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异口同声。
谢昭宁气笑了,谢蕴尴尬极了,旋即想了一计:“你带金镶玉一道过去,她有钱!”
“谢相,你是?如何走?到?今日的?”谢昭宁不理?解她的生活方式,一朝丞相,穷得钱匣子都空了。
谢蕴沉默了。
谢蕴背靠谢家,没有经营手段,大多时候都是?谢家送钱过来,全靠谢家撑着。且,她不屑于收受贿赂,至今没什么把柄。
谢蕴想了想,“家里今年没送钱过来!”
谢昭宁道:“你、你、要?被你给气死。去青楼,还要?旁人出钱,丢人死了。罢了,我去找金镶玉借钱。”
“也可。”谢蕴欣然应允了。
谢昭宁深深看她一眼,“谢相,省点钱罢。”
谢蕴含笑道:“库里还要?许多好?酒,陛下?赏赐的,你开个?酒肆卖了。”
蛇打七寸,谢昭宁当即偃旗息鼓,“不卖,我走?了。”
她要?出门,谢蕴捡起地上杂碎的花瓶,半个?班了,抬起来又?砸下?去。
谢昭宁‘气呼呼’地从里面?走?出来,环顾一周后,目光落在金镶玉身上,金镶玉不觉抖了抖,“谢公?子。”
“这里待不下?去了,我要?回家!”谢昭宁‘怒骂’一声,旋即对屋里高喊一句:“我回家去了。”
“想走?就?走?。”
里面?的谢蕴回了一声。
谢昭宁大步走?了,老实的金镶玉没多想,抬脚就?跟了上去,主动劝说:“谢公?子,消消气,好?好?说话。”
“没法消气,人都送上门来了。”谢昭宁气鼓鼓的。
金镶玉解释:“谢公?子,您怕是?不知道,秦大人与谢相惯来不和,政见上有很大分歧,她分明是?故意的。姓秦的心思不正?,故意离间你和谢相。我和你说,你信旁人都不要?紧,千万不要?信她的。”
“姓秦的良心不好?,拆散婚姻,合该天打雷劈。谢相对您多好?,爱您至深,怎么会看旁人一眼。你想想,刚刚那个?女子,那么丑,哪里比得上您一根头发。”
“你的意思是?她很丑?”谢昭宁停步,直勾勾地看着金镶玉。对方点点头,她暴怒:“你是?在告诉我,我连个?丑的都比不上。”
被人曲解意思,金镶玉麻木了,“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她长得丑,没您好?看,明显就?是?离间计啊。”
谢昭宁不买账,“可你瞧见了,她收下?了、她收下?了,回去告诉她,亲事取消了。”
金镶玉险些从地上跳了起来,“取消?你们不是?已经成亲了吗?”
“那个?不算,反正?是?取消了。”谢昭宁撩袍跨过门槛,想起自己没钱,转身看向金镶玉:“你过来。”
金镶玉笑都笑不出来,磨磨唧唧走?上前,“您别让传话就?成了,其他事,都可。”
“我没钱,你有钱吗?”谢昭宁上下?打量金镶玉,她这种品阶,女帝跟前能说上话,钱必然是?不缺的。
金镶玉大笑,“有,要?多少,有多少。”
大方的人将自己的钱袋子丢了过去,“都给您,不用还了。”
“谢谢金大人。”谢昭宁得意的勾了勾唇角。
“您去哪里?”金镶玉又?觉得不好?了,她笑得太得意了,小?人得势的那种得意。
谢昭宁没理?会她,吩咐人牵马,自己朝正?门而去。
金镶玉觉得不对劲,她要?做什么?
“您等等我,我随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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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醉金迷之地,多如牛毛。一到?晚上,巷子里灯红酒绿,高楼之上,倚红偎翠。
谢昭宁将马停在望红阁之外,直接下?马朝里面?走?去,金镶玉先是?愣住了,而后被雷劈一般冲进去拉她出来。
“这里面?都是?、都是?、你回来啊。”
“怕什么,没人给我送,我自己来找。”
谢昭宁拂开金镶玉的手,自己大步走?进青楼,门旁的人立即迎了过来,“小?公?子瞧着脸生,是?第一回吗?”
金镶玉大喊一句:“她是?小?娘子,不是?小?公?子。”
对方笑意微顿,伸手就?攀上谢昭宁的胳膊,“原来是?来见识世面?的小?娘子,你想见识什么,奴家带您去。是?看是?玩还是?取乐,都是?银子说话。”
谢昭宁眨了眨眼睛,眸色澄澈,细腻白皙的皮肤让人羡慕,她有些不耐被人抱着,尤其是?对方身上浓郁的脂粉味。
她刚迟疑,对方就?将她拉着往里面?走?。
大堂之内,十分热闹,几乎是?成双成对的出入,酒客们脸色通红,抱着怀中的佳人。
谢昭宁跟着走?进来,许多人都听下?目光看着她,一是?眼生,二是?出尘惊艳的面?皮,让人忍不住多看一眼。
阁内最不缺的就?是?美人,谢昭宁一进来,就?夺了很多人的目光。
管事走?了进来,扫了一眼谢昭宁,纳闷是?哪家小?公?子跑过来玩儿了,乍见金镶玉,她就?懵了。
金镶玉一袭红衣,眉眼妩媚,被人当作是?阁内的人,有人开始动手动脚了,她也没客气,一脚就?踹了过去。
她走?到?管事面?前,指着金镶玉:“谢御史家的小?娘子,找些干净的人来陪着,最好?别动手动脚的那种,听听曲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