了许久,其中一个军官开口道:“夫人她自知大限将至,特书信寄予将军,将军只有一子,见有血脉散落在外,命令我等前来接应。”

“只是……”他慢慢道,“将军树敌颇多,此信被旁人窥探,我等赶到后,援救不及……”他停住,谦卑地对着宁微尘躬身,那样子跟宁微尘曾经跪在这些官老爷面前道歉一模一样。

“请节哀。”

他说。

……

后来,伊衡一遍一遍回想着那一幕,又命人暗中仔细去调查。

当初信件内容走漏并不作假,只是,她父亲派兵又故意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