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郁失笑道：“钱倒是不用了。”

“那这学费怎么交？”乔书彦问。

梁郁略一思索，计上心头，“不定期请我喝酒吧。”说完，他对自己十分鄙夷，可一想起昨晚乔书彦醉后的种种模样，又觉得心安理得，谁叫对方喝醉酒的样子那么招人呢？吃不到还不准看了。再者，他毕竟收了这么多张好人卡，怎就不能要点回报了。

乔书彦虽然对喝酒这件事十分怵头，但想想觉着自己毕竟要人家教自己游泳，且梁郁也不是酗酒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就去喝酒，应当不会是常事，故也就答应下来了。

他又想到昨晚自己醉酒后的事情，感觉好像脑海中闪过了些有关梁郁的模糊画面，便试探着问：“昨天我们聚餐后，你接我回家了？”

“你都不记得了？”梁郁迅速调整心态，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乔书彦摇头，“哎我的酒量也就是一罐啤酒，多一点都要醉的。”就这么把自己的底线暴露给了大尾巴狼梁郁。

大尾巴狼于是了然于胸地点点头，“昨晚上我是去接你了，不过你酒品不错，喝醉了挺乖。”就是莫名有点色，但他喜欢。嘿！

突然被人夸“乖”，乔书彦小脸一红，结结巴巴道：“没、没给你添、添麻烦就行。”

要说没添麻烦，倒是没少添麻烦，毕竟昨晚把乔书彦哄睡之后他一脑子的黄色废料促使着他又麻烦了自己的右手，费了好大功夫才发泄出去。

两人就着昨晚的醉酒和之后的游泳计划聊完，也吃完了饭。乔书彦觉着左右无事，便邀请梁郁一起看电影，乍一听到这个提议，梁郁吓了一跳，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对方并没在“电影”前加那个“小”字，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上午，乔书彦在网上下单的泳衣泳镜等设备就都到了。于是，当天下午乔书彦就兴冲冲地拉着梁郁到了公寓的游泳馆。

游泳馆的条件相当好，男更衣室很干净，暖气开得也很足。

一进到更衣室，乔书彦就迫不及待地把自己剥光，换上了新买的黑色泳裤。

殊不知梁郁正在他身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之前他喝醉了当着自己的面换家居服，这次更甚，直接当着自己的面把最后的遮挡都脱掉了，对方这是真把他当做正人君子了。

乔书彦看起来瘦巴巴的，身上却着实是有点肉的，尤其屁股，白皙浑圆，看起来手感极佳，梁郁用了极大的自制力才控制住自己想去碰一下的变态心思。

啊！为什么要答应教他游泳！

梁郁几乎崩溃，而后开始在心里盘算怎么才能从对方身上要回补偿。半响，觉得自己想要的乔书彦无论如何也给不了，于是转而又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去谈预烟收个恋爱了，不然再这么下去，要么他憋出毛病，要么哪天他兽性大发把对方就地正法了。而不论哪一种情况，他都不要出去见人了。

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尴尬，梁郁强迫自己把注意力从乔书彦身上挪开，然后也迅速换上了泳衣。

公寓的泳池也对得起它市中心的定位，六泳道五十米的池子，浅水池1.5米，深水池1.8m，游泳馆里暖气开得也很足。大约因为是冬天，来游泳的人并不多，乔书彦走在前面，找了一条没人的泳道，准备下水。

“书彦，”梁郁见他已经蹲了下来，忙叫道，“先热身再下水吧。”

他带着乔书彦做了简单的热身运动，活动了手腕脚腕，又做了拉伸，之后才说可以下水了。

然而，已经多年没接触游泳池的乔书彦，坐在池子边上把脚放进水里后，却无论如何也不敢进行下一步了。

梁郁先一步下了水，水温不低，但还是稍稍有点凉，他见乔书彦迟迟不下来，便问：“是觉得水凉？”

泳池里的水必然不可能达到三十六七度，那成温泉了，但这个泳池的水温比一般的池子还要高一些的。

乔书彦摇头，半天才犹犹豫豫地说：“我、我有点害怕。”

“学游泳的第一步，先要克服对水的恐惧。”说着，梁郁一手拉住乔书彦的胳膊，不等对方反应，一下将人拉入水中，炸开了一个大大的水花。

乔书彦猝不及防被拉下水，大脑一时害怕到宕机，根本忘记了这里是浅水池，水深不过一米五而已，只扑腾挣扎着抓住了梁郁，而后整个人都抱住了对方，反而吓得后者一个踉跄，险些呛水。

“……”梁郁顾不得感受与乔书彦的肌肤接触，快速反手抱住对方，同时稳住底盘，直到稳稳当当地站在水中，他才提醒道：“书彦，这里水深只有一米五。”

“……”乔书彦连忙松开自己八爪鱼一样缠着对方的胳膊腿，退后了一步，脸已经红成了苹果，裸露出来的肌肤也呈现出了好看的淡粉色，嗫嚅道：“对不起。”

梁郁怎么瞧怎么觉得对方这样子十分诱人，又特别和他的口味，可也只是摇头道：“没事。”

沉默片刻，梁郁先挑起话头，问：“你之前学过游泳，现在还记得吗？”

乔书彦道：“大致还有点印象，但记得的也都很模糊，你重新教我吧。”

梁郁对此相当认同，于是令乔书彦双手扶着泳池边，然后令他的身体浮起来。但乔书彦试了几次都不得要领，梁郁只得帮着他把身体放平。由此，两人不免又发生了些肢体接触。

乔书彦觉着没什么，只是感觉梁郁的手似乎要比他的手大两圈，那只手几乎可以单手握住他的脚踝，稍稍有一丢丢粗糙，触碰在他细嫩的皮肤上，显得有一点痒痒的，但可以忍受。

梁郁却觉得自己摸哪都烫手，尤其刚刚看完对方的屁股，而现在对方距离一丝不挂只差一条泳裤，又是他的菜，他很难不想入非非。

为了掩饰自己的变态，梁郁清了清嗓子，状似正经地指导着：“我先教你蛙泳。你先这样趴浮在水面上，两腿伸直并拢。”

在梁郁指挥和手动矫正下，乔书彦倒是至少可以腿并拢趴浮在水面上了。

“然后收起双腿，”梁郁边说，边帮着对方把腿收起，“接着外翻、蹬腿，最后回到双腿并拢的位置。”

乔书彦依着梁郁的说明和指导，倒是至少能把蛙泳的腿部动作做下来了，心里十分高兴。然而，梁郁却不怎么能高兴起来，毕竟，能看能摸不能吃，这得是多大仇啊！

第15章 春节短暂分别

# 第十五章 春节短暂分别

没两天便是元旦，想着梁郁独身一人在B市，乔书彦便邀请他与自己家里一起过节。因为有孙女士在家提前张罗，乔爸爸倒是没再臭着张脸，反而主动邀请梁郁与他喝酒，喝的还是梁郁带来送给乔父的15年茅台。乔书彦觉着他爸这次对梁郁态度好转，似乎与这两瓶茅台也有莫大的关系。

离开乔家的时候，乔书彦第一次开了特斯拉Model X，十分兴奋，但就是不敢开快，生怕给梁郁撞了。

过了元旦这日子便如同开了快进键，两人挑了不太忙的周末又去爬了两次山，有时间乔书彦便拉着梁郁教他游泳，尽管学得不快，但好歹在春节前把蛙泳学会了。

临近春节，所有人都有些心浮气躁、无心工作。科室里的女员工赶在春节快递停运前买了不少东西，有给自己的、有给家里的娃的、也有给家里人的，尤其是几个年轻点的，仿佛春节一过那些网店就都要集体倒闭了一般，也仿佛不买些东西这个年就没法过一般……总之，科室里洋溢着过节前的“买买买”氛围。

今年除夕是放假第一天，不过梁郁腊月廿七便回老家了。乔书彦当天特意跟医院请了半天假，到机场送梁郁。不知为何，他心里有些莫名其妙的情绪，不是什么正向的情绪，但他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乔书彦一直送梁郁到了安检口，才与之道别，好像少送一步就是对梁郁的不尊重一般，毕竟梁郁对他的好是实实在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