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雨悄悄瞄了一眼予初,发现她现在的神色冷的可以,她隔着一个程南珈都可以感觉到予初姐身上散发的寒意。
“你快过来啊,我也是喜欢你的,你知道吗?”祁文知声音中带着魅惑,似乎想把程南珈勾I引过来。
【哈哈哈,祁文知的粉丝现在天塌了吧。你们姐姐竟然对一个舔狗说喜欢她,形象崩塌了。】
【这话肯定不是姐姐自愿所说的,她是被信息素控制了才会这样。我家姐姐才不会这样对一个舔狗的,肯定的是这样!】
“你不是已经为我离婚了吗,我们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啊。你…快过来啊。”
祁文知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传到了众人耳朵里。
程南珈现在只感觉自己被架在火烧烤。她的脸颊滚烫得仿佛能煎熟鸡蛋,羞愤与窘迫如藤蔓般在心底疯狂缠绕,几乎要将她勒得窒息。
她该怎么和予初解释这件事情,简直是太诡异了。
予初站在一旁,指甲深深掐入手心,掌心满是弯月形状的掐痕,丝丝鲜血渗出,她却浑然不觉疼痛。
那股寒意从脚底直蹿头顶,每一个细胞都似被冰封,可心底又有一团无名火在熊熊灼烧,烧得理智摇摇欲坠。
程南珈怎么会感觉不到旁边能冻死人的目光,她顶着所有人的目光,走出帐篷走到面前,很认真地说道:“祁文知,我不喜欢你。”
“不可能!”祁文知死死地盯着她,眼中全是不敢相信。
程南珈怎么可能不喜欢她,这怎么可能!
程南珈为了她不断作践沈予初,还和沈予初离婚了,这些不都是证据吗?
现在来说不喜欢她,谁信!!!
“你明明说过……”
程南珈一把夺过白极手中抑制剂注射器,单手固定住祁文知的脑袋,然后精准地把注射器扎进了祁文知的腺体。
【程南珈下手是真的狠,这不是喜欢祁文知,是想她死吧。】
【祁文知再不住嘴,她就要真的要死了,前脚才和沈总要求复婚,后脚就爆出这种事情。没看见沈总的眼神都冷得可以杀人了。】
【这谁受得了,我都受不了,呜呜呜,我磕的CP啊。】
随着抑制剂的灌入祁文知眼中的赤红逐渐褪去,暴躁的信息素也逐渐平静。
按住祁文知的两人终于松了口气,程南珈也松了口气。
祁文知真的别再说话了,她再说下去,最先出事的一定是自己。
程南珈回头朝帐篷的方向看了看,门帘已经被放下去,看不到予初和巫雨的身影了。
她心头一紧,顾不上外面的情况,抑制剂一丢,转头跑到帐篷里去了。
完全不管外面三个人的死活了。
“怎么办?”常曲询问道。
看着身下目光涣散的祁文知,进入了缓滞期,呆呆地没了动静,也不挣扎了。
白极也是一阵头疼,祁文知现在这种情况,丢在外面有怕她出事,住到帐篷里,万一又突然暴动了,他们两个一个没注意,也被勾起易感期了怎么办。
“先?*? 找绳子她绑起来,带到帐篷里去,我们两个就不要一起休息了,一换一,一定要把她看住了,不能出问题。”白极叹了口气,只能多辛苦自己了。
程南珈站在帐篷前面做足了心理准备,这才她掀开帘子,走进帐篷。
她心情忐忑地踏入帐篷,那股凝滞的低气压便如实质般扑面而来,压得她呼吸都有些不畅。
予初坐在角落里,脊背挺得僵直,仿若一座冰封的雕塑,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意。
巫雨局促地缩在另一个角落,眼神游移,时不时偷瞄向予初,满脸的担忧与无措,投给程南珈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程南珈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嘴唇微张,却仿若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喉咙,半晌才挤出一丝干涩的声音:“予初…我…”
话未说完,予初那仿若利刃般的目光便直直刺了过来,冰冷中裹挟着蚀骨的愤怒与伤痛,将她后面的话硬生生截断在嘴边:“出去。”
没人注意到她放在被子下颤抖得不成样子的手。
程南珈的身体猛地一僵,她的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无法挪动分毫,眼神中满是慌乱与无措。
“予初……我可以解释这件事情的,等我们回去以后,我解释给你,行不行?”程南珈局促地站在原地和予初说道。
沈予初看着她局促不安的神情,身上还沾满了白麝香的味道,想起祁文知刚才在外面说的那些话,心中就有一股无名怒火在涌动。
她放在被子下的手颤抖得愈发厉害,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她却浑然不觉疼痛,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稍缓解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
她的牙关紧咬,脸颊的肌肉微微抽搐,极力克制着自己即将爆发的怒火。
说来好笑,这些事情她怎么能忘记呢。
程南珈只是失忆了,她忘记了,不代表那些事情就不存在,当初程南珈为祁文知做过什么,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不用解释。”沈予初轻声说道,“她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我心里清楚。”
眼见予初眼中的光亮逐渐熄灭。程南珈彻底慌了神,她上前几步想要拉住予初,却遭到她严厉的呵斥。
“离我远点!”一闻到程南珈身上带着的信息素味道,就好像她被标记了一样,沈予初感觉到头脑一阵眩晕的同时,心中的怒火更甚。
程南珈看见予初动怒了,诺诺地站在原地不敢再动了。她委屈了,眼眶中蓄满了泪水,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她的双手无助地垂在两侧,不断地揪着衣角,在想着该如何解释。
她知道予初也很委屈,予初什么都不知道,一个人承受了所有的不公和磨难,她才是最无辜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