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两人的巫雨,听到这个重磅消息,更加睡不着了。
她耳朵高高竖起,身体悄悄地往两人身边挪动着,想要听清楚更多内容。
【复婚复婚!!】
【是不是太仓促了,沈总别着急啊,这才多久,再考察一下吧。】
【沈总怎么不说话,不说话是默认了吗?】
【呜呜呜,结婚结婚,别考虑了。】
予初轻咳一声,缓过神来,微微泛红的耳尖却泄露了她心底的波澜,“这事等回去再说。”
“老婆,答应我嘛~”程南珈哪肯罢休,凑近她耳畔,悄声说着,温热的气息拂过予初耳垂,痒痒的,直撩到心底。
予初咬了咬唇,目光闪躲了一下,终还是轻声说道:“给我点时间。”
看着程南珈微微黯淡的眼神,沈予初心中有些刺痛。
【这是拒绝了?】
【这不很正常的事情吗?当初要死要活要离婚的是程南珈,现在要复婚的也是程南珈,凭什么她说什么沈总就要答应。】
【感觉沈总是有什么顾虑,所以才没有答应,她看见程南珈难过的时候,她也很难过。】
“没事,我们慢慢来,我可以等,等到你愿意复婚的时候。”程南珈的心情只黯淡了一会儿,很快她又打起精神,或许是她太心急了。
“予初,你只要知道我爱你就好了。”程南珈看着予初,满眼都是真诚。
“嗯。”沈予初眸光一软,轻轻点头,她眼中有一点歉意,因为她的原因没能答应程南珈的要求感到抱歉。
她怎么会不爱程南珈呢。
只是她有点害怕……
她亲了亲程南珈的额头表示安抚。
程南珈重新窝进予初怀里,像只寻求温暖与安抚的小兽,手臂紧紧环着她的腰,不再言语。
只是静静汲取着她身上的温度,仿佛要用这无声的亲昵告诉予初,自己的决心从未动摇。
予初轻拍着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动作轻柔舒缓,试图抚平两人心底那些微微泛起的涟漪。
没答应啊。
巫雨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失望了,感觉复婚也挺好的。不复婚吧,追妻火葬场也可以看。
之前程南珈离婚的时候闹了快三年了,予初姐才同意离婚的。这离婚才几个月,现在程南珈想复婚,予初姐要是答应她了,那也太容易了。
如果予初姐轻易应下,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像是珍贵的宝物被随意搁置又轻易拾起,少了那份郑重。
能被轻易地得到,容易不被珍惜,晾她几年再复婚好像也说得过去。
思绪杂乱,不过她可以确定一个大的走向,不管她们什么时候复婚,结局一定是好的。
想到这里巫雨就释然了,既然结局是好的,那她就只管狂磕就好了,过程越波折,她磕的越兴奋。
帐篷里没了声音,很快就陷入了一片寂静。
另一个帐篷里,熟睡时分,祁文知突然感觉浑身燥热难耐。仿若有一团无名之火在体内熊熊灼烧,将她从深沉梦乡径直拽出。
她猛地掀开被子,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簌簌滚落,洇湿了枕巾。后颈的腺体飘出一股白麝香的味道。
糟糕,易感期到了。
祁文知捂着自己的后颈,心中暗道不妙,偏偏在这种地方。
和她同住一个帐篷白极和常曲很快就清醒过来,看着祁文知的状态,两个人眉头紧皱。
“我们先出去再说。”白极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立刻拎着祁文知到露天的地方去了。
在帐篷里狭小密闭的空间,祁文知的信息素瞬间扩散开来,那股浓郁的白麝香气息如无形的烟雾,迅速弥漫至每一寸角落,带着 Alpha 在易感期特有的狂躁与不安的情绪因子。
白极和常曲都感觉到自己的后颈在隐隐发烫,那是同为 Alpha 的本能应激反应,身体下意识地对这强势外溢的信息素拉响警报。
白极咬着牙,额角青筋微微凸起,忍耐着。常曲亦是满脸凝重,努力平复体内紊乱的气息。
他跟在后面帮忙搀扶祁文知,急促说道:“快想想办法,再这样下去我们两个也要失控了。”
祁文知紧闭双眼,双手握拳,身体止不住地微微颤抖,极力压制着体内翻涌的燥热与本能的冲动。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理智如丝线般纤细脆弱,随时可能被汹涌的信息素浪潮彻底冲垮。
那白麝香的气息愈发浓烈,飘散在夜空中,待在她身边的两个Alpha,双目赤红,显然已经在极力忍耐。
“抑制剂……在巫雨那里,我去拿,你守着她。”白极现在也顾不得许多了,直接冲进了巫雨她们的帐篷里。
在帐篷中休息的三人瞬间惊醒,程南珈 “嗖” 的一下坐起身,眼神警惕又迷蒙。
还未及开口询问,白极已经火急火燎地嚷道:“巫雨,祁文知易感期发作了,抑制剂在你这儿吧?快给我!”
白极的身上满是白麝香的味道, Alpha信息素强烈的刺激感,让帐篷里三个Omega都感觉到不太舒服。
程南珈眉头瞬间拧紧,鼻腔里充斥着那股浓烈的白麝香味,只觉脑袋一阵发晕,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了神经。
予初脸色微微泛白,抬手捂住口鼻,极力忍耐着信息素冲击带来的恶心与眩晕,她的腺体处更是传来丝丝抽痛,那是 Omega 身体本能对这狂暴信息素的抗拒反应。
巫雨更是不济,她本就体质敏感些,此刻小脸煞白如纸,冷汗簌簌而下,身子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连呼吸都急促紊乱起来,仿佛被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死死缠住,挣脱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