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这样…羞辱我。”他不只是在问周云旗,他太软弱了,被人强迫到这个份上才敢喊出来之前的所有委屈。

那些话像针扎在周云旗心上一样,他猛地也像是刚反应过来一样,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

可还不等他想清楚,怀中人闭眼昏过去的模样彻底搅乱了他的心,刺痛了他的眼。

“甘云!”

周云旗用被子胡乱卷住甘云,将人紧紧地抱起,然后闯了出去,他的心脏跳的厉害,显然比自己想象中更担心甘云的安危。

甚至他开始后悔,甘云身体本来就不好,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

周云旗迎面撞上了即将离开的助理。

她已经换上了舒适的休闲服,在看见周云旗迎面走来时先是心里一惊,那句刻意摆正态度要喊的云董卡在嗓子眼时,周云旗便从她身边直直略过。

助理呆愣地转身,只见不久前还淡然自若地在办公室办公的董事长慌了神地抱着一个人,连平日最注重的风度都不愿意维持了。

紧接着,她便看见从洁白的被褥中轻力坠下的一点雪色。

那是一只足,润白的,精致的,往上延伸的应该是黛青色的血管,助理这样猜想着,她离得很远又只看了一眼,再想要去深究时,周云旗已经不见了。

女人站在原地回味刚才看到的润色,猛地回过神来捂着自己的胸口:难不成,难不成云董这是…谈恋爱了?

至于为什么不是包养小情人?这不是废话吗,看看刚才那着急的模样,配个音乐都能演苦情戏了!

天啊,她曾说过永远不会开窍的周云旗竟然都有女朋友了,而她还是个单身狗!

助理十分不服气,自己好不容易有一个以为能超过周云旗的能力都被碾压了,不行!

我也要找个男朋友!

不同于办公时期成熟稳重的助理,私底下是个风风火火的人,此刻脑海里都在构建自己晚上去夜店要遇见几个男人,又怎么拒绝的蓝图了。

“惊吓过度,脱水……”周云旗带甘云来到医院急诊,医生很快就下了诊断,甚至还怪异地看着周云旗,“这些种种导致的发烧,没什么大事,打一针带回去休息就好了。”

真是有钱没地方烧,这点小病也要单独开VIP病房,说的那么严重,他还以为是出车祸还是怎么了呢!

周云旗颓然地坐在病床边,医生已经离开了,他看着躺着输液的男人,终于能放空自己的脑袋来想事情了。

甘云问的问题,一直在他脑海里盘旋。可就连他自己也没法给出个答案。

是啊,为什么?

将男人的身体打开,让他只能在自己身下承欢,甚至还抱着把人玩坏的念头……

周云旗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正如他不明白自己只是被周云驹一刺激就恨不得得到甘云一样;正如他明明得到了甘云,却总是忍不住那些恶心的,贪婪的想法,想要把甘云玩成只知道吃鸡吧的骚货,只需要在他胯下呻吟就行了。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恨甘云的,那些转账记录和甘云的态度无不在昭显着甘云的愚蠢和野心,那些都是做不了假的。

既然当初就是奔着钱来的,为什么要对他们那么好,用虚情假意来讨好他们?当发现自己没法控制后又快速脱身……世界上哪有这样好的事情?

周云旗蹙眉,一面这样想,一面无法抑制地去看甘云的状态。

医生说了发烧,没一会就烧起来了。

甘云似乎做了噩梦,脸色逐渐变得苍白,开始冒冷汗,嘴唇也微微张开,似乎在表达些什么。

周云旗凑过去听,这才听清楚了甘云在念着什么任哥,他们的父亲周任。

可是很快,男人又哭泣着喊停下,甚至身体也开始不停地颤动,想要挥开地甩动动作。

周云旗连忙坐上床,在甘云耳边一遍又一遍安抚,磁性的声音勾起了甘云记忆中的回忆,于是他挣扎着睁开眼睛,想要看清眼前的状况。

可他太难受了,眼前的景象是模糊的,他很害怕,但耳边送来了一道声音。

“别怕,我在。”

甘云先是停滞了片刻,然后转头,他的视线依然是模糊的,他偏偏看见了那双温柔的手搭在自己手上,恍惚间对上这双手的主人,一切仿佛都跨越了时空,让他再次见到了那个本应该永远再见不到的人了。

“任哥……”这一次的呼喊,不再是昏睡中的无意念叨,反而是带着深深的思念和眷爱。

这应该是梦吧……只有在梦里才能见到周任,甘云糊糊涂涂的想,依赖地钻进人怀里。

老婆发烧说胡话 大继子解开心结,忽明老婆爱周任 章节编号:6705031

甘云感觉到抱着自己的人一顿,但没一会便得到了一句低声回应。

不回应还好,一回应,甘云便认定这是在做梦了。

他的脑袋里昏涨难受,呼出的气都是滚烫的,但哪怕这样痛苦,他也要伸出手抓着抱住自己的人的衣服,生怕他走了。

“任哥…我好难受……”甘云哭囔着,声音都像是被湿棉花堵住了一样,“我好想你…你在哪儿啊…”

他这样脆弱的,依赖的表现,明晃晃地告诉周云旗一些有迹可寻的事情。

周云旗托着甘云的头,动作轻柔,眼里却翻滚着诡异的光。

“我在,别怕。”

那清润的声音安抚了甘云不安的情绪,轻而易举地让他平复了下来,男人埋在周云旗怀里,嘟嘟囔囔地又开始说了很多话。

他说,他好累,但是马上就不用这么累了。

周云旗问他为什么,他傻傻的笑着,说因为自己马上就要离开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甘云又哭的很厉害,抱着周云旗的腰撒娇告状说周云旗欺负自己。

周云旗听见男人告自己的状,有些好笑,但还是轻轻地拍打着男人的背,模仿着记忆里周任的声调。

“他怎么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