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江过雁那么敏锐,定会察觉。
忽而,江过雁猛然加大力道,小红杏被撞得一个措手不及,险些跌下榻,她惊呼一声,手忙脚乱地扑腾着,江过雁低低笑了一声,把着她腰肢,继续弄她。
小红杏上半身悬空着,吊在床边,吓得不敢走神,想要说话,江过雁却要的很急,她连半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张嘴发出娇弱的喘息。
江过雁强硬地掰开她双腿,挂在臂弯里,俯身贴近小红杏耳畔,张嘴舔舐她的耳朵,他一双狐狸眸不悦地微微眯起,闪过危险的暗芒,眸色暗沉一片,哪里还有半分酒醉之态?
他方才只是装作醉酒罢了,意在小小试探小红杏一番,岂料,小红杏如此叫他失望!
今日不过是在席间见了玉无瑕一面,累得她夜间也想着他,真真恼人的很!
该死的玉无瑕,故意欲擒故纵、以退为进地勾引着小红杏,当他看不出来吗!
他早晚要将其杀之泄恨!
小红杏承受不住,挣扎着,骂他求他慢点轻点,可醉酒的江过雁可不像平日里那样听话,动作大开大合,不把小红杏榨干是不罢休了。
等一场春事做完,小红杏累得够呛,手指头半点力气都没有了。
江过雁去桌边端来水,以口喂给她喝,一杯水渡完,江过雁抱起小红杏,想要亲亲她倦怠含春的眉眼。
忽然,张嶙来报:“大人,夫人,公主府的青奴携带一众面首来叩门。”
江过雁怫然不悦,“姬岑的面首无故来此作甚?”
小红杏声音有点哑,刚才喊太过了,“可能是岑姐有事找我,托青奴来寻,我得亲自去见一面。”
江过雁不肯,“大半夜的,有什么好见的?叫他们天明再来!”
小红杏张嘴,在他肩膀咬了一口,留下一个鲜明的牙齿印,语气不满:“你刚才把我折腾得这么厉害,我才不要跟你这头豺狼共处一室,免得被你吃干抹净。”
她提高音量道:“我要见青奴他们!张嶙,你将他们领到花厅。”
江过雁刚张嘴,还没说话,小红杏手握着他的东西,威胁地加重力道,江过雁立时识趣地闭上嘴巴,冲小红杏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手圈住她的手,帮自己纾解起来。
张嶙等了片刻,江过雁没有再出声,他了悟,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片刻,张嶙脚步声远走,小红杏立时不耐烦应付江过雁,想要抽出手,江过雁握紧她的手,细细密密地吻她,牵引她握紧自己,慢慢将自己送进她的身体,这一次,他倒是十分温柔。
小红杏象征性地蹬他两脚,也就顺着他了,二人又缠绵许久,方才停息。
小红杏催促:“不能再拖了,等会误了岑姐的事情。”
江过雁安抚道:“新婚之日,公主能有什么事情?”
小红杏不赞同,万一卫煊赫新婚夜露出爪牙,想要报复之前的事情,姬岑岂不是惨了,但对着江过雁,她不好明说,只好装出凶巴巴的口吻:“快给我穿衣服!不然我真的要生气了!你这只色狐狸!”
江过雁亲了亲她红扑扑的脸蛋,好脾气地应:“好好好,为夫这就给你擦身穿衣。”
*
等到三更天,青奴才终于等来了姗姗来迟的小红杏,还有江过雁。
他领着众人行礼:“奴才见过江大人、江夫人。”
小红杏瞧清他面容,唬了一跳,“青奴,你的脸……”
青奴鼻青脸肿的,其他面首身上也是或多或少挂了彩。
江过雁摇扇失笑,兴味道:“莫不是叫卫小将打的吧?”
青奴尴尬一笑,刚咧开嘴,顿时“嘶”的一声,扯痛嘴角伤口,他颇有点狼狈,“叫江大人见笑了,卫小将不愧是战场杀出来的,我等围殴他一人,亦不是他的对手。”
小红杏眸子转了转,不厚道地嘲笑:“哈哈哈,你该不会是被卫煊赫赶出公主府了吧?”
她好奇问:“岑姐呢?她怎么不救救你们?”
青奴无奈叹息,“公主毕竟刚与驸马成婚,眼下正是稀罕他的时候,怎么会在大婚之日为我等惹怒驸马?”
小红杏同情地瞅他一眼,“喜新厌旧,岑姐还挺无情的。”
青奴可不敢接这话,只卖惨道:“江夫人,我等实在没辙,只好星夜前来投奔你了。”
江过雁面色一沉,“我此地可不是什么佛寺庵堂,愿意无端端收留一堆伶人。”
面首们面面相觑,“这……”
青奴看向小红杏,压低声音道:“江夫人,其实是公主暗地里叫我们来江府寻你的,说是日后也好瞒过卫小将,以便来此地见我等。”
小红杏还没表态,江过雁先气笑了,“我江府难道是什么勾栏妓院吗?能容尔等与公主在这里暗度陈仓?简直荒谬!”
他抬扇,冷声喝道:“张嶙,将这些伶人全数送回公主府,交给卫小将处置。”
面首们顿时大惊,求助地看向小红杏,跪下道:“江夫人,卫小将实在是一尊煞神,我等不敢与他碰上,不然定会死在他手下,请你大发慈悲,救救我等。”
小红杏犹豫,青奴道:“江夫人,公主可是你的好姐妹,她是信任你,才叫我们来你这里寻求帮助的,你可莫要辜负了公主对你的殷切希望。”
小红杏自然不想因此得罪姬岑,想了想,对江过雁道:“左右,我们府邸那么大,腾几个房间给他们住也没什么,何必要为此惹恼岑姐?”
“再说了,我与岑姐情同姐妹,自当为她两肋插刀,这等小忙,我自认还是可以帮得上的。”
她扯着江过雁手撒娇:“江郎,你莫要赶走他们,可好?不然,我实在难做。”
江过雁可不认为青奴等人的目的会是如此简单,不肯松口,转而另起建议:“我在邺城也有闲置的别院,不如将他们安置在那里,杏儿以为如何?”
小红杏觉得也可以,点了点头。
青奴见状,态度激烈地反驳道:“万万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