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礼暂时遗忘右手的疼痛,双手从谢安青短袖下擺鉆進去,手向上撫過她的身體,手腕推高她的衣服:“手抬起来?。”

谢安青双手举过头顶,陈礼把她短袖脱了下来?。

房间里开着空调,谢安青眼睫轻颤,前胸后背凉飕飕的。

陈礼吻落上来?,又立刻像是火烧。

“试试把我的名字印在?你?身上。”陈礼说。

谢安青:“已经?……印了。”

陈礼解開綁縛她的內衣,吻低下來:“手心太容易被蹭掉,我给你?找个安全的地方。”

“哪里,”谢安青被转了半圈,背对陈礼,手无?意识撑桌,“安全?”

陈礼拿走谢安青手里的印章,翻过来?看了看,重新在?印泥里蘸一蘸,不忘回答:“你?身上只有我能看见,我能碰触的任何地方。”

“一个不够就?盖两?个,两?个不够就?三个。”

冰凉凉的石头印章突然贴在?谢安青后肩,她手在?桌上摳緊,渾然抖了一下。

“花了。”陈礼说。

周围的重影层层叠叠,更具视觉冲击。

陈礼手指抹上去,带出长长一片赤色的红,覆在?謝安青雪白的肌膚上,美得驚心動魄,像能讓人沈淪失控的毒藥,只憑一點視覺就?讓陳禮上了癮,她弓身吻上去。

一时冷,一时热,反差极大的刺激让谢安青整个人蜷缩起来?,连舌头也紧紧抵住上颚。

下意识的躲避姿态。

陈礼极喜欢又极不喜欢的反应,譬如进行中,躲避让她的动作失去质量,她便不喜,譬如结束时,躲避是她给她最?好的反馈,她百看不厌。

现在?是进行中,才刚开始。

陈礼手从谢安青腰側穿過,斜在?身前,將她的身體用力往上一托,她被動地直起身體,去迎接陳禮火熱密集的吻。

“下一个盖哪儿?”

谢安青睫毛湿了一片,被陈礼的手指抵着下巴,头高仰看着纹理纵横的天花板。

“阿青,你?自己挑地方。”陈礼说:“我只知道你?哪些地方对热敏感,冷的,我好像还不清楚,你?挑,我记。”

谢安青心跳比行军鼓还急,震着耳膜,她想了很久才想到个地方:“手臂。”

陈礼吻在?谢安青脊背,眼尾的目光垂落下去,扫过手臂,说:“我怎么觉得它对冷很敏感?你?看,都起小栗子了。”

谢安青不言语了,那明明是舒服的,难而寸的,被陈礼的吻和?动作刺激出来?的。

“阿青,看来?你?对自己也不了解,”陈礼手里的印章顺着谢安青的手臂下滑,四周坚硬的棱角若有似若摩擦着她的皮肤,“今天时间充足,我陪你?慢慢认识自己。”

“礼姐。”

“嗯。”

空气突然陷入安静,像风雨前的宁静。

谢安青艰难地偏头看了眼外面?艳阳高照的天,陡然感覺腰側一涼,她克製不住出聲,卻本能地將頭後仰,靠紧陈礼。

陈礼轻笑,一面?吻她漂亮的脖子,一面?解她寬松的褲子:“记住了,我们阿青腰怕冷。”

“这里呢?”陈礼无?名指肚蹭了蹭谢安青左胯,印章毫无?征兆盖在?她右腿内侧。

谢安青猛地咬緊嘴唇,劇烈抖動著向後擰動上身,抱紧陈礼。

陈礼手被卡在?桌子和?她身体之间动弹不得,另一手抱住她的身体,慢慢道:“知道了,这里也怕冷。”

谢安青额头已经?细汗涔涔,急口耑了几声,低声说:“难受……”

陈礼明知故问:“哪里难受?”

谢安青抱着陈礼脖子,血色漫到了耳根:“那里。”

陈礼:“那里是哪里?”

谢安青不语,眼睫翕张着,闭上眼睛低头在?陈礼颈边。

陈礼:“阿青,我还在?了解你?,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谢安青眼眶通红,张着口,但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陈礼手中的印章又往上靠緊了幾分,冰涼的石頭貼靠她敏感火熱的皮膚,那滋味,一秒就?折磨得她迷亂不清。她在?被苛待,又好像,獲得了從抵達過的有關快樂的更高山峰。

陈礼满意地感受着谢安青的颤抖、低口今,恶劣地说:“不想说,你?可以指给我看。”

谢安青耳边全是自己的呼吸和?声,听到陈礼的话,她顿了顿,抠紧在?桌上的左手松动少许,顺着桌面?滑到桌沿,落下来?,带着陈礼的手往上走。

“有数了。”陈礼手停在?碰到之前,非常坚决,那个瞬间,她明显感觉到靠在?自己颈边的人失落了。陈礼手抬上来?,拍拍她的脸,“耐心点?,等会?儿有的你?享受。”

谢安青:“……嗯。”

两?人保持着拥抱的姿势。

谢安青眼睛压在?陈礼颈边,无?法视物,她心跳还很剧烈,在?耳边产生巨大的噪音,所以只能隐约捕捉到一阵塑料包装的摩擦声,她以为是指套,有一秒想,陈礼其实不是很喜欢用这个东西,她只有在?衛生條件達不到的時候才會拿出幾片,其他時候都是用她自己的體溫真真实实觸摸她。

今天怎么了?

饭前饭后她明明都有仔细洗手。

上来?之后除了笑她,没有哪一刻用到过手,那为什么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