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如此?嚣张……”谢三本来?兴师问罪,却被对方狠狠嘲讽一顿,羞得挥拳打?向对方。

谢昭宁接住他的拳头?,靠近他的耳边低语;“我嚣张、因为我没什么?可怕的,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我与你家引以为傲的七妹行过鱼水之?欢,你觉得她会?帮你,还?是会?帮我?”

“你……”谢三骂不出口,难怪七妹妹不让他去报官,原来?两人早就暗地里勾扯不清。

他还?没骂,浑身发抖,“你们无耻,我从未见过你们这般无耻的人。”

“我是无耻,你也不遑多让,何必谦虚呢。”谢昭宁懒散一笑,松开谢三的拳头?,“不送你了。”

谢三心中有犹豫,不敢再去捉谢昭宁,惹了他七妹不高兴,自己等于自己找麻烦。

“走!”谢三一挥手,领着十多个随从退出红韵酒肆。

红韵傻得良久说不出话了,用力掐了掐自己的手腕,“你怎么?和谢相搞到一起了,你们不是姑侄吗?”

“不是!”

“什么?不是?”

“不是姑侄!”谢昭宁身形晃了晃,面色白得吓人,她看着人都消失后,才转身看向红韵:“我不是谢家的人,更不是谢相的侄儿。”

话刚说完,她喷出一口血,身子直接栽了下去。

分手

谢三走后, 谢昭宁如同被抽去了魂魄一般,整个人倒了下去。

红韵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吓得让人关?了酒肆, 派遣伙计去请大夫, 自己?着急忙慌地去与厨娘将人送去后院。

人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红韵吓得去摸鼻息, “谢公子、谢公子、你别吓我。”

红韵哭了一通,伙计拖着大夫来?了, “救人、救人、她吐了一口血就晕了。”

大夫不敢耽搁,放下药箱去诊脉。

“她、她是怒极攻心外加身?子消耗, 吐出一口血乃是心头淤血,吐出来?是好?事,很快就会醒了, 不碍事、不碍事。”

听到最后两个‘不碍事’,红韵身?形颤了颤,“我险些以为她要?死了。”

若是死了, 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送走了大夫, 厨娘去熬药, 红韵瘫坐下来?, 捂着额头发呆。

谢昭宁悠悠醒来?, 眼内一片清明,红韵急忙上前?, “你怎么?样了, 大夫说你是怒极攻心,吐出血反而是好?事。”

“一时激动罢了, 死不了。”谢昭宁自己?挣扎着坐了起来?,目视前?方?, “谢三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我怎么?知道,险些将我吓死,他走了,还会再来?的。你要?不要?出去避一避?”

“我打算离开江州城。”

“你的产业怎么?办?”

“卖了,钱在手?上,不愁万事。”

红韵眼睫抽了抽,不解其意,“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谢家风光的长孙吗?怎么?突然变成了女娘,还不是谢家的人,我都糊涂了。”

谢家如今不是寻常商贾,背后有谢相,堪比世家大族,谢昭宁若不跑,被捉住了,死路一条。

红韵有些害怕了,“你赶紧走,我这里?还有些钱,你等风声过?了回江州,还有什么?铺子,我替你找人卖了。”

再留一日,她都觉得害怕,谢三今日放下狠话,谢昭宁孤身?一人,哪里?斗得过?。

她吞了吞口水,“你今日就走,我给你找马车,现在就走,我让人给你准备吃的,找一个客栈住上几日养好?身?子,民不与官斗,何况还是最大的官。”

“好?。”谢昭宁面?色发白,周身?使?不出力气,待在这里?,也会给红韵带来?麻烦。

红韵拍着胸脯安慰谢昭宁:“你这么?有本事,去外地做生意也可养家糊口,不过?我劝你,还是扮作郎君比较好?,外面?太乱了。”

红韵立即派人去安排,套马车、做吃的,收拾衣裳行礼。

谢昭宁忧心忡忡,“我还有许多东西?落在了谢家,必须要?回去一趟。”

“你要?去送死吗?”红韵惊叫出声,“你还要?找什么?。”

“铺子的地契,商契,都在谢家。这些产业都是我私下的,与谢家无关?。”谢昭宁不甘心,这些产业都是她自己?辛苦谋来?的,不能白白送给谢家。

她深吸一口气,道:“你等我,我回一趟谢家。”

“别要?了。”红韵害怕,她在青楼待了那么?多年,最清楚这些达官贵人的手?段,一旦翻脸,赶尽杀绝。

红韵劝说无果,谢昭宁还是换了一身?澜袍,红韵愁得不行,“你若被打死了,我去哪里?给你烧纸。”

“不必烧了,酒肆是你一人的,日后自己?聪明些,好?好?经营,男人多薄情,你自己?注意。”

谢昭宁坐在马上,深吸一口气,胃里?翻腾,难受得厉害。

匆匆与红韵说了一声,她打马朝谢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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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蕴将谢昭宁的书房翻了个底朝天,可称是挖地三尺,找到了许多地契,还有卖身?以及铺子商契,最多的是订单。

粗略算了算,这些东西?加在一起,足足有十万两。

十七八岁的谢昭宁私产就有这么?多钱,是谢蕴完全没有想到的。

谢蕴看着这些纸张发了会儿呆,若是将人带去京城,她也不愁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