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会对这种家伙心软。
但丁囿并不感谢他,“喂!”看见他竟然要走,丁囿瞪大眼睛,自己的话还没有说完!
“对了。”庾书睿明明都已经迈步前行,却又突然回头,看着他说:“其实,我没有洁癖。”
“我只是一想到你这个恶心的人渣进入了我家……我就想吐。不过,好在那个房子也只是我临时租的,以后都不会再回去了。”
他垂眸低笑一声,又说:“还有,我其实是双性恋,并不排斥女性。只是因为长了那个东西的人是你,我才觉得反胃而已。你明明不男不女,居然还去猥亵女生,最后嫁祸周艺,害他……这才是让我觉得最恶心的地方。”
“你什么意思。”丁囿定定地盯着他,有些艰难地说:“你、你难道根本……没有喜欢过我?”小?颜?制?作
庾书睿听见他这么说,突然不可自抑地大笑起来,像是听见了什么极为好笑的笑话似的:“你也太厚脸皮了吧?”他脸上写满了憎恶:“你这个只知道发情的怪物,对谁都能张开腿,也不知道有没有病!我每次肏你还要戴套,就是觉得脏啊。”
“你这样的下贱东西,谁会真心喜欢你?”
说完,他就不再理会丁囿,反身进入了电梯。
丁囿站在原地,他看着电梯上方渐渐升高的数字,突然觉得这地下车库好似变成了冰窟窿,让他觉得冷,非常冷,身体更是不受控制地渐渐颤抖起来。
庾书睿根本从来没有喜欢过自己,一切都不过是自己的自作多情,对方接近他,只是为了复仇而已。
可他刚才看见庾书睿离去时,竟然还是本能地想拉住他,想向以前那样对他道歉,求他原谅自己。
虽然丁囿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因一个死了十多年的人对他这么愤怒,可他愿意补偿,只要庾书睿不再生他的气。
他什么都愿意做。
甚至,他刚才竟还想要问问对方,你之前说要养我,还做不做数?
果然庾书睿评论的很对,他是足够下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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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起对方最后的表情,丁囿就像是突然被人打了一闷棍。只要一想到自己这段时间模样都是这么可笑,撅着屁股对青年摇尾乞怜,丁囿就觉得头疼的要几乎爆炸。
他像是突然清醒过来似的,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段时间的不正常,之前的自己就如同一只被人肏熟了的雌兽,随时随地都会发情,看见鸡巴就走不动道……可他什么时候变成这种样子了?
怪不得庾书睿觉得他恶心,连丁囿自己都觉得,他确实是恶心透了。
丁囿扶着车门,控制不住地呕吐起来,他嘴里泛着酸苦,恨不得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出来。他简直不敢相信,那个在记忆里撑开骚屄求男人插入的下流玩意儿竟然是自己,他还丑态百出地任由别人去肏自己的屁穴,连别人拿皮拍抽打他,他都觉得是恩典,只求别人侵犯自己、蹂躏他的两个骚穴。
他到底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可悲的东西了?
庾书睿临走时的厌恶眼神始终在脑袋里回放,最可笑的是,他竟然因为对方的嫌弃而勃起了,细小的鸡巴把裤子撑起一个微小的弧度,两个穴都开始往外流水,这都是他身体已经形成的本能。
可越是这样,丁囿就吐得越是厉害,甚至连眼泪都流了出来,眼眶通红一片。他早上没吃多少东西,随着最后一点酸水吐出,他就只能狼狈地弯着腰,不停干呕起来,身子呕的又痛又酸,可他却根本停止不了。
恶心。
恶心!
好恶心!!!
他为什么变得这么恶心!?
他只觉得难受,喉咙呕的发麻,眼前更是头晕眼花,可那两个下贱的穴却收缩个不停,仿佛坏掉的性玩具,想要被再度使用。
其实还不如不清醒的好,若是以往那样能从对方的嫌恶中得到快乐,一定不会再这么难受。只是这种软弱的念头只存在了一瞬,就被丁囿自己否定了毕竟就算他现在自己愿意犯贱,对方也不肯接受了。
丁囿下意识抹了一把脸,却发现自己的脸上不知何时早已满是泪水。
一定是因为他呕吐的太过厉害的原因。
第六十六章 舍近求远 章节编号:6929
66 舍近求远
不知过了多久,丁囿才渐渐平静下来,过度的呕吐加上不停地抽噎,让他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眼睛里也铺满了水色,看起来可怜不少,可实际上,那双掩藏在水雾后的眸子却全都是凶狠。
周艺的事情如果庾书睿跟他好好说,说不定丁囿还会装出一副“我很遗憾”的样子出来,再给两句人道主义关怀,只是事到如今,他已经完全不同情周艺了。人生下来就是分三六九等的,丁囿向来自认是第一等人,周艺那种乡巴佬的命哪里有资格和自己相提并论?庾书睿竟为了这么一个人而欺骗他,丁囿并不会去探究对方的理由,只觉得自己受了奇耻大辱。
他眼里闪烁着仇恨的火光,就在这时,耳边却响起引擎的声音,他不想被人发现自己的狼狈,便背对着墙壁,心里却还在思索该怎么报复庾书睿。
不过来人似乎就是要和他对着干,汽车的声音停在他身后不远处就不动了,丁囿怀疑是公司里的人想看自己的笑话,便抹了把嘴,转身去看,却见停在他眼前的是一辆红色的小轿车,车窗摇下,露出的是田珊的脸。女人像是没看见他的窘迫,表情不变地对他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丁囿拒绝的话在嘴里转了几圈,终于没有吐出来。他弯腰捡起了旁边还算完好的手机,至于钥匙扣,那上面只有庾书睿的家门和车钥匙,现在丁囿都不需要了,便任由它躺在地上,若是庾书睿因此丢失了财物,那才叫老天开了眼了。
见丁囿走过来,田珊递给他一包失禁让他清理干净,这才让他上了车。
汽车缓缓从停车场出去,公司里之前发生的事情,田珊没问,丁囿也没兴趣说。他以前常坐田珊的车,从前面的抽屉翻出来一瓶漱口水用了,抬头见田珊去的是丁家大宅方向,他顿了顿,才低声道:“……去霍氏集团。”
虽然他在会议室搬出了解朗晖的名号,但其实并不敢真的让对方处理这件事。无能的把公司都丢了……他实在不敢去想解朗晖知道后会怎么看待他。
田珊也没问为什么,只是掉转车头就驶向了霍氏集团的方向。
丁囿对着镜子打理自己,但再打算找发胶的时候,却发现田珊车上那些发胶、刮胡刀之类的男性用品已经都不见了。
田珊瞥了他一眼:“我以为用不到了,就扔了。”
“……嗯。”丁囿将头发理了理,虽没到他以往最完美的模样,但还算体面。
田珊却像打开了话匣子,问他:“你去霍氏干什么?”见丁囿不答,田珊皱了皱眉:“你打算去找霍莹莹?”⒛942
作为他以前的情人,田珊是难得对丁囿大部分人际关系了如指掌的女人,自然知道他曾经追求过霍莹莹。那段时间丁囿脚踏三只船,一边和钱晓悦同居一边去讨好霍莹莹,同时还和田珊保持着身体关系,她是知道他与霍莹莹差点谈婚论嫁的,只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这件事却不了了之。
如果可以的话,其实丁囿也不愿意开口去求霍莹莹,让一个女人帮他摆平麻烦实在是有损他的尊严,不过现在这种状况,丁囿能想到和自己关系好、又有足够能量的人,却只有那个女人了。
至于其他的人……呵,他以前交往的那些酒肉朋友有多少能耐他是最清楚不过的,这也和他一直以来的自尊心有关,他只愿和那些不如自己、时刻捧着自己的人来往,真正的青年才俊他看着就不爽,便不愿与他们多接触。只是现在他出了这种事,自己以往那些“朋友”却帮不了忙,不止如此,他们不落井下石都算有良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