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一种很暧昧的东西,能将两个人的距离猛然拉近,再经由轻缓的风细细的钻入皮肤毛孔及血管里,缓缓融合进过于兴奋的大脑。

杨启盯的眼睛都红了,翘翘的乳尖撑在薄薄的衣服上,顶起两个硬点,那两点像过敏一样红肿,杨启觉得自己鼻腔隐隐发热,他心说不会这么没出息要流鼻血了吧。

下一秒,滴滴答答的红点子就落了下来,殷红刺眼,顺着周迟雪白的衬衫往下淌。

周迟的脸瞬间黑了,他有洁癖,本能嫌恶的就推开杨启,却又被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道揽住后腰,沉沉的往那边压去。

杨启底下依旧没站起来,但他却突然有种类似于大脑皮层过电一般的精神快感,爽的有些无法自抑了。

他难得这么柔情缱绻,他现在是把周迟当自己老婆来看了,一点狠手也不敢下,只是慢慢的用干燥的唇去摩挲两枚乳粒,啄吻了几口,他哑声说:“周迟,你说跟我有什么不好呢,你也别想着去找别人了,你想要的反正我都能给,咱俩好好谈一回,寒假就找个暖和的国家度假。”

举动十分像热恋中的情人。

说着说着,他有几分急躁,也掩饰不住自己本性了。

“我不像祁阔,你别用那种顽劣招式来蒙我。”

“我不会那么怂,你身边再敢凑近一个男人。”

“我立刻提着刀上门,不是他死就是我死。”

这男的怎么跟老婆子嘴一样絮絮叨叨。

周迟听得有些不耐烦,眉眼间都笼着一层淡淡的戾气,他向外抵了抵杨启的胸口,利落的翻身坐在他的腰腹上。

杨启呼吸一滞,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周迟。

这是他记忆里周迟唯一一次主动,不幸的是,他起不来了。

这种金子一样昂贵的时刻,杨启颇为烦闷的在周迟身上挺动两下,动作急急躁躁的,却没有一点反应。

他从来没有那么恨过自己胯下这玩意儿,恨不得当场捶打这废物来消气。

“别跟我说废话。”周迟低首垂眸,睫毛鸦黑纤长,辨不清具体是什么表情,他一字一句交代着:“我没兴趣参与你的恋爱。”

他抬手,凉凉的指尖抚过杨启红肿烫热的脸庞,竟然让杨启诡异般的觉得舒缓了下来,甚至还想他多摸自己两下。

杨启撑在床上狠狠磨牙:“你平时就是这么留那些男人的?”

他的裤子和衣服被周迟扒了下来。

周迟低下眼,目光极其锋锐的上下挪动,仔仔细细查看他的衣服干不干净,看得杨启郁闷又诧异:“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周迟不紧不慢扣上扣子,凉薄的眼神扫了一眼他。

“我走了,记住交代给你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杨启才察觉到似乎蹭到了什么潮湿的东西,他拿手指捻弄上去,略微粘腻,含进嘴巴里,那股淡淡的腥甜味仿佛还在唇舌间,又湿又热,紧紧的箍着他的舌尖,寸步难行。

他颇为享受的嗅着手指尖,眯起眼回忆起来。

可真够骚的,他笑了笑,盯着周迟的背影,眼里泛出一丝令人发毛的寒意。

他以为周迟终于对他短暂的柔顺了,暂时不会去找别人,却没想到周迟转眼间就奔赴去了下一个名利场,没有在他这里有丝毫的留恋。

......

一月初,北京天寒地冷,处处都是干燥的雪和土壤交替带来的棕灰色,周迟坐上出租车,遥遥朝窗外看。

他的眼里总有一种势在必得的野心,绝不是一种会乖乖顺从的人会露出来的表情,那是一种侵略者、捕食者才会有的眼神。

窗外的景色从车流如织、高楼林立的繁华地带逐渐过渡到某些布局杂乱的地区,从前周迟没出过省,觉得北京这座政治中心城市肯定哪哪都繁荣。

真坐几十个小时火车来了,他才发现这里只有CBD那一圈是足够繁华,其余地方和他家附近富一点的小县城竟然没什么差别。

学校里大部分学生都放了寒假,周迟在前一个月就递了留校的申请,比起回老家过年,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父母都是很传统落后的人,把他不回家过年这件事看得像天塌了一般重要,周迟竟然能巧妙的共情到这种思维。

有个首都大学的高材生儿子,这是祖坟冒了青烟才能遇上的事儿,尤其在过年这种关键时刻,家家的亲戚凑一块儿,免不了要开始嘴碎起来。

他老爹依旧念念不忘着高考录取通知书下来时别人敬给他的一杯茅台酒,那可是校长亲手敬的。周迟不在家的这半年,他逢人都要提一嘴,提到最后别人都开始不耐烦了,他才讪讪收回话题。

他父母没本事,需要他这个大本事的儿子回去给他们撑场子。

可惜,周迟向来把自己的事看得最重要。

“祁斯贤喜欢往那种小棋室里钻。”他坐在车里,默默想道:“不很符合他的身份。”

他已经许久不碰围棋,不过他干什么事都颇具天赋,为了深入接触祁斯贤,他愣是短短几天时间把自己被点评过“功利心太重”的棋风给改了。

其实周迟若不是和祁阔有那么一段藕断丝连的感情,他们两人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的,他心知肚明自己也只是一个大学生,最多是全方位碾压同龄人的一个大学生。

但这男人无疑是他啃过最难啃的一块骨头,搞不好还会崩了满嘴的牙。

他要做的,就是先呆在这间棋室里当管理,静静等待猎物的落网。

嗡嗡-

手机里传来消息。

于言旭:你现在就要去棋室?今天不合适。

于言旭:听话,回来,那间棋室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于言旭:陈嘉行也会去,别和他碰上了。

于言旭:算了,我过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