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楼里,我病了六七日,刚好些呢。你瞧我像是去玩的吗?”谢昭宁解释,扭头看着?谢蕴:“你不替我解解释吗?”

谢蕴也是委屈:“我说你病了,他们不信,说我委屈,说我没本事?,让你去玩,自己在?家生气。”

谢昭宁傻眼了,这叫什么事?儿,谣言传得这么厉害吗?

她要解释:“我真的病了。”

陆白红讪讪,“您这副模样,面色憔悴,是像病了一回。”

其?实,更像是身子虚了。这句话,她没敢说。

陆白红好歹是主人家,不说不该说的话,热情招呼两人进去玩。

谢昭宁委屈极了,与?谢蕴说道:“你就是故意的,你没事?折腾下属做什么?”

谢蕴说:“许是秋日里凉快,他们越发懈怠,出了一回又一回的错,我若再?不说,就出大错误了,我错了吗?”

谢赵宁觉得在?理,肯定是那帮人挨骂了,心里有气没处撒,便?又开?始胡言乱语。

两人坐下来,便?有人来说话,谢昭宁在?旁听,静静听着?她们说话。

成亲礼已结束了,新娘在?新房,很快就要开?席了。

不多时,陆白红领着?一个穿着?喜服的女子出现了,女子相?貌清秀,规矩的站在?陆白红身边。陆白红笑吟吟地说话,她也会跟着?笑。

走到谢蕴跟前,陆白红介绍她们,女子含笑行礼,温婉得宜。

待新人退下后,谢昭宁开?口说道:“查到身份了吗?”

“是北边的人。”谢蕴端起?酒杯抿了口,“她是再?嫁,前面嫁人了,还有个女儿呢。”

谢昭宁:“……”

有些荒唐了。

她说:“她是喜欢男子,还是喜欢女子?”

谢蕴说:“我怎么知?道,我给你去问问。但要说的是,权势之下,喜欢谁都?不是重?要的。”

成亲筹备

陆白红与她的新娘, 恰是最好的证明。陆白红低谷之际,对方家退婚,兄长惨死, 陆白红一步步爬了上来?, 对方便又回头了。

女官太过特殊了, 成亲者少之又少, 许多世家看不起女官,多有嫌弃, 又不得不巴结奉承。

谢昭宁心中想了想,又问:“她是和离还是什么情况?”

前者和离倒也罢了, 若是用了什么手段……谢昭宁莫名恶心了,未嫁倒也罢了,这等嫁人生子, 就?不妥当了。

谢蕴却说?道:“陆白红的地?位,需要她动什么手段吗?她眨眨眼睛,讨好她的人, 不计其数。”

谢昭宁:“……”

“人家主动贴过来?的吗?”谢昭宁又问, 转而一想, 心口?一颤, 不得不说?道, “谢相,我觉得……”

“别说?话了。”谢蕴伸手捂着她的嘴, “你?是来?吃酒恭贺的, 不是来?砸场子的。”

谢昭宁偃旗息鼓,只得不说?了, 她还是抬首看了过去,新娘面上笑容淡淡, 陆白红满面春风,似是极为高兴。

酒过三杯,天色不早,都要走了。

宾客们陆陆续续离开,陆白红早就?醉了,管事?代为送客,春宵一刻值千金,谁都在意主人家的失礼。

谢昭宁放下酒杯,也要离开,谢蕴依旧坐着不动,她纳闷:“你?不走吗?”

“你?急什么?”谢蕴慢悠悠地?望她一眼,“外面都是马车,等会儿。”

谢昭宁坐下,捞起酒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宾客散尽了,官事?回头,瞧见大佛还没走,不得不走来?陪着。

谢蕴问道:“新娘是怎么来?的?”

管事?愣了下,谢蕴抬首又问:“你?若不说?,我现在去问陆白红。”

管事?赔笑道:“是下面的人送来?的。”

吃瓜的谢昭宁瞪大了眼睛,端起酒杯就?饮了一大口?,好刺激呀。

“下面的人犯了事?,拿她讨好陆白红?”谢蕴猜测道,若不然不会巴巴地?送过来?,陆白红如今官位不低,值得人家动心思。

谢昭宁有自己的想法;“陆大人的哥哥都死了,将人家送来?做什么?”

谢蕴解释:“你?家危难,你?未过门的嫂嫂退亲了,你?哥哥在这时死了,你?心里怨不怨人家袖手旁观?心里有恨,有人巴巴地?将人送过来?给你?泄恨,你?喜欢吗?”

谢昭宁:“……”

管事?低头不敢说?了,这件事?说?出去,不好听。

谢蕴起身要走了,谢昭宁扶着她,问清楚了事?情?后,她又不解:“陆大人这是不恨,还爱上了呀。”

按照常理来?说?,是该恨的,家里有难,哥哥岳家不仅袖手旁观,重要关?头还退了亲,无?疑是雪上加霜。

月色当头,洒了满地?的银辉,两人慢慢走着。

谢蕴靠着谢昭宁,反问她:“若你?是陆白红,会善待人家吗?”

“你?问我,那我问你?呢?”谢昭宁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先?回答我,我再想想。”

谢蕴说?:“不会,心中喜欢,我会将她妥善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