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何知少的指示,余泽翻了翻手机,还真的在微信里面找到了一个名为星海公关的群聊,此时里面一片安静,余泽就敲了一段话进去。
“各位,不能让网上对我们星海的明星随意诽谤,好好警告一下那些营销号,让他们收敛一点!”
他看了看自己打的这段话,一时间恍恍惚惚,心想这扑面而来的又沙雕又霸总的气息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太搞笑了吧。
他闭着眼睛把这条消息发了出去。
手机接连震动,他睁开一只眼睛瞥了瞥,然后无语地看见一排收到。
沃日这什么沙雕病毒
真是令人无法理解啊。
他不忍直视,干脆退了出来,跟何知少说了声。
何知少说特局会监控网上舆论的走向,争取尽早找到病毒源头。
他挂了电话,微微出神思考了一会,然后叹了口气。
他没有和余泽说,其实并不是一定需要余泽的身份的,特局完全有其他的、更安全的渠道来推动这件事情的发展。让余泽参与进来,完全是何知少一力促成的事情。
何知少真的有点担心余泽的心态,他喜爱这个开朗活泼的青年,觉得对方像是亲热的朋友一样,永远嘻嘻哈哈地陪在你身边,和你拌嘴、吵架,然后打打闹闹。
但是今天下午,余泽却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他过多地陷入在沮丧的、自责的情绪之中,这让何知少也有些自责。他觉得他不应该听着方照临的说法,说是要让小孩子独立一些了,结果好了,独立是独立了,独自一个人偷偷难过也叫独立吗?
所以他才让余泽以另外一种身份参与进来,免得这小孩子太过分地责怪自己。
当然了,有娱乐圈人士的参与,事情的解决或许会顺利一些。
何知少沉着脸色思索了一会,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来自于他的姐姐何知多。
何知多询问了他这边的进展,同时也说明了一下她那边那个特异事件的情况。
他的姐姐是一位短发帅气的妹子,平常在家也是十分的强势,在弟弟的眼里是如同恶魔一样的姐姐。何知多不在国内,她跟着方照临去处理国外的一个特异事件了。
这次网络暴力的特异事件,本来是方照临亲自来处理的,但是因为西区的事情闹得实在太大,所以不得不跑去西区帮忙了。
西区那边,闹出了邪教的事情,搞起了活祭,世界各地有空的调查员们全去帮忙了。
主要是西区那边调查不过来。当他们发现这些活祭的事件时,情况已经扩散得很大了,好几个小国和一些大国的偏远地区都已经被这个邪教的思想污染了。
这个邪教的中心思想是他人即地狱,因此鼓吹个人的孤立与排外,崇尚孤独和自身的修养。如果光是这样当然不会被称为邪教,最关键的原因是,有人因此而开始杀人,并且是无差别杀人,见人就砍,甚至自杀式袭击,某种程度上,和恐怖组织也没什么区别了。
但是他们并不是成型的组织。这些思想偏激到开始杀人的家伙,全部只是受到了这种病毒的感染,然后自觉地产生了这种“我要杀死其他人来净化这个世界”的想法。
因为是无差别杀人,所以情况在一瞬间就恶化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只是这些杀人事件没有闹大,暂时还只是发生在不同国家的持刀杀人事件,没有造成重大的伤亡但是,或许就快了。
特局赌不起,而人类文明也赌不起。
何知多向何知少描绘了一下大概的经过,然后抱怨道:“他们的分歧好大。”
“嗯?”
“有些人觉得这是病毒,但有些人觉得这是人类文明的产物。西区那边的政府似乎对此也有自己的想法你懂的,可以上升到种族的孤立主义,然后用来洗脑自己的国民现在的西区正需要这种思想。”
何知少不想理会自家姐姐这种政治思想,他只是皱着眉,说:“所以,有人觉得这个病毒有用?”
何知多嗯了一声,她轻轻叹口气,也懒得嘲讽了,就安静着。
余泽曾经在常左棠给他的资料中,看到那些“特殊的”病毒,那时候他还被“是摆设”这样的翻译给逗笑了。
可是并不是所有“是摆设”的病毒,都是友善的。
而人类却因为种种的原因,保留了这些并不友善的病毒,并将其冠名为“人类社会的顽疾”。
或许不是所有,但总有一些。
特局内部对此的分歧由来已久,有些激进派认为就应该将这些病毒清除干净,而有些保守派却认为留着这些病毒才是更聪明的做法。
很多事情,是历史的遗留问题,人类自身的劣根性和外来病毒的侵袭,让整个问题变得无比复杂。想要解决病毒就得找到病毒源头,找到第一批被感染的人可那么多年过去了,几百年几千年过去了,谁知道那个病毒源头死在了哪里?
譬如种族歧视、男女平等、腐败等等,除了人类自己不争气之外,或多或少都掺杂了病毒的影响,让整个事情变得复杂无比,还会显得格外诡谲。
现在西区的这个“邪教”,就被打上了“特殊的”标签。
何知少忍不住叹了口气。
何知多又说:“局长也到场了。”
“咦?”何知少连忙追问,“局长怎么说?”
“先生当然还是那副沉默的样子咯!当个温柔的和事佬!”何知多没好气地说。
对于这位急脾气的女人来说,先生那副不紧不慢、冷静自持的样子,是真的让她看着很焦虑。
谁都不知道西区这个病毒什么时候会引爆更大的灾难,现在多半已经到了衍化期,什么幺蛾子都有可能飞出来。
况且,这个病毒并没有掺杂宗教、政治等等因素,而是一种由“他人即孤岛”发展到“他人即地狱”的偏激思想,是纯粹的、人类心中的恶意与天然的、对他人的排斥。
因为个体的生命是独立的,所以他人的存在自然会显得极为醒目。这种醒目有时候是习惯了,可有时候却让人觉得不顺眼。
这么想着,何知少也头疼起来。
他忽然觉得这个病毒或许也是个历史疑难问题,或许很多年前这个病毒就入侵了地球,只是直到现在,它才显示出真正的威力。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