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东宫旧人,女帝面色骤然变了,“东宫旧人抓她做什么?”
谢蕴叹气,语气低沉:“大概因为那张与荣安相似的?脸,反正臣的?未婚妻不见了,亲也结不成了。”
“倒是古怪,你问出什么了吗?”女帝渐渐打消疑虑。
谢蕴睁大了眼睛说瞎话?:“臣一说成亲去观礼,殿下高?兴坏了,翩然起舞,臣还没?来得及问,秦大人就进?来,殿下认出她了,喊了一句秦思安。秦大人高?兴坏了,没?成想?,点心不合意,殿下发了脾气。”
女帝看向?秦思安,秦思安头皮一紧,忙回道?:“回陛下,臣没?听到,谢相说她听到了。不过,臣确实很高?兴,殿下还记得臣啊。”
谢蕴抿唇,想?笑?,碍于女帝在,笑?不出来。
两人满嘴谎言,女帝也分辨不出谁真?谁假,只道?一句:“你二人半夜闯宫,是要掉脑袋的?。”
登时,两人跪下,尤其是秦思安没?出息地开口求饶:“陛下,臣也是被梦境困扰,望陛下恕罪。”
说完,她捣了捣谢蕴的?肩膀,“你快说句话?呀。”
谢蕴跟着说一句:“陛下,臣也是思念未婚妻,都怪秦大人,非要给我送个美人,惹得我家那人跑了,臣也是遇人不淑,望陛下恕罪!”
秦思安:“……”
“谢蕴,你什么意思。美人是你让我给你送的?,你怎么还倒打一耙。”
谢蕴闭着眼睛说:“秦大人,我让你送,你就不能悄悄的?送吗?我设个别院藏起来,你倒好哦,敲锣打鼓的?送过去,我的?后院都着火了。”
秦思安背了一锅又一锅,气得说不出话?来。
女帝扶额,“你二人出去吵。”
谢蕴似乎不觉得帝王怒气滔天,甚至火上浇油:“陛下,臣的?错,臣与秦大人说了,您要罚,臣替她挡着。”
秦思安不敢言语了。
女帝凝着谢蕴,“谢蕴,你搞什么名堂。”
“臣实话?实说,你问秦大人,臣可曾说过这句话??”谢蕴问秦思安,“我说了吗?”
秦思安点头如捣蒜,“说了,确实说了。”
谢蕴虔诚极了,女帝冷笑?地望着两人,眸色冷冷,“你二人闯宫很有理,认定朕罚不得你们。”
两人突然乖巧极了,也不吵了。
降职是不可能的?,她找不到妥善的?人承接她们的?指责。
女帝目光在两人身上徘徊一阵,道?,“秦思安,你既然思念先帝,那就去皇陵去给先帝守灵半月。”
谢蕴不怕死的?开口:“陛下,臣替她去守灵,鸿胪寺的?事情还需她去办呢。”
秦思安目光颤颤,小心提醒陛下一句:“荣安还没?打消主意呢。”
使臣一行还在驿馆内住着,这些时日鸿胪寺盯得紧,拒绝后,使臣很是不满,就怕她们又打什么坏主意。
女帝沉吟一番,道?:“秦思安,罚俸半年,回家闭门思过,无诏不得出。”
钱没?了,人还在京城,陛下召见就能出来!秦思安松了口气,扫了一眼同僚,同僚不知在想?什么,看着地板出神。
“谢蕴,你近日闲得很,朕给你半月的?时间?去玩。”女帝眼眸生?冷,“今日朝后自己去领三十鞭子,去找你未婚妻去。”
秦思安面色骤然变了,忙行礼要求情,谢蕴出手也快,拉住她的?手,悄悄摇首。
秦思安不解,看向?她,你玩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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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宁等到宫门开后才回到别院。
顾漾明醒着,手旁多了一叠情报,谢昭宁匆匆说道?:“我拿出玉佩,她疯得更厉害了,直接就抢走了,宝贝似的?塞进?怀里?。我瞧不清,她是真?疯还是假疯。”
顾漾明脸色暗黄,神色极差,听后琢磨一阵,谢昭宁又说:“我碰到了谢相与秦思安,她们先我一步进?去的?,后来殿下发疯,谢相让我先离开了。”
“她二人死不了,不过承桑珂必然起疑了。”顾漾明随意说了一句,“她二人去找殿下做什么?”
“不知道?,没?来得及问。”谢昭宁摇头。
“罢了,问她们做甚。”顾漾明精疲力尽,望向?少女:“你搬了新宅子?”
“买了,还没?有修缮。”谢昭宁乖巧的?点点头,“怎么了?”
顾颜明深吸一口气,胸口闷得厉害,“浮清,你们都挪过去,日后听从贵人的?调遣,这里?的?阵法都撤了。”
浮清领了吩咐:“属下这就去办。”
谢昭宁不解:“为何要挪过去。”
“这些都是你的?,我还有些铺子,都给你,新宅子修得气派些,谢蕴此人心计深不可测,别事事都交心。 ”顾漾明费力说着,有些喘不过气来,“我留之无益。”
旧主新主,好歹都要知会下面人一声。
谢昭宁沉闷,心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
顾漾明昏昏沉沉,她趁着自己还有些清明,问道?:“她可说了些什么?”
“没?有。少傅,您说,她到底……”谢昭宁问不出口,到底有没?有疯呢。
顾漾明含笑?,道?:“我怎么知晓呢,漾儿,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我让人去宫里?打探,谢蕴与秦思安夜闯冷宫,是为了什么呢?”
谢昭宁说不上来,奔波一夜,心惊肉跳,她确实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