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绾衿从芭蕉后头看到的画面,是她无论如何没有想到的。
起初她吓得魂都要没了,然而那画面和声音对她有着可怕的吸引力,是她从来没有听到过的,一种黏腻的水声里潺潺的有木棍在抽打的声音,还有女人动情的呻吟声,这些视觉和听觉画面刺激着她,使她好像走进了一个焕丽的魔窟,使她的五官被迫大张着,让那些画面和声音从眼睛里和耳朵中流进去,灵魂被那些声象吊了起来,无论如何都迈不动脚。
穆绾衿的腿心一阵阵发软,底裤里流出许多湿哒哒的东西,然而她什么都已经顾不上,眼睛变成一扇永久的偷窥的窗户,一眨也不眨,她成了她身体的傀儡。
穆绾衿只能看见那两个人的侧身,极致的阳刚和极致的柔媚交叠在一起,看到沈聿的鸡巴一下一下抽送进时妩的身体,时妩的臀肉颤动得像水的波纹,穆绾衿的视线也跟着变成一圈一圈的曲线。
那根肉棒被浸得晶亮,穆绾衿只有在他抽出来的时候才得以看一眼那粗大的圆柱体的一截,他挺动得太快,她眼睛都看酸了还没有看得很清楚,只看到沈聿把那个粗壮的棍子贯入时妩的身体,像捣药的玉杵,发出辗碾的咕唧声。他每辗一下,时妩就叫一下,这个重复的动作仿佛有魔力,穆绾衿怎么也看不厌,喉咙不断吞咽着口水。
时妩的身体向上弯起一个半弧,胸前的乳房高高挺起,粉色的旗袍被月光照得发白,那对翘挺的奶子好像迎光裸着一般。
“嗯啊……”
呻吟声迎着风飘絮,每一个音符都缠绵得像妖精的勾引,他一定是中了她的妖术而不自知,才会失了心。
穆绾衿窥探着沈聿胯间那根硕大的肉棍,不觉将手伸入到自己的口中,她想要吃那根喷香的鸡巴,她把自己的手指伸进嘴里不断搅动,馋得口水直流。
女人的呻吟声和男人在女人身上的撞击声都太清晰,穆绾衿薄薄的耳膜被刺激得一下一下鼓动着,她的耳朵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敏锐过,如有神助一般。
被沈聿抱着肏干一定会爽死罢。
听听那女人的叫声有多么淫浪,男人被她蛊惑得失了魂魄,居然也从喉咙中发出一种低沉的闷哼声,这些声音飘进耳朵里,只觉得色情撩人,使人身上火辣辣的烫起来,若非亲眼看到,穆绾衿无论如何不能够想象外表冰冷的沈聿有这样的一副面孔,简直不管不顾,化身为色欲的魔鬼。
沈聿,沈聿……穆绾衿心里被这个名字填满。
穆绾衿的身体开始觉得饥渴,想要喝水,想要把身体里的空虚塞满,她多想现在被干的那个人是她,她愿意求着他,跪倒在他面前,做他的仆人。
即使怎么样被对待都心甘情愿,只要他愿意干她,对她说和时妩同样的话。
穆绾衿几乎就要这么去做了,然而她听到时妩提到了她的名字,而沈聿说“来了也好,让她看看我是怎么干你的”,她的心忽然一阵颤栗,像花瓶一样裂开。
穆绾衿终究没有出去。
男人和女人还在纠缠,说着一些只属于他们彼此间的艳语淫词。
“肏死你。”沈聿对女人说。
穆绾衿像梦游忽然醒了一般,赤红着一张脸,从芭蕉后面转身往回走,这时她已经没有心思再去注意躲藏,孤魂儿似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穆绾衿回到房间便抱着枕头大哭了一场,她捶打着枕头,把它想象成沈聿的胸膛。凭什么自己得不到的,时小姐可以得到,即便退一步讲,堂堂参谋总长就不可以同时娶两个妻子,让她们平起平坐么。
经过今晚,穆绾衿对沈聿迷恋的理由又多了一个,她越来越想得到他,简直无法再把感情转移到其他人身上。
穆绾衿确实想过要去沈聿父亲面前告状,把这种种的荒唐事迹说给他父亲听,若他父亲知道了时小姐有多么荒淫,一定不会让她进门。
然而这样的事她连跟母亲都开不了口,更何况跟一个男人说,说了谁又会信她呢。
因此穆绾衿只能把此事闷在心里,加之对沈聿日思夜想,居然着人从市场上找了几部淫书回来,废寝忘食地琢磨,想把自己磨练成一个比时妩还要厉害的妖精。
穆绾衿学着淫书里的手段手淫,把自己摆成各种各样的姿势,脑子里幻想着沈聿的脸,茶饭不思,于是就病了。
沈聿看在老帅和穆帅的面子上来看过穆绾衿一次,然而只是出于礼仪,带了一些补品过来,交给穆太太便回去了,穆绾衿连他的面都没见到。
越是得不到就越是不死心,穆绾衿的内心渐渐变得病态,眼睛里的光被嫉妒所驱逐,整个人暗暗的笼罩着一层怨气。她开始着人打听时妩的背景和身份,想要一举毁掉这个抢走沈聿的女人。
不多久,一份详细的资料被递到穆绾衿手中,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原来时小姐竟是个孤儿。
这使穆绾衿感到一阵莫大的讽刺。
不过既然这个女人没有背景,那么她穆绾衿想做些什么,自然也比较容易了。想到这里,穆绾衿又有些庆幸。
穆绾衿决定先从时妩的兄嫂着手。听说这对夫妻如今在凌川过得并不好,正好可以试试用钱来收买他们。
0018 一起洗
十二月发生了许多事。
傅正国死了,北方军政府内部派系斗争激化更为严重,已渐渐由“暗争”变为“明斗”。
穆稟和倒是个圆融之人,在沈聿两次拒绝了“联姻”提议之后仍旧待他如初。沈聿原属中立,傅正国死后,二人各分得一些势力,穆稟和为了拉拢沈聿不得不主动冰释前嫌。
穆小姐又是病,又是闹,直言为了能进沈家的门,即便是做妾也认了。此番言论令穆稟和大为恼怒,将女儿厉声斥责了一顿,还当着沈芝扬的面打了掌上明珠一嘴巴。
这是穆绾衿第一次挨打,不禁放声大哭,转身就要闹上吊,被侍女紧紧抱住才罢了。
穆太太见女儿挨了打,搂着穆绾衿哭得死去活来,道:“你要打,就连我一起打,打死了我们娘俩干净!”
一家三口对着沈芝扬合唱了一台戏。
沈芝扬面子上过不去,只好声称如果沈聿继续执迷不悟,他便要和沈聿断绝父子关系。
沈聿知道老父亲放不下这门婚事,不过是拿他当借口,要与穆家联合,而穆家又对这位虎视眈眈的老帅不完全放心联沈灭吴,那么吴灭之后呢?恰巧穆绾衿真的爱上了沈聿,穆稟和便将计就计,要沈聿作为一架桥,为自己铺设后路。
不过此路不通,只好另寻他路。
南边的张永棠原是吴占霆的人,此时也审时夺势,倒戈穆稟和一方,这样一来,穆稟和比吴占霆所占优势更大,军火一响,形势对其有利。
如今各处机关的薪水拖欠都通过各种方式得到了缓解,唯独教育部仍旧拖欠严重,因此又过了一个月,学校还是没有发出薪水。
华润生面色如常,只是待时妩不像从前那般热情了,时妩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邀请他一起吃饭,倒被冷言拒绝。
没过几天,华润生便辞职了。时妩百思不得其解,当初是他劝她不要辞职,自己怎么倒先走了。
而且这一去竟是杳无音信。
过了段时日,才听别的同事说他不知走了什么门路,在“凌川报社”做起了编辑,取笔名“华生”在报纸上撰写“新闻”。
虽然是新闻,然而撰写的“专讯”带有强烈的个人情绪,多次将矛头指向沈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