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在天花板上结网的蜘蛛,给自己打气:没事的,不要害怕,不要害怕...

昨天晚上她自从被惊醒后就不敢睡了,所以这一觉秋言茉睡得很沉。

秋言茉坐在布兰温为她分配的小工作室,终于迎来了今天的第一位客人。

布兰温同昨天一样,穿了一身熨烫工整的制服,自进门起就不自觉会把目光落在女孩身上。

“长官,”秋言茉恭敬道。

布兰温还没有完全被美色迷惑,提起他来的正经事:“我来问问你是否需要补充什么设备,我给你带了些常用的设备。”

“可以再给我配备一套柜子吗?”

布兰温扫视一圈,点头应允,“可能要先等一个月左右,对了,这里的罪犯都非常排斥心理医生。”护士要受欢迎地多。

他心里惦记着秋言茉,巴不得她真是来应聘护士的。

布兰温心里掂量得清楚,如果秋言茉是护士,他可以直接提出自己的需求,然后得到满足。

但秋言茉是一名心理医生,他就需要多一步征求医生同意的步骤。

“还有,”布兰温从怀里掏出一把枪,交代道:“如果遇到危险就开枪。”

秋言茉带来的枪被没收了,他给她找了另一个防身武器。毕竟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被那些肮脏的犯人侵犯实在可惜。

他把住女孩纤细的手,拿起枪给她示范打哪里,枪口对准自己的胸口。

碧绿的眸子锁定女孩柔嫩的脸颊,心里想着吸一口。

嘴上装得人模狗样道:“打这里,不要犹豫,安全第一。”

他是第一次牵女孩子的手,兴奋地微微颤抖。又软又热的,滑嫩嫩的触感,让他舍不得松开所以握地格外紧。

秋言茉被他鲁莽的行为吓得不轻,她奋力抽回自己的手,用力捶打布兰温的胸膛,企图将他推开。

而布兰温以为女孩在和她玩闹,开心地握住她另一只手。

秋言茉吓得脸色苍白,被他抓住的手简直要失去知觉。他用近乎病态的目光死死定在她的脖颈处,会不会掐上来?

“砰”

布兰温瞬间失去知觉,顺便把秋言茉拉倒,倒在他的身上。

还好装的是麻醉针,他模模糊糊想。

秋言茉赶紧从他身上爬起来去外面喊人......

直到布兰温被送进急救室,她都晕乎乎的,双目失神坐在外面焦灼等待。布兰温可是政委啊,谋杀高级官员,她这辈子都要在牢里了。

“怕什么,那不过是麻醉针,睡一觉就好了。”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

秋言茉抬头看见消失一天的易之行,他一身病号服,左手打了吊针,拖着移动吊杆立在她跟前。

“真的吗?”秋言茉还是不放心,毕竟布兰温都进急救室了。

易之行用不屑的神情道:“他就那样,表演性人格,都是装的。”

言罢坐在秋言茉身边的椅子上,陪她一起等结果。

秋言茉稍稍放下心来,注意到他正在打点滴,关心问:“您怎么打起点滴了?”

易之行肉眼可见地在一天内憔悴了不少,秋言茉还记得第一次见他时,觉得他像明媚张扬的大明星。

他轻描淡写道:“哦,过敏了。”他有严重的洁癖症,昨天被吐一身后,拼尽最后力气跑到医院门口晕倒。

这种病招人嫌,他知道,所以不打算细说。

果然如同易之行说得那样,布兰温很快就从急救室推出来了,但人还昏迷着。秋言茉非常愧疚,选择留下来等他转醒。

布兰温和易之行被分配到同一间高级监护室,中间只有一片床帘相隔。

秋言茉作为唯一没有生病的人,理所应当负责为他们去打饭。

等她走开后,易之行靠在床上,冷冷盯着布兰温的脸,道:“还装呢,你闯了大祸,等他回来,一定饶不了你。”

布兰温一脸生无可恋,弱弱道:“我不是故意的。”他想了想,又提议道:“要不你把她送走?”

易之行冷哼,“无端送走一个人就不值得怀疑吗,他肯定会认为你在欲盖拟彰。”

布兰温暴躁挠头,闷声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又不是我闯的祸,你自己解决。”他毫不掩饰自己语气中的幸灾乐祸。

布兰温还想反驳,听到敲门声立即选择闭嘴,警惕地看向门口,看到进来的是秋言茉后,装作虚弱的样子:“你怎么来了?”

她一进门,他便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他的视线,让他不由自主地将目光凝聚在她身上。

一种隐隐的心悸在他的心头蔓延,就留在这里陪他也没什么不好,这是那人欠他的补偿。

秋言茉放下晚饭,对布兰温和易之行愧疚道:“抱歉长官,我不是故意的。”

言罢她深深朝布兰温鞠一躬,又向易之行鞠了一躬。

易之行接过她带来的晚饭,礼貌笑道:“没关系。”

布兰温迟迟没有表示,秋言茉又开始紧张起来,双手交缠在一起。

易之行及时提醒身边这位没见过女人的白痴,“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