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徐知乐的反应,方澄确定自己没有眼花:“徐知乐,我怎么不知道你还长了个逼!”

徐知乐感觉自己脸上升起蒸汽,抱紧了被子遮掩身体:“我、我……”

“靠。”方澄揉了揉眼睛,想再掰开徐知乐的腿,“真的假的,再给我看看。”

“别看了!”徐知乐飞快地穿好裤子,急得直流眼泪,“我……我就是长了!以前就有!没什么好看的!”

方澄表情复杂,但下身很诚实地软下去。

“徐一帆也是口味真重,居然会对你这么奇怪的身体下得去手。”

徐知乐不敢说是因为自己给他下药了,很小声地问:“那……那现在……”

“谁看到你下面这种都会萎吧!行了行了,赶紧睡觉!”方澄看起来要吐了,顿了顿,又说:“你去沙发上睡,在床上我总想着你那下面,根本睡不好觉!”

本以为可以舒服地在大床上睡,没想到又被赶回沙发,徐知乐委屈之余,又有些不服气:他的下面明明不会让人萎的!两个哥哥看见以后硬得可快了!但看见方澄扔来被子,又想到自己先前的抗拒,最后还是乖乖蜷在沙发上。

沙发很宽敞,但是只够堪堪翻身,徐知乐辗转反侧,听见方澄突然问:“你那是什么?病吗?”

“不是!”徐知乐下意识反驳,“就是……天生长的。”

方澄沉默了一会,“切”了一声:“你以前从没和我说,看来,你也确实没把我当回事嘛。”

徐知乐觉得现在说话会惹他生气,便闭上嘴等待下文,但半天没等到,反而困意率先登门,他眼皮打战,渐渐昏睡过去了。哽陊恏炆綪联喺群壹零?贰⒌⑵四酒??

第二天醒来已经日上三竿,热烈的阳光射过窗帘、穿透他的眼皮。他浑身酸痛,正想舒展身体,结果从沙发上掉了下来,头磕在地上。方澄的声音飘来:“醒了?早餐在桌上。”

徐知乐这才闻到香味,也想起昨晚发生的尴尬事。低低地“哦”了一声,洗脸漱口,走向酒店提供的早餐。看起来像是吃剩的,已经凉透了,但味道还算不错,至少对于饥肠辘辘的徐知乐来说,已经是天大的美味。方澄盯着他鼓鼓囊囊的腮帮子,突然出声:“……我想好了。”

“什么?”徐知乐含混不清地问。

“你那个情况是双性人是吧?我还没试过和双性的做,你等会再给我看看,我看看我能不能接受得了。”

这话怪怪的,就好像徐知乐非要他和自己做一样。徐知乐迟钝地“哦”了一声,觉得阳光实在有些刺眼,这些话也多了几分白日宣淫的荒唐意味。他在方澄的目光中慢吞吞吃完早餐,胃酸翻滚,然后那个人说:“吃完了?我刚刚续了房间,现在可以重新试试。”

“可我刚吃饱……”

“又不需要你运动,你负责躺着就行了,你吃的还是我的呢。”方澄都这样说了,徐知乐便乖乖跟着他去床上,躺下。

方澄才刚扒了他的外裤,突然传来一阵“哐哐哐”的踹门声:“徐知乐!方澄!你们两个给我滚出来!”

徐知乐愣了两秒钟,意识到那是柳一帆的声音。

101 就这样

方澄像是也被吓到,扭头怔在原地许久,那敲门声再次如同催命铃声般哐哐响起,且愈发失去耐心。他扫了徐知乐光裸的大腿一眼:“把裤子穿上!”确保两人衣冠齐整,才慢吞吞挪到门边,开门。

几乎是一拨开门闩,房门就弹射而开,方澄迅速后撤,就见柳一帆猛冲进来,脸庞已经扭曲,一眼捕捉到床上蜷着双腿的徐知乐,面色发青地冲上前,抓住他胸前衣襟检查痕迹。

“你……你干嘛!”徐知乐被他扯得呼吸不畅,又气又急,偏偏不敢惹怒他,便瞪大了眼睛对视。柳一帆原本满腹怒火,但看见徐知乐惊恐的表情,意识到自己的出现太过突然,便抿了抿唇,缓和了表情:“来找你。”

“啊……?”徐知乐以为自己在幻听。

是什么意思?是柳一帆还没折腾够、想要把他抓回去继续折磨吗?想到对方曾经的所作所为,徐知乐觉得极有可能,眼前的柳一帆顿时变成可怕的修罗,他脸色灿白地后退:“我不回去!”

“为什么?”柳一帆沉下脸,松开徐知乐,指着方澄,“因为他?”

和方澄有什么关系?!徐知乐不吭声,默默整理凌乱的衣服,却再次被柳一帆抓住手,那个疯子用难以置信的表情瞪着他的脖子,仿佛服用了毒药,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你们……你们在房间里做了什么?”

徐知乐看不见自己的脖子,但到底心虚,便往后缩得离柳一帆远一点。方澄这时上前:“喂!我和他没做过!你冷静一点!”

柳一帆却一句话也不说,就一拳砸在方澄脸上。方澄似乎没想到柳一帆会袭击他,当即闷哼着被那全力一击砸倒在地。反应过来时迎面又是一拳,条件反射地抬手挡住,忍着手臂近乎骨折的剧痛,方澄大喊:“够了!我都说了我没和他发生关系!不信你可以检查!我就是收留他住一晚上而已,你这是在干什么?!”

“没有什么,”柳一帆眼里燃着火,“我早就想揍你了。”

傻子也听明白了他这是新仇旧恨一起算,就是要和方澄打一架。这下方澄也开始反击,两人扭打作一团,将茶几都碰到一边,险些翻倒。方澄打架经验丰富,柳一帆身材瘦小,这本该是一场单方面的压制。但方澄顾虑于柳一帆的身份,刚刚又被成功偷袭,出手混乱无力。柳一帆则不要命似的扑上前,竟然打得不相上下。

他们像要从对方身上撕下一块肉来,旁观的徐知乐已经被吓惨了,他看见鼻血已经涂满了方澄的半边脸,甚至沾在两人的衣服上,当即怕得哭出来:“别打了……你们会出人命的!”

但没人理他,回应他的只有拳拳到肉的闷响。徐知乐害怕被波及,但更怕坐视不管真的会出人命,便下床拽住柳一帆的衣服:“别打了!求你了!别打了!”柳一帆要报复他就该冲着他来,为什么要打方澄啊?

柳一帆下意识挥手挣开,徐知乐站立不稳,后退几步朝后倒去。柳一帆瞳孔缩小,伸手要抓,却被方澄按在地上揍。

徐知乐感觉自己的后脑勺摔到一个柔软的东西上面,大概是床垫。然后身体一滑,头部磕在地上。有点疼,眩晕,他缓了好久才睁开眼,意识到房间有些安静,柳一帆跪在他旁边,检查他的头:“你……你没事吧?”

徐知乐摇了摇头,被柳一帆扶着手坐起来。还是有点晕,甚至胃也冰冰凉凉的,也许是吃了冷掉的早餐的缘故吧,有点儿反胃。徐知乐捂着嘴巴干呕了几声,却什么都吐不出来,只能朝柳一帆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

“我……”徐知乐刚想说什么,恶心感加重,呕吐物翻江倒海地从喉咙里钻出,一股脑倾泻在地。房间另外两人顿时熄了火,沉默注视发生的一切。方澄“噫”地捏住了鼻子,柳一帆则扯了几张纸巾擦他的嘴,看起来简直要哭出来了:“我刚刚……不是故意的。”

徐知乐说不出话,于是点了点头。其实柳一帆是不是故意的也不重要,那个人不就是想报复他吗?看见他吐了应该会很开心才对,为什么要和他解释呢?

“我们去医院好不好?”柳一帆用哄小孩一样的语气说话,听起来简直太奇怪了,是又藏着什么阴谋吗?但的确有点难受,徐知乐再次点了点头。

“喂!”这回方澄站出来,“你把他接走我没有意见,但你跑进来把我揍了一顿、就这么走了?亏我好心收留他一晚上,你们把我当什么了?”

柳一帆扶着徐知乐,不方便转身,于是慢慢扭过头去。

“听着,”他的声音很轻,像不希望被徐知乐听见似的,目光直射在方澄脸上,“当年那些事,我可从来都没有把它算在徐知乐一个人头上。”

方澄喉结滚动,没有说话。

“如果你不想要我追究到底,甚至用上我家的关系,就赶紧滚开,就这样。”

方澄没有动,也没有说话,眼睁睁看着他搂着徐知乐出去,那背影古怪极了。柳一帆……还记得当年那些事,那他肯定也记恨徐知乐才对,现在又是演得哪一出?

脑海中涌现无数猜测,但他知道,那都和他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