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羽捂着耳朵大声喊她。
殷馥雅停下双手,看向门口,顾九麟难看的脸色顿时映入眼帘,吓得她手指一抖,“铮”的一声,将琴弦都扯断了。
“呵呵驸、驸马。”殷馥雅连忙拎着裙子从琴后面起身,快速整理好脸上的表情,对着顾九麟盈盈一拜。
顾九麟嗯了一声,算是跟她打过招呼,他转身坐到外室的圆桌旁,翠羽乖乖上前,抿着嘴唇给他倒了杯茶。
殷馥雅坐到他对面,就听见顾九麟直奔主题:“见到那人了?”
“嗯。”殷馥雅知道他不愿与自己多说,干脆也不讨人嫌。
舔狗的终极秘籍就是,做好舔狗,当好接盘侠。
其他的事与她无瓜。
“昨儿夜里来的。”殷馥雅回他,“他说你最近好像在查什么东西,需不需要他的帮助?”
顾九麟垂下眼睑,盯着手中的茶盏,啜饮一口:“你怎么说。”
殷馥雅道:“你的事情从来不跟我说,我不知道也不敢问,所以,我就随便编了一个借口。”
顾九麟挑眉。
殷馥雅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我就说你多日没有见过质子了,可能有些想他,就让他把质子弄过来”
顾九麟将茶盏放到桌上,杯盏与桌面相碰时发出清脆的陶瓷声,让殷馥雅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我是不是说错了?”
“没有。”顾九麟淡淡道,“他下一次什么时候来?”
“明晚。”
明晚?
顾九麟眉心微蹙,那是杨峥嵘回京赴宴的日子,宫中想必戒备森严。而且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殷单定然会让他也一同作陪
两件事情撞到了一起,会是巧合吗?
一晚上没有休息好,顾九麟的头脑不甚清醒,此时思索也想不出所以然来,他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索性等睡醒了再去想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不要露出马脚就行。”
殷馥雅乖巧地点头。
顾九麟正打算起身,却感觉四肢酸软无力,小腹之中一股熟悉的情欲腾起,他脚下一软,重新跌回椅子上,让殷馥雅有些惊讶:“驸马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你”顾九麟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但很快就忍不住阖上了双眼,昏睡过去。
若是平日里,顾九麟自然不会被这种迷药之流暗算,只是他昨夜彻夜未免,又被杨相国这个老狐狸气的够呛,再加上他潜意识对公主不设防备,这才着了道。
殷馥雅奇怪之下,站起来准备去查看顾九麟的动静,却不料自己脚步一软,也跌了回去:“怎、怎么回事低血糖吗”
话刚说完,她也晕乎乎地趴到了桌子上面,陷入了昏睡。
一旁的翠羽眼中含泪:“公主,千万不要怪奴婢呜呜呜”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驸马和公主抬到了床上,然后退了出去,掩上房门,小声的哭着。
门内,一位身穿宫装,罩着一件灰色斗篷的女子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床前。
她缓缓将兜帽褪去,露出一张熟悉的绝色面庞来,鬓间一支蝴蝶簪轻轻颤着。
正是殷馥雅的生母,齐家长女齐玉姝珣妃娘娘。
“冤家。”齐玉姝轻轻坐在床边,痴痴看着顾九麟的脸,“想我时便将我捧着宠着,日日送我礼物,不想我时便半个月不曾理会我一次。”
她看着顾九麟,声音低了下去:“真当我不知道你想利用我身后的齐家替你查出哥哥死亡的真相吗?我自入宫后,便与齐家没有了什么来往,为了你这个小冤家,又去求了老太君好长的时日,才查到一些蛛丝马迹,你倒好,就因为我那日派了人手查探你的动向,就连我前去邀请你的宫女都要撵出来。”
“我也舍不得生你半分气。”
顾九麟额头泌出一层细细的汗水,他难耐地低吟一声,呼吸逐渐粗重。
“明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思,明明连太子、大皇子都有胆子欺负,却不肯正面回应我。”齐玉姝叹了口气,用手绢擦去顾九麟脸上的汗水,“难道你真的视我如无物,半点不曾心动吗?”
她脸颊微微红润,眼中含了一丝羞涩,捉住顾九麟的手往自己的衣内探去:“我的胸,也不比雅儿差”
顾九麟浑身燥热,指尖好不容易摸到一个冰冰凉凉的软物什,忍不住抓在手里捏了捏,倒是让那个主动的人羞的满脸通红,慌忙将顾九麟的手拿了出来。
她咬着唇,微微并拢双腿。也不知怎的,她平日里偶尔也手淫,要好久方能泄身,可今日被顾九麟的手指无意识间摸了摸奶子,小穴就有些湿润,让她难免产生一些心慌。
齐玉姝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淫念,将顾九麟的手轻轻放了回去:“你若不喜欢我,我又怎会趁人之危。齐家查的那些线索我都已命人偷偷放到你书房里,希望日后你能念着我的好,莫要不理我了。”
她低下头,匆匆整理好帽兜,将寝房面对后院的窗户打开,轻巧的跃了出去。
等到齐玉姝走后不久,只中了一点迷药的殷馥雅率先醒来,她晕乎乎的甩了甩脑袋,又看到身边还在昏睡的顾九麟。
对方脸上的潮红已经褪去,春药对他本就无用,一时不查才会着了道,经脉中的内力运转几周,这药效便褪的差不多了。
殷馥雅伸手推推他:“驸马?”
顾九麟睁开双眼,眼底还带着一片冷意。
他看向一旁的殷馥雅,冷着脸将她推到一旁。
“怎么了?”殷馥雅一脸莫名其妙,她仔细想了想,最近没犯错呀。
没有随便在人前说一些现代的话,每天按时上下课,学礼仪,学刺绣,练书法,今天甚至还在学弹琴。
她这么乖,顾九麟应该不是在生她的气吧
殷馥雅底气不是很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