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会在门外？

相较徐知乐的紧张，蹲守在门口的柳一帆则理直气壮许多：“你想到哪里去？”

“二哥叫我出去。”徐知乐已没有辩驳和撒谎的力气，有气无力地如实陈述。

“他叫你出去你就出去？他叫你去死，你也去死吗？”柳一帆猛地将他推回房间，一边把门摔上，“徐知乐，你是真蠢呢，还是真的喜欢他？！”

徐知乐被他推得直往后仰，眼看要摔倒在地，又被身前的人拽住衣服：“你有病吧你！”柳一帆气得脸色通红，“你是故意装可怜换我同情，是不是？”

神经病。徐知乐没把这话说出口，慢慢稳住身体，坐回床上，柳一帆还在喋喋不休：“你真的要和他走？我把话说得还不明白吗？还是说，非要直白地听见他告诉你他、不、喜、欢、你，你才会对他死心？徐知乐，我怎么没发现你还是个恋爱脑啊！”

才不是那回事，徐知乐被他嚷地心烦，便低声解释：“他……发短信让我出去，说把事情都告诉我。”

柳一帆这才注意到徐知乐手里的手机，一把夺过，将那条消息反复扫视，突然“沓沓”按起键盘，回复消息。

“你干嘛……”徐知乐急得去抢，柳一帆冷笑着把手机扔回给他：“干嘛？这么不想和他分开？”

徐知乐忽略他的嘲讽，匆匆查看柳一帆帮他作的那条回复：“滚。别再来烦我。”

“我……我没有不想和他分开，我就是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徐知乐急得哭，“所有人都不告诉我！明明这件事和我也有关系！我只是想去找他，找他问清楚！”

他抛下这句话，便朝门外奔去，生怕二哥看见那条消息就离开似的。柳一帆却突然扑倒他，将他死死压在地毯上：“急什么。”灼热的呼吸喷在耳侧，“想知道什么，你可以问我，徐大少爷，反正都是给人操，和我又有什么不一样？”

78 走什么（微h）

徐知乐没想到柳一帆突然变成这样，可他不想和柳一帆做，哪怕不和二哥，他现在也不想和柳一帆做了。

“放开……放开我！”徐知乐挣扎，努力朝门的方向爬去，但这一举动激怒了柳一帆，对方反手扯下他裤子。凉飕飕的风激出大腿的鸡皮疙瘩，提醒他跑出去以后被人看光的下场。

“徐知乐，你要是这么贱，我操你你又为什么生气？”柳一帆恼了：徐知乐就这么喜欢徐怀远，被骗了也喜欢？真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活该被人作践！这样想着，下手又重几分：单薄???内???裤??被他撕扯下来，变成几块烂布。

“不要……我不想做……”徐知乐小声啜泣起来，“你不是不、不喜欢和我做的吗？我不想做……”

旧事重提，柳一帆眼中闪过一丝阴霾：“是啊！”他揪住徐知乐的后颈，疼得身下人倒吸一口冷气，“谁会喜欢操你这个贱货！要不是那天晚上你给我下药，我根本不会和你这种……”想到徐知乐那晚的主动，如今的抗拒没来由令人焦心，“怎么，你说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你拿我当什么东西？”

徐知乐在发抖，涕泗横流的脸庞看起来倒胃口极了，柳一帆别开脸，但心里愈发气结，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地解开自己的裤子，将半勃的??阴?茎???怼进干涩的逼里。徐知乐的抗拒使肉不由自主往外退，费了好大功夫才堪堪进去半个头，何况那两瓣屁股还在扭动，徐知乐疯狂地挣扎：“不要！不要！不要！”

“谁在乎你要不要。”柳一帆心下一狠，用力往里一捅，仿佛撕碎布帛，???肉???棒???顿时进入深处。而徐知乐则如被摔在案板的鱼，胸腹剧烈起伏，手脚挥舞，哭声却骤然熄了，变成“赫、赫”的喘息。

他一定很疼，因为柳一帆也疼得要命，强行进入并不能带来快感，反而感觉下面那玩意简直要被咬断。即便脸色铁青、冷汗淋漓，柳一帆也忍不住维持深埋在徐知乐身体里的姿势，一边扣住他的手背：“那天晚上你给我下药，不就是想和我做吗？装什么。”他故意顶一下徐知乐，感觉那???小???逼???渐渐地松开了，也可能是因为徐知乐已经没有力气，头颅也渐渐垂在地上。

“我……我恨你！”徐知乐伏在地上，呜呜哭出声来。

“真巧。”柳一帆面无表情，“我也一样。”

“你之前明明说过会……会原谅我！你说看我的表现……可我最近明明没有惹你！”徐知乐的哭腔中夹杂着愤怒，他意识到自己似乎被柳一帆耍了，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究竟……为什么？

“蠢货。”柳一帆已渐渐动起腰来，不用回头，徐知乐也觉察到声音里的轻蔑，“你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在惹到我，我看见你就心烦，你居然还指望我原谅你？”

“所以你你那天是骗我的？”徐知乐感觉自己的上下牙敲钉似地作响，真怕咬到自己的舌头，五官也因强烈的悲伤而扭曲，眼泪仿佛淌在纵横的谷里，“你根本……根本不可能原谅我……”

柳一帆“嗤”地笑了。

“徐知乐，有时候真搞不懂你怎么想的，”他一边狠操，一边低头端详地毯弥漫开来的泪痕，“你想要我原谅你，不就是为了你自己能过得好点么？你自己动动脑子想想，我怎么可能希望你过得好。”

“可你那天那天为什么要救我？！你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死掉？”

柳一帆的动作一顿，随后死死压住徐知乐的后脑勺：“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他操得太凶，徐知乐现在说不出话来，只能流着泪被压在地上干，“让你死掉太便宜你了，徐少爷，我要让你眼睁睁看着，看自己曾经拥有的东西，一件一件在眼前消失！”

激烈的冲刺过后，柳一帆射进徐知乐逼里，然后翻出自己的手机，点开，居然是一串录音。

柳一帆沉闷的声音传来：“……所以，当初是你把这件事捅出去的。”

“是的，”二哥的声音响起，徐知乐心脏漏跳一拍，甚至没来得及弄明白话里的意思，“所以，你可以相信我。”

“为什么？他和你关系不是很好吗？”柳一帆不依不饶，录音外的徐知乐攥紧了手指。

“为什么？”徐怀远似乎笑了一声，仿佛过了很久，他才回答：“……也没有那么好。”

徐知乐的心彻底凉了。

连带着四肢都在发冷，录音也戛然而止，似乎还有飘荡在房间里。恰好这时，徐知乐的手机屏幕再次发亮，可徐知乐茫茫然的，甚至不知道去拿。又被柳一帆捞走：“哈，你二哥还不肯放弃呢，居然换了一个手机号给你发消息：‘乐乐，我不知道你听见了什么，但你别生气，我想见你最后一面，拜托了，你可不可以来找我’”

徐知乐突然一挥手，恰好拍在柳一帆腕上，手机落地，不等柳一帆出声，徐知乐突然猛地抓住它往窗外砸：“滚！滚！滚出去！”他在哭，手上也没力气，手机掉在不远处的床上，发出软绵绵的声响，仿佛在嘲笑他的无力。徐知乐哭得更大声，肩膀一耸一耸，整个人弓在地上，仿佛离水的鱼。

五脏六腑都凉透了，像闷着隔夜饭，发出腐烂的馊味，窜进鼻腔和喉管里，令人直冒恶心。他捂着嘴，像是要吐了，事实上他也确实快要吐了，他脸色苍白地撑起身子，刚才被性器劈开的撕裂感还存在于下体，甚至顾不上羞耻，光着屁股就拖着两条腿朝厕所奔去。

“喂，你走什么？！”

柳一帆以为徐知乐又想跑，这回他真的火冒三丈，心觉徐知乐是个又倔又蠢的驴！伸出手就要阻拦，将徐知乐扳向自己。徐知乐想解释，一开口，呕吐欲望却铺天盖地往外涌，只见他“哇”地一声，尽数吐在柳一帆身上。

79 走一趟（微h）

徐知乐刚吐完，整个人都是懵的，呕吐物也沾了一点在他的衣服上，臭味直冲鼻腔。从未做过这么丢脸的事，徐知乐既恶心又羞耻，还害怕柳一帆报复自己。但那家伙瞪着自己，甚至来不及辱骂，就脸色铁青地冲进厕所。

简单冲洗、换了一身衣服的柳一帆回到现场，发现罪魁祸首垂头缩在角落，更是气不打一出来：“愣在这干嘛？把你的烂摊子收拾干净！”

徐知乐被他一吼，险些哭出声来：“可是我……我不会……”他从没干过家务活儿，自然也不知如何清理地上的呕吐物。见他这副只会哭的蠢样，柳一帆心里的气却莫名消了大半，只是脸上表情更冷：“那你去把抹布拿给我！”

“抹布……是什么？”徐知乐眨巴眼睛，嘴也抿着，豆大的眼泪挂在睫毛下，像落雨的长檐。千言万语梗在嘴边，柳一帆想说什么，最后却只粗粗吐一口气：“蠢货！”

最后徐知乐被赶去浴室把自己弄干净，走出门时，柳一帆已经去除了地上的狼藉，正伏在地上，把地板擦得锃亮。

将睡衣裹紧，徐知乐小心翼翼地靠近，看见柳一帆居然在擦地，心里头冒出点古怪的错位感：柳一帆现在是真少爷了，结果现在居然在干着佣人的活，而他自己却不知道该做什么。

听见渐近的脚步声，柳一帆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白皙的脚，脚趾因紧张而蜷缩，指甲修得圆润平整。这是一双娇生惯养的脚，柳一帆记得徐知乐曾经不喜欢运动，放学后走几步楼梯也喊累。这样的人如今落魄，就是个什么都不会的的娇纵废物，只能被人拯救、任由给予。

所以，他根本不担心徐知乐会离开，徐知乐无法离开，就像脆弱的寄生物，脱离母体就会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