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1 / 1)

暗情 西川凌展眉的 2325 字 5个月前

“魏局、刑队”他喘息着

“找到尸体了…!”邢名远皱着眉一下子站起来“谁的尸体…”他有了不好的预感

“龙跃…我们找到龙跃了”那小警员通报完后就将门掩上,留下两个大男人,对着警局那堵写着公正严明的白墙陷入了深深的触动

“终于找到了…”邢名远声音沙哑,他掐灭烟蒂,抬腿就要走

“你不许去了”魏言叫住他,“现在这个案子彭京接手了,你…”他还没说完就被邢名远打断

“彭京?”他似乎是觉得荒唐

“对,就是他…”

“可你明知道他是先生的…!”

“我知道…”魏言抬手打断他的话,“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去同兴见先生,争取能得到他的谅解书,如果没有这个谅解书,你就完蛋了,那帮人能把你活剥了,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条子进去之后是什么待遇…”他似乎有些疲惫,不愿再听邢名远多说,要他现在就出去

邢名远从局长办公室出去,看到办事厅几乎所有的警员都在因为他昨天的失误而被迫被同兴的律师拿住要挟,忽然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昨天一起跟他去西城国际的那个小警员走到了他身边

“走吧,邢哥,我陪你去”

邢名远这才收回了目光,他没回小警员的话,大步走出了警察局

这桩案子说复杂其实很复杂,说简单也很简单,简单在案情,复杂在人情

三天内八名嫌疑人以行刑的方式被杀,其中一名是血之花这个帮派的话事人,还有七个是西城a区一家博彩公司的高管和董事

这些人被橡胶轮胎套住脑袋,里面撒上汽油被活活烧死,现场留下的烟头和指纹将证据指向了一个名叫龙跃的杀手,曾因二级非预谋杀人被判了五年,后被保外就医

而帮他操作保外就医的就是一名叫做金文华的律师和a区的大法官王勉,这两人背后的金主都有迹可循的指向了先生

之所以说是有迹可循是因为根本没有直接证据指控先生与这几人有直接关系,同兴对于所有官员或律师的资助流程无一不严格按照程序

而现在翻看龙跃保外就医的材料也证实龙跃当初确实是因为系统性红斑狼疮而被保外就医,他本人甚至也真的得了这个病,这个人明明就是先生手里的一把一次性手枪

可除了展眉那边让他感觉到有机会突破,其他人甚至连突破的迹象都没有,他马上就要因为损坏名誉罪被这个本世纪最虚伪的骗子起诉了,幸运的话他会丢掉警徽,不幸的话他甚至会坐牢

他知道这样的有组织犯罪是绝对不可能连蛛丝马迹都不留下,对于他们这样的人,使用非常规手段处死这些受害者本身就带有某种信息,是惩戒?或是警告?

可难点就在,他们到现在连犯罪动机都没搞清楚,只是一厢情愿的认为先生会跟这些有关,更别说得到有力的直接证据

他静静看着车窗外,警车停在同兴大厦的楼下,他们坐电梯上了28楼,等待在前台的指引下见先生一面,请求他的谅解,他眼神一暗,几乎要忍耐不住心中的暴虐,有什么比知道犯罪凶手在面前还要和他虚与委蛇,求他赐自己一线生机对警察来说更耻辱的,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和那个小警员等了将近半个小时,直到半个小时后秘书才踩着高跟鞋走出来,像叫号一般将他们两个叫起来

秘书小姐噙着职业化的微笑,刚成为母亲的她似乎更加容光焕发

“真好啊,又跟各位见面了,在之前你们可是让我们很被动呢~”她捂着嘴咯咯的笑

“抱歉让你们等这么久”她替两位丧家犬推开厚重的门

微笑着说,仿佛天外之音

“现在,我们平手了”

大门缓缓在邢名远面前打开,在邢名远眼睛里却像地狱的大门

先生西装革履,端坐在长会议桌后,敛目看着眼前两位警察先生,秘书小姐把门带上,屋内霎时间安静下来

没有人开口,还是那个小警员实在忍不了,打破了平衡

“先生您好,我们代表西城刑警一支队前来向您致歉,还望您海涵我们的过错,给我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他很恭谦,先生却一言不发

僵持…僵持…

这样的僵持对于邢名远来说简直就像是死亡号角,他看着同事为他弯下的腰,终于还是开了口

“希望您能海涵我们的过错,给我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他咬牙切齿,苦涩的眼泪似乎要从他的喉咙里冒出来

先生还是不说话,借着正午的阳光打量着面前卑躬屈膝的两个人,身上还穿着西城警局的制服

他突然笑了,脸上却没什么笑意

“我真的很少生气…”他似乎是在叹气

“我只是不能原谅你们竟然去打扰我小女儿的生活,邢队长…你明明知道她是无辜的,我们每个人都是无辜的…”

“你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我了解,我不愿与警队为敌,更想和你们成为朋友,但是前提是…”

他的语气突然沉下来,蕴含着危险和暴怒的前奏

“告诉我…你们那天到底和我的小女儿…说了什么!?”

第47章 | 0047 番外(7)热可可的吻

重瓣芍药开的正是最好的时候,家里的佣人将展眉那一层的花束全部换成了她喜欢的芍药,这段时间她几乎停了所有的课,只是偶尔会和家庭教师学语法,其他时间都呆在家里

她的脑袋枕在手臂上,白嫩的指尖把玩着桌上的花瓶,一整瓶花足足有25枝,簇拥着花苞几乎要满出来,她将一朵花纠结着的花瓣打开,露出里面的花蕊,面无表情的把玩

那天从学校回来后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呆在自己的房间,在这段时间内Marilyn都亲自上楼劝她下去玩耍一下

可唯独不见先生的影子,他好像将她这个人遗忘了一般,他们之间陷入了一种可怕的对峙,展眉不敢打破这种平衡

只是她不像以前一样去频繁的诉说思念和爱戴,而是故意将自己的存在感越缩越小,她甚至不想让先生记起有她这个人,似乎这样就可以拖延可能会到来的抛弃和冷遇

她的思路很乱,虽然她很快地接受并且想通了先生对于她的安排,但是却不知道现在该以一个什么状态和先生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