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氏现在股份持有最多的就是祁应浔,祁应舟也只是拥有百分之五,至于祁正铭,在他出轨之时,祁老爷子就收回了他所有的股份,就是为了防止他给外面的野种。

祁应浔微微垂眸,替江稚晚整理了一下手边的茶杯,仿佛他今日只是个局外人。

江稚晚则靠在椅背上,悠然自得的看着好戏。

她现在就差一份爆米花了,瓜子也行。

“爸,妈,我不是为了自己。小颂和小珩他们也从来没有争过什么,只希望有机会在祁家人面前堂堂正正的站着,不是吗?”

祁老太太的目光从孙琳和祁颂、祁珩身上扫过,也恢复了从前那副对旁人都不屑一顾的样子。

“堂堂正正?正铭,你不觉得,‘堂堂正正’这四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是个笑话?”

祁正铭哑口无言,孙琳却不甘心,她咬了咬唇,“伯父,伯母,我和正铭的事确实有错,可这些都与孩子们无关啊。小颂和小珩从来没有想过争祁家的东西,他们只是想得到您二位的认可。”

“认可?当年你带着这两个孩子和这个女人在外面逍遥快活的时候,可曾想过你真正的家在哪里?宋婉如何,小浔又如何?如今谈认可?你觉得,他们有这个资格吗?”

孙琳的脸色苍白,祁颂在一旁低着头,祁珩则死死握紧了拳头,但还是低声说道,“爷爷,我知道,您心里是看不起我们的,但我和我妹妹从未想过争什么,只是想尽一份孝心。”

祁老太太冷冷地看着他,“别叫我爷爷,你们要真有孝心,就该在出生的时候劝劝你们的父亲,让他不要做出这种丢脸面的事。”

祁正铭的脸色已经完全难看到了极点,“妈,小颂和小珩也是您的孙子孙女,为什么就不能给他们一点机会?”

祁老爷子抬手示意他住口,“正铭,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祁家认的子孙,就只有应浔和应舟。至于你这两个孩子,我不认。如果你硬要带他们进祁家的门,那你也可以滚出去。”

祁正铭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他知道,祁老爷子这是彻底下了逐客令。

孙琳眼眶微红,低声说道,“正铭,算了吧,不要为难伯父和伯母了。”

祁老爷子冷哼了一声,“孙琳,你是个聪明人。不过,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就算正铭和宋婉离婚,你也休想踏进祁家的门一步。”

祁应浔冷眼旁观了这一切,直到这时才开口,“爸,这件事,您最好慎重考虑。祁家,不是您能随意拿来讨好别人的。”

祁正铭的脸色更难看了,他本想借着今天的机会逼老爷子和老太太妥协,可显然,这条路彻底堵死了。

“正铭,这么多年,我和你爸对你已经够宽容了。从今天起,你最好掂量清楚自己的分量。”

祁正铭沉默片刻,最后叹了口气,“爸,妈,我明白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果他继续下去,恐怕连现在有的一点点钱都没有了。

祁老爷子挥了挥手,也冷静了下来,要不是今天有外人在,他真会打死祁正铭这个孽子。

“你明白就好。走吧,没什么事的话,就别再把这些人带回祁家了。”

祁正铭和孙琳、祁颂、祁珩站起身,面色各异地离开了包间。

包间里恢复了平静,祁老太太看向祁应浔和江稚晚,夹了块肉放到江稚晚盘子中。

“今天的事,你们别放在心上,吃饭吧。”

第75章 在家开花店

江稚晚不知道后来祁正铭还有没有继续固执的想要让祁老爷子和祁老太太认下祁颂和祁珩。

起码她是没听说。

只听说祁应舟出院后,祁正铭就和宋婉提了离婚,然后宋婉揪着他的衣领就扇了两个耳光,说要他把当年t?的嫁妆都还回来,否则不可能离婚。

宋家虽然比不上祁家,但也是豪门。

当年宋婉嫁到祁家,可是有两套房两辆车的,还有宋氏的股份,算起来,确实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只是这些年,早就被祁正铭挥霍光了。

祁正铭不占理,自然不会反抗。

相比起祁正铭那边的鸡飞狗跳,江稚晚最近的生活平静的太过美好了。

画廊和家两点一线,甚至和祁应浔之间的关系也罕见地和谐。

祁应浔或许不是一个会高调表达爱意的人,但他却意外的是个很在乎细节的人。

比如她抱怨画廊的灯光太刺眼,第二天就换成了柔和的无影灯;

比如她随口提了一句窗帘不够厚,几天后窗帘便被换成了全遮光的双层;

再比如,每次她回到家,餐桌上总会有她最爱吃的小甜点。

而且妈妈的情况也越来越好,药量已经逐步减少了。

而范叔叔索性搬到了疗养院,天天陪着妈妈散步、聊天,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了。

至于江稚晚给她争取到的离婚福利,江稚晚借用了祁应浔法务团队的力量,以最快的速度拿回了属于曾千语的一切。

不仅是股份和不动产,江稚晚甚至拿回了当年江家给妈妈的江氏那百分之二的股份。

这些东西,她全部让祁应浔帮忙找了专业的人打理,每个月收益稳定而可观。

现在,她的妈妈不仅经济自由,甚至还是个小富婆。

周末,江稚晚带着一束新鲜的香水百合去了疗养院。

这是她妈妈最喜欢的花。

推开病房门的瞬间,她听到了里面传来的笑声,清脆又欢快,像阳光洒进房间的那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