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墨谦鹤沉着脸拿出八卦盘,下一个月圆之夜将近,那些信徒已经杀够了人,集够了魂,可不就只缺一个主体了吗?
他看向同样面色不佳的寇羽:“东南方向,顺着这个方向过去,去怨气最深的地方!”
寇羽在他说完的瞬间就像一道剑一样射了出去。
“新嫁娘,新嫁娘,红花轿上新嫁娘……”
甘云在一片燃香中醒过来。
他原本已经在自己的房间里洗漱好打算睡觉了,但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便想去找寇羽说说话,可他刚将手放在门把手上,隐藏的红线丝丝缕缕地顺着指尖缠绕上来。
甘云来不及呼救,闻到了一阵极闷的燃香味,瞬间便晕了过去。
他起来时,那厚重的燃香味已经褪去了不少,这股香味很腻,闻进身体里全身都疲软了,甘云连意识都是模糊,他能感觉到自己被放在什么东西上抬起来,也能感觉到乘着自己的东西外面,有人在说什么“新娘”。
发生了…什么……
甘云微微张着嘴,想要发声,却也只吐出一团热气来。
好累,好酸,根本不想动……
眼皮子撑开又闭上,最重竭力地彻底闭上,甘云再次陷入了沉睡。
他再次苏醒时,已经是仰躺着被装进了一个黑暗的东西里,这一次恢复了点力气,甘云喘着气抬起自己的手,手也没伸直就碰到了东西。
像是木制的东西…甘云提了提腿,发现这里的空间十分有限,完全黑暗的环境让甘云不由陷入了恐慌,他用手摸索着上方的挡板,很快便明白了自己在什么东西里。
棺材。
一副像是为他量身定制的棺材。
同时,甘云发现自己身上变得厚重并不是全因为那阵燃香,还是因为身上被套上了一套厚重的锦绣衣,甘云看不清身上被换了什么衣服,可他想到之前听到的歌谣,只十几秒便意识到自己被当作了新娘。
一位嫁给鬼的新娘。
被迫ntr的清冷男仆(强制爱)
第290章 剧情开始
阿格里帕庄园,是着名的阿奎坦公爵的领地,里面种满了玫瑰,从高山远眺而去,庄园就像是这一片土地衔接着的跳动的心脏。
这片土地吐露着玫瑰的馥香,不论是奴隶还是农民都对生活充满了希望,一路高歌着热情工作。
他们赞颂阿奎坦公爵的伟绩,信仰着阿奎坦是上帝的宠儿,对神秘的阿奎坦公爵充满了向往。
而进入阿格里帕庄园,则是他们能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接触到阿奎坦公爵的唯一方法。
阿格里帕庄园里,娇艳的玫瑰在女仆们的洒水下更加鲜艳,和煦的阳光招摇下来,将女仆们较大的裙摆上一些亮片都反射出来了。
值得一提的是,这座庄园在一年前有了女主人。
拜占帝国坚持议会制的统治方式,由皇室与教会共同协商。
一百年前,在一场大变动下,诸多贵族和皇室联合对教会实施“制裁”,此后,权利转交,教会成了虚靶子,而皇室掌握实权。
但在半个世纪的演替下,掌握实权的人变成了贵族们,而皇室依赖贵族生存,教会则逐渐退出大众视野,成为了一个不可明说的存在。
贵族们以几位公爵马首是瞻,其中最尊贵的就是阿奎坦公爵,其次便是搡奤公爵,而奥赛薇娅就是搡奤公爵最宠爱的小女儿,同样是阿奎坦公爵的妻子。
奥赛薇娅是帝国娇花,被赞颂为最美的女人,她同阿奎坦公爵的婚礼是拜占帝国有史以来最盛大的庆典,几乎比皇帝登基还要浩大,也被后人传颂。
而此刻,这位被誉为最幸福的女人,却坐在闺房的窗边眺望远方,细软的手撑着下巴,将娇嫩的皮肤压出一片玫红色来,她漂亮的金红色眼睛里流转着哀怨,银白的发丝在阳光下反射出钻石样的灿烂耀光。
奥赛薇娅叹着气,另一只手卷起发丝,在一众花的芳香中逐渐懒散起来。
同外界猜测的恩爱模范不同,其中苦楚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
从结婚到现在,奥赛薇娅见到丈夫的次数一双手就能数过来,她的丈夫阿奎坦公爵在外的产业很多,就连这座庄园,他也不常回来。
与其说自己做了一朵藏在金镶玉里的娇花,不如说自己做了个寡妇,丈夫虽然还在,却无夫妻之实……
奥赛薇娅眼波流转间,是寂寞,也是淡漠。
“夫人。”格蕾西提着裙摆匆匆推开门走进来,在奥赛薇娅看过来时,又停下自己匆忙的步伐,转变成一种小调的碎步,她挺着胸膛,在奥赛薇娅跟前蹲下。
“格蕾西,你呀,还是这么匆匆忙忙。”奥赛薇娅伸出手点了下格蕾西的眉心,叹息道,“说吧,又听到了什么小八卦?”
“是公爵!”格蕾西咬唇,气的斑雀脸红扑扑的,似乎为那些听到的传闻而愤怒,又为她的主人不值,“芭乐跟我说,公爵昨天回来去见了后厨帮工的玫瑰!”
“玫瑰?”奥赛薇娅念了这两个字,想到了庄园里大片大片的玫瑰花。
“对呀,听说名字就叫玫瑰呢。”格蕾西哼了一声,“谁不知道公爵因为塞莉夫人最喜欢玫瑰花了,哪有人名字叫玫瑰?”
“还有呢,不知道这个玫瑰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让公爵同她单独相处了许久!他们都说公爵看上了玫瑰,恐怕要抬玫瑰做情人!”
“情人?”奥赛薇娅失笑,塞希诺那家伙连自己都视而不见,怎么会看上一个女仆?而且,要说他有性欲,那可实在太侮辱自己了。
“格蕾西,他不会这么做的。”奥赛薇娅摸了摸格蕾西的脸,“你不要担心这些虚无的事情,嗯?”
“可是…可是他们都说……”格蕾西支支吾吾,“公爵今天离开时,把玫瑰带走了。”
带,走了?
奥赛薇娅无懈可击的微笑猛地一顿,眼里闪过一丝狠辣,她慢慢收回了手,端起桌子上的小茶杯,慢慢抿了一口醇厚的咖啡。
格蕾西急得都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只能继续扭着自己的裙摆:“夫人,您都不紧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