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杏被他勾起好奇心,笑了起来,“好吧。”

玉无瑕笑意更深,加大力度,秋千高高荡起来,满树杏花盈袖,小红杏却没有闻到杏花香味,秋千落下,再度晃荡起来,她伸出手去摸杏花花瓣,触手毛绒,但不扎手,她顿悟,“这是绒花?”

玉无瑕颔首:“不错,是绒花。”

小红杏猜测:“该不会这些绒花也是你一朵朵绑上去的吧?”

玉无瑕挑起眉头,含笑道:“自然是我亲手绑上去的。”

秋千慢慢缓下来,他凝望着小红杏,认真道:“红红,这是我们的家,一砖一瓦,我都要亲手布置才安心。”

小红杏眨了眨眼,有些不敢对上他视线,委实太炽热了,她似乎有点承受不住。

玉无瑕抬手摸她脑袋,她今日梳了个抛家髻,露出饱满的额头,他大拇指的指腹缓缓摩挲着她额头,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我们再去看看房间?若是你有任何不满之处,我也好尽早换新的。”

小红杏道:“好。”

玉无瑕牵着她的手,走过檐廊,去往居室。

小红杏看得目不暇接,檐廊上头的瓦片都是晶莹剔透的鸳鸯瓦,在日光照耀下,更显流光溢彩。

到了居所,玉无瑕掀开珠帘,领着小红杏进屋,小红杏惊喜地“哇”一声,松开他的手,哒哒跑进去,左顾右盼,喜爱之情不言而喻。

屋内四面挂着浅粉缀金的纱帘,上头印着一簇簇杏花,日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在地面投出一朵杏花的影子来,小红杏探头去瞧,这才发现窗花也是杏花样式,墙面上的浮雕则是一只只姿态各异的猫咪。

小红杏走过去,摸了摸猫咪圆溜溜的眼睛,认出这不是狸奴,而是她。

她一时间有点呆住,蓦然想起当初刚嫁给江过雁的事情,那时候,他也是这样用心地布置他们的宅邸,他们床上的纱幔也印着一簇簇杏花。

思及此,懊恼的念头不断涌出来,她又想夺门而逃。

玉无瑕从背后抱住她,贴耳问:“喜欢这间屋子吗?”

小红杏没有说话。

玉无瑕自顾自接着说:“我之前看你总是穿粉红色的裙子,料定你必定钟爱这个俏丽的颜色,因此纱帘都挑浅粉色的。”

“之前给你雕刻的那枚印章,采用的也是粉色的芙蓉石,你也很中意。”

“我……”小红杏声音艰涩,“无瑕,我们这样做,很对不起江过雁,不然……”

玉无瑕捂住她嘴,问:“你很久没有梳过猫耳发髻了,我今日帮你梳?”

小红杏侧头对上他视线,他眸光忧伤,蕴着哀求之色,小红杏为难不已,轻轻点头。

玉无瑕松口气,牵着她去落座梳妆台。

他是第一次帮女子梳头发,因此不甚熟练,但他力度轻柔,性子细心,虽然解抛家髻的动作很迟缓,但好歹没扯痛小红杏头皮。

他拿了桃木梳,先帮小红杏通发。

小红杏双手撑在桌上,捧着腮,盯着铜镜里的玉无瑕。

他眉眼温柔,专注地帮她梳发,修长漂亮的手捧着她一缕秀发,他低头,轻轻地在发尾落下一吻。

“猫耳朵要怎么梳?红红教教我?”

小红杏定了定神,道:“你要把我上半部分的头发分成两股,分别拢高翻绾,团成猫耳朵的样子,再用小簪固定……”

玉无瑕听着她的指示,磕磕绊绊地帮她团发,小红杏见他笨手笨脚的,不时上手去帮他,牵引他手指打圈绕发。

好不容易梳好猫耳朵,她手都举酸了,脱口而出道:“若是江郎来梳,很快就弄好了。”

话出口,才觉不妥,她咬住唇。

玉无瑕将桃木梳放下,捏了捏她的猫耳朵,幽幽道:“我只是不熟练,再多做两次,一定梳得比他好。”

小红杏眨巴眼,识趣地不接这话。

玉无瑕牵她站起来,道:“换身裙子好吗?上次那件月霞锦的裙子,你只穿了一小会,我还没看够。”

小红杏点头:“好。”

玉无瑕领着她打开衣柜,小红杏眼睛顿时亮了,好多漂亮衣服,她欣喜地拿起来看,将裙子比划在自己身上,兴奋地转圈圈。

玉无瑕见状,不由绽开笑颜,她能这样开心,也不算辜负了他的心意。

等小红杏亢奋的情绪稳定下来,玉无瑕帮她换上裙子,带着她去屋后的亭子。

小红杏问:“要作甚?”

“我教你作画?荒废了这么久,也不知你现在石头画得怎样了。”

小红杏松了口气,又莫名有点失落,还以为他又会对自己做涩涩的事情,幸好没有,不然,她会对江过雁更加愧疚。

“好呀,我们来作画。”

玉无瑕拿了生宣纸和狼毫等物,摆在案牍上,二人并排落座。

小红杏被他圈在怀里,他握着她的手,带着她画草丛石头,细细与她讲解其中要领,须臾,松开手,叫小红杏自己练习着画。

小红杏画石头画到不耐烦了,他就教她画杏花树,细致到枝干上的一圈圈年轮,再到杏花的每一片花瓣,全都细细带小红杏画过一遍,再放手叫她自己画。

小红杏静心作画,不时转换姿势,柔软的臀部蹭着玉无瑕的大腿,玉无瑕低喘一声,被她惹出了反应。

小红杏感受到他的炽热,吓得僵住身体,不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