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倒是有。”林酒眠用笔搔了搔头发:“踢门,来不来?”

墨衷黑着脸,林酒眠踩在他的肩膀上,往实验室二楼阳台上爬。

之前林酒眠去做小白鼠的那个实验室的大门已经完全封闭起来了,唯一的路口是通过二楼半封闭式的阳台爬进来。

“好了没有啊?”墨衷皱着眉头小声说,远处夜间巡逻的人拿着手电筒左晃右晃:“非法入侵的罪名告到学校里,你还想接着背处分?”

“快好了,快好了。”林酒眠用力往他的肩膀上一蹬,整个人跳上去扒住栏杆,利用身量瘦削的优势钻了进去,把预备好的数米消防绳往栏杆上打了个死结垂给墨衷,就往里面去了。

哗地一声,他拉开了实验室的后台大门,借着一点月色的微光,他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叫!

黑暗中倒着数个雪白的大块物品,像是……人类的肢体!

林酒眠汗毛都竖起来了,整个人急忙往后退,啪地一声撞在身后某个物体上,整颗心都要跳出来了。

“别怕,是我。”墨衷扶住他的肩膀,安抚地说。

他把林酒眠往身侧护好,打开了随身手电。

地上乱糟糟的,林酒眠仔细一看,那几个人类肢体,只是塑胶的模型,做得惟妙惟肖,错眼一看很容易认成真人。

林酒眠松了口气,又有点尴尬,他一向天不怕地不怕,这回是这段时间神经高度紧张导致被吓了一跳。林酒眠看了眼墨衷,担心他笑话自己。

墨衷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在手电筒的照射下,光源从下往上打光,照得他整张脸与白天完全不同,有些生冷。

“都是些人体模型,没什么好看的。”林酒眠摸了摸鼻子,踢了一脚地上的模型:“可能是医学方面使用的,实验室搬迁没来得及带走就留下来了。”

“眠眠还没说,为什么要半夜偷偷来这间实验室?”墨衷突然开口。

林酒眠还是心虚,他觉得自己是误入了某种不道德的非法医学实验,如果说出来,墨衷必然要生气。至于为什么墨衷要生气,他又为什么要怕墨衷生气,这事在他脑子里就是一团乱糟糟的糊涂账,用林酒眠的话来说,又不挣钱,管他做什么呢。   三⒛?五九?二

“我听说这个实验室搬了,来摸摸看有什么好东西。”林酒眠信口胡诌:“毕竟这个实验室看起来又大又有钱,指不定留下什么好家当……”

墨衷眸色深沉,看着走在前面左右晃荡的omega的雪白后颈,又看了看地上眼熟的半成品模型,脸色阴了几分。

根据他对林酒眠的了解,一个不太成熟的猜想,在他的脑海里有了些许轮廓。

“眠眠。”墨衷上前一步,握住omega的手:“你最近是不是没什么安全感,睡得不太好?今晚去我家休息吧。”

【作家想说的话:】

今晚应该还有一更 更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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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59他心脏上的那道旧伤疤滚烫疼痛,发出空落落的回响。

太美了。

他不是第一次从这个角度,往那扇天窗往外看风景。

透过那扇窗,漫天星辰在数个光年的距离外闪耀,像是摆在高级商店精美的深蓝色天鹅绒布上的商品,隔着水晶玻璃与他遥遥相望。

他是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最大的心愿就是偷到一块属于自己的星星,他自以为是,豪情万丈地在见不得人的阴沟里大嚼着美味的干酪,以为这份幸福能到永远。

这栋安全屋是让他永远感到安心、幸福的地方,他可以尽情地在这里发呆犯懒,像只懒洋洋的猫,摊开软软的肚皮,眯着眼睛晒太阳,闻着空气里焦香的油脂气味,舌尖上含着甜腻的糖果。

然而他现在才意识到,这里是格雷特走进森林遇见的那座糖果屋。格雷特敲下饼干做的柱子,麦芽糖做的墙砖,糕点做的大门填饱肚子的时候,是不会想到,糖果屋里有个将锅炉烧得滚烫的魔女的。

换句话说,童话中的小孩真的没有意识到,面前这一座凭空出现在森林里的美妙天堂,可以任由他大吃一通,而不用付出任何代价?

可能格雷特知道魔女的存在,但他或许是在森林里跋涉太久,又渴又饿,亦或是他信心满满,以为自己能在魔女抓住他之前逃之夭夭。

当初林酒眠是个溺水的旅人,墨衷递给他一块浮木,他安心地依赖着这块浮木,然后在有了更好的去处后,便想把这块浮木一脚踢开。

林酒眠仰着头,透过天窗看着夜空,眼泪从眼底渗出来,在他的眼眶处打了个转,顺着眼角流进发丝里,冰冰凉的。

他的下身被alpha用性器狠狠贯穿,火热的阳具死死钉在他的体内,就像生物学家将珍爱的美丽蝴蝶翅膀张开,用标本针固定在玻璃框里。墨衷低头亲他的脸和额头,极珍重地吻掉他的眼泪,将他的手握在手心里。

“我会对你好的。”墨衷亲着他,有点笨拙地说:“我真的很喜欢眠眠……我会对你好的。”

他亲着林酒眠已经被他几乎咬穿的腺体,龟头深深地抵在omega生殖腔的内壁,滚烫浓稠的精液射了出来,林酒眠本能地往后缩,腰部却被alpha的手卡得死死的,没有任何出逃的可能。

墨衷像条大狗般不断嗅闻着林酒眠的颈部,在心爱的omega身体里射精这件事很明显让他十分舒服,他在omega的耳边念着他的名字,亲他的手指,笨拙地表达他的满心欢喜。

“不知道会不会有孩子……”墨衷咬着他的耳朵,低声喃喃:“想要一个和眠眠一模一样的孩子,这样我和眠眠就能有真正的血脉相连的家人……”

墨衷在他的耳边絮絮叨叨没个够,林酒眠缓缓闭上眼睛,疲惫地将额头抵在手臂上。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现在的他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锁链冰冷,他也像沉入冰冷的深海里,连呼吸都变得迟缓。

墨衷是个忠诚的情人,完全标记自己心爱的omega这件事让他的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抱着林酒眠从他的眉骨亲到下巴,贴着他慢慢讲话。

他们度过了一个非常完美的发情期,没有任何人来打扰他们,林酒眠的双穴又湿又热,谄媚得像条淫荡的母狗,双腿缠着他的腰讨精吃。墨衷把自己的omega抱起来肏,黄金铸就的锁链哗啦啦地随着墨衷的脚步响,omega被压在门上往生殖腔里射精,仰着脖子被肏弄得双眼翻白,脚趾紧紧蜷在一起,脚腕上还挂着长长的链条,链条另一端焊死在床脚上。

墨衷终于开了这口荤,omega的全身都被他舔了个遍,舌头灵活得过分,卷着omega充血的阴蒂舔弄,高挺的微凉鼻骨顶在林酒眠的逼里,故意吃出渍渍的水响,逼着林酒眠喊他的名字。

林酒眠的意识和身体好像已经完全脱离了,身体在信息素的影响下热情又淫荡地与标记了自己的alpha交欢,可是意识浮浮沉沉,上了云端,冷眼看着自己的的淫态。

墨衷有什么不好呢。这仿佛是个非常艰难的问题,他用尽了脑汁去想,他一向聪明,学什么都很快,这一定有个答案。

一个强大的alpha,会爱他,会对他好,会做所有世俗意义上的情人应当做的事情,标准得像一本教科书,没有omega被这样捧在心上疼爱后,不会欣喜地全盘接收他的爱意。

可他为什么会难过呢。

林酒眠在又一次达到高潮的时候哭了出来。他的眼前白光闪过,如同烟花炸开。在浮沉的幻象里,他恍惚间看见了一抹长长的白发,带着雨天的水汽,湿润的白沉香味道,还有某个人精致的侧脸。

他的胸口疼得厉害,心脏上的那道旧伤疤滚烫疼痛,发出空落落的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