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菱感动的哭得更厉害:“是我该打……”

陆父陆母看着两个女儿和好如初,也都流下了欣慰的泪水。

0102 【姐夫篇】急着跟我离婚吗

这个夜一直到天完全亮起才平静下来,陆菱被陆霜拉着,一起睡在床上,陆菱心中有愧,而且陆霜上次的发作也让她心有余悸,这会儿虽然一夜未眠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但还在努力小心观察着陆霜的神色,生怕惹了她不开心。

伤口虽然愈合,但伤痛的记忆仍在,只能由时间去修复。

陆霜叹了口气,手放在了妹妹的小腹上,“菱菱,姐姐真的很喜欢你,喜欢你叫姐姐,喜欢你一整天叽叽喳喳的缠着我,喜欢你天天傻乐……”

“我就是笨嘛”,陆菱想到那句“浅薄”,她笑得勉强,“姐姐你就别取笑我了!”

“我才是最笨的那个”,陆霜用手遮住陆菱的眼睛,“睡吧!”

陆菱毕竟还是心思浅的性格,姐姐这么软声的一哄,她心底对陆霜的依赖和儒慕感又上来了,伸出双臂搂住陆霜的腰往她身上贴,哽咽的诉苦:“我还以为你以后都不理我,也不回家了,我都不想活了!”

虽然早就知道妹妹是不记仇的性格,但现在陆菱这样依恋的抱住她,毫无怨怼的倾诉着对她的爱,陆霜也不由得湿了眼眶。

“小傻瓜!”

姐妹俩抱在一起,疲累又幸福的闭上眼睛,另一边对一切一无所知的霍巡主动找到了陆霜工作上的助理,想从她那里联络到陆霜。

见是顶头上司的新婚丈夫,助理心中也十分疑惑,只猜想是新婚夫妻闹矛盾,很快就和好,她从中间做个联络也是好事,便将帮陆霜订下的酒店信息给了他。

然而霍巡在酒店等了许久,却连陆霜的影子都没见到,反而到了午后是陆霜主动给他来电。

“你从助理那找我?”一觉醒来,陆霜早就从被丈夫和妹妹练手背叛的狗血剧集里醒来,不再任由聪明卓越的自己陷入鸡皮蒜毛的狗屁倒灶里,面对这位“前夫”,她的声线也重新商务干练起来。

上次听到陆霜的声音,还是她在失控的嘶吼放狠话,所以现在陆霜陡然的转变,让霍巡有几分恍神,但还是很快回答了,“是。”

陆霜扯了扯唇角,觉得有些好笑。

看来红鸾心动也不能轻易的改变一个人的性格,从前惜字如金,现在依旧是,看来只有涉及到陆菱,他才会斟酌再三的吐出大段话。

“是急着跟我离婚吗?”陆霜故意这样问,她真的好奇霍巡会怎样回答。

“不是”,霍巡否认。

陆霜挑起眉梢,当然知道他在为了陆菱说谎,但她佯作不知,“那是为了什么?”

“为了弥补我的错误,为了不让我一个人的荒唐激动,而伤害了你们原本幸福的生活”,霍巡的话果然很长,“我感到十分抱歉,因为虽然住进来时间不长,但你们是我见过的最平等和谐的一家人,如果没有我,你们会这样一直平静幸福的生活下去。”

陆霜勾起唇角:“我现在在家,你过来吧!”

其实有时候话说得长,反倒充斥着违心。

比如说霍巡一定最关心这个婚她会不会故意拖着不离,担心她会不会发狠让陆菱堕掉这个孩子,甚至对她给陆菱那毫不留情借题发挥的一巴掌心生不满,但这些负面情绪为了不给她和陆菱的姐妹关系火上加油而被统统藏了起来。

通话被挂断,霍巡拧起了眉心。

陆霜语气如此轻松,而她现在竟然在陆家。

这种轻松到底是她自信能拿捏住所有人,让事态在她的意愿发展下的轻松,还是她已经放下一切,不再计较的轻松,霍巡还真不敢抱有庆幸。

但既然现在陆霜愿意见他,他当然会第一时间赶过去。

陆家,现在气氛显然有些不太对劲,陆霜坐在沙发正中间,而陆父陆父坐在她两侧,至于陆菱只分得了侧面的单人位置上。

霍巡一踏入客厅,四人的视线就齐刷刷落在他身上,然后又落在了他提着礼物的手上。

“伯父伯母”,霍巡像寻常晚辈拜访那样,竟然还提了礼物,虽然只是一些常见的送礼的果篮,但依旧让陆父陆母以及陆霜都大为震惊。

寻常人不带礼物拜访是罕见,而霍巡带礼物拜访,才是罕见。

“坐这儿吧”,陆母指了指沙发对面的椅子。

霍巡将果篮放在茶几上,在那个矮了一截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他用余光看向陆菱,而陆菱则是眼观鼻鼻观心,手里拿着一颗橘子细致的剥皮,剥了皮又开始剥上面的白丝,看那模样简直比博物馆里修复文物的师傅还要认真,连看霍巡一眼都不敢。

霍巡也不是想和她打什么眼神官司,看她像以往一样当着缩头乌龟,那就说明她没事,那现在有事的就只有他自己了。

0103 【姐夫篇】三堂会审,不平等条约

霍巡看着眼前这三人,大有三堂会审的架势,但既然把陆菱也叫来了,那就证明他被接纳的概率十分大。

“你从哪儿过来的?”陆霜这个“前妻”,用一句不咸不淡的话开始了发问。

“从你入住的酒店”,这种事当然是按实回答。

陆霜又看向坐在一边的妹妹:“菱菱,有件事姐姐必须要问你,你一定要诚实的告诉姐姐。”

陆菱立刻点头如捣蒜,乖的不行。

“你喜欢他妈?”陆霜指向霍巡。

陆菱的嘴已经撅了起来,眼看着“不”字就要脱口而出,但姐夫那么大一个人就在那里坐着,当面推卸责任太不道德,她又硬生生忍住了,然后用余光使劲儿觑霍巡:“……”

看到霍巡极小幅度的摇头后,陆菱立刻回答:“不,我不喜欢。”

陆父陆母陆霜都十分满意的点点头,再面对霍巡就更端起姿态了。

“这事儿都是你不约束自己,才闹出来的”,陆母很会分责任,“你现在打算怎么弥补?”

这是最让霍巡底气不足的问题,但这并不是来自家境的悬殊,而是来自于陆菱那晚振振有词的“爱钱论”。

“我会尽我能做到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