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说痒的是她,柏江突然觉得自己的喉咙也莫名有些发痒。

一声低笑,作怪的手主人仰起头,是他自己的脸没错。

画面里的他哪还有平时冷漠又正经的样子,唇角似笑非笑,听到她说痒,非但没有停下,反而猛地吻上了那颗痣。

“啊!”一声轻呼。

这下向笛颤抖得更加厉害,声音也颤抖,重复说了好几遍不要,他不听,等终于吻够了那颗痣,才慢慢挪开嘴,丢下它,上面还沾着透明的水丝。

柏江忻听见她微微松了口气,他也跟着松了口气。

他告诉自己,她之前还意淫亲了他喉结上的痣,他不过是还回来罢了。

一口气还没喘匀,画面里的他又紧接着用两只手掌抓在她的膝盖上,强行分得更开,然后将头往中间用力一埋。

柏江忻瞳孔微张,终于反应过来,她刚刚说的舔狗是什么意思。

……现实中怂得跟什么似的,一到这种意淫环节,她的胆子倒是大得很。

向笛反抗的声音更大也更难以言喻了,喊着不要不要,尾音却又在柔媚的上扬,拒绝得一点也不坚定,反而有种在欲迎还拒的勾引感。

“不要……嗯……”

就是在勾引他。柏江忻不禁摸上自己的耳垂,简直就好像是在他耳边喊一样。

不得不说她真的很适合去当导演拍那种片儿,这个角度简直难以言喻,但凡不是个身经百战的人,都拍不出这种镜头,他半跪在当中,被她俯视着,分开的腿,他乌黑的发顶,发丝在摩擦。

唇紧紧贴着,即使看不见口腔内的活动,但那游移而沉溺亲吻的嘴部动作,还是暴露了他在吮吸和吞食。

眉头紧蹙,柏江忻无法抑制地,喉结一动,也跟着做出了吞咽的动作。

然而现实中的他吞下的只有空气。

耳边除了女孩子嗯嗯呀呀的声音,还有其他人的声音,让柏江忻无法忽视他们其实是在教室里,他握紧手中的笔,如坐针毡,很想斥令向笛停下,但发烫的耳根和脸颊、以及擂鼓般的心跳声,他像是突然发起了高烧,舌根干涩,喉间发紧,喊不出声音。

柏江忻闭眼,有些无奈地摁住额头。就算是口,那也是他给她口,为什么他也会有那种奇怪的反应。

理智告诉他不能再这么让她胡闹下去了,就算是意淫也不可以,画面里的她颤抖得越来越厉害,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抓着他的头发,一副马上要去了的样子。

这是在教室里,再不阻止,他也要完蛋,柏江忻扔下笔,直接抓上她的后衣领,将趴在课桌上的她拎了起来。

“向笛!”

课桌下的腿越夹越紧,向笛正在兴头上,就这样忽然被人从课桌上给拎了起来。

如果她这会儿能够看到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大概会羞耻到当场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一双眼睛水水润润的,含怯带臊,娇媚到要死,脸颊泛粉,就连鼻尖都是红的,也跟发烧了似的,嘴唇刚刚应该是激动的时候用力咬过了,下嘴唇微肿,红得厉害。

意淫中的画面因为是她的第一视角,所以他只能听见她兴奋的声音,而完全看不见她的表情。

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不是其实也在好奇,她这张单纯秀气的脸兴奋起来的样子,不论怎样,他现在都看见了。

如果不知道她刚刚在想什么,大概率也只会觉得她可能是生病了,所以脸色才会不正常。

但是他知道她刚刚在想什么,所以他知道她的脸红并不是因为生病,而是因为他。

因为在意淫跟他做那种事。

喉间发涩,柏江忻不自觉又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这一瞬间,他的想法忽然有些不受控制,甚至有些罪恶地想,他都给她口了,她居然就只是这点脸红耳赤的反应而已吗,刚刚叫得那么厉害,声音里都有哭腔,他还以为她会哭呢。

真可惜,只是喊喊而已,没把她彻底弄哭。

猛地意识到自己阴暗又色|情的想法,居然在不满意她的反应不够激烈,柏江忻脸上一哂,赶紧放开了她的衣领。

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他绝对是被这只好色的土拨鼠给传染了。

互相之间的空气凝滞了那么几秒钟,向笛也回过了神,眼睛瞪得老大,被柏江忻此刻眉宇间浮现的懊恼和迷茫,以及他轻轻咬唇的动作给看呆了。

那张冷淡的脸上,仿佛这辈子都不会有任何喜怒哀乐的变换,此时眼尾和面颊上居然泛着非常不正常的红。

【我的妈呀,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用这么一副性感又诱人的表情看着我?】

【他咬嘴唇干什么?他是在勾引我吗?】

【老天奶,他好烧啊。】

柏江忻:“……”

她哪儿来的脸说他骚,还有,到底是谁勾引谁?

要问汽修哪家强,倒打一耙她最强。

……真是有够害人的,把他弄成这样,自己却这么快就从中抽离了出来。

某人心里在骂他骚,表面上却还在虚伪地关心他:“……你的脸色看起来好像不太好啊,你怎么了?”

柏江忻被问住了。

他怎么回答?说我能听到你的心声,还是说我甚至能看到你想象中跟我做|爱的画面?

说出来了,她估计也没脸来上学了,当然他也没脸了,还高什么考,两个人打包收拾收拾一起去复读算了。

退一万步说,就算他愿意妥协,勉强同意做她的性幻想对象,但他因为特殊的身体体质,不能吞食人的体|液,所以他不可能给她口,就算她要意淫,也拜托她意淫点符合现实情况的。

柏江忻又很快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想法很不对劲。

不对,他疯了吧,他在同意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