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烈回宫第一件事,就是改了后宫位份规制,魏钧替他压下去的风波再度掀起波澜。

他将什么妃位嫔位,什么贵人美人通通撤了,只寥寥设了良奴、选侍、侍君、贵君、凤君五个位份,等同于将自己的断袖之癖昭告天下。

燕韶与燕冲齐齐封了侍君。

至于时隔多年,只是兵临城下有过一面之缘的其他朋友们,圣旨上良奴二字无疑向他们宣告,随着萧帝的归朝,平静如死水般的日子将被打破。

东方泽是越国五皇子,除却一张白玉容颜,美得雌雄莫辨,再无其他出众之处,拖着一副病弱躯体,在越国宫廷中韬光养晦、敛尽锋芒,所图甚大。奈何这一切随着萧国铁骑灰飞烟灭。

当初,他被喂了阴阳造化丹送到萧帝后宫时,是同一批的人当中最先冷静并接受的。

他毕生所求,一是至高无上之位,越国已灭,再无希望。二是好好活着。

比之那些昔日身体康健、如今早就魂不知归处的兄弟们,即便他身残体弱,也活的好好的,是他赢了。

拓拔烈在御书房看折子,身边大太监唐秉忠犹豫了下,还是低声禀报,“陛下,东方良奴求见。”

拓拔烈点头允了。

虽是一面,隔了许久,拓拔烈对东方泽的印象也很清晰。

越国覆灭,唯一活下来的皇室子。

他在人群中,像幽幽的月,光华温润,先天不足带来的弱不禁风之感,令人情不自禁地心生怜惜。拓拔烈让士兵刺死他的兄弟姐妹和父皇,他在一片血泊和尸体中成了唯一站着的人,面色苍白,神情却平静地过分。

琉璃易碎般的瞳膜上连水光都无,凝眸看来,带着好奇和庆幸问,“你不杀我?”

他是脆弱的,单薄的身躯撑着宽大的衣袍,随时都能被风吹走一般,好像一根手指都能碾死,却又是强大的,为了一切活下去的机会,一往无前,无所畏惧。

他是吞下药丸最快的人。无需威胁,无需多言,从拓拔烈手中接过时就心领神会,不论是毒药还是什么,只要吃了就有一线生机。

粉白的唇微张,不知效用的黑色药丸干脆利落地进了肚。

如今拓拔烈归朝,还没来得及做什么,东方泽又成了最先主动出击的人。

白玉一样无暇的王孙公子走进来,在萧帝案桌前停下,不跪不拜,直言道,“我不想当良奴。”

东方泽吃了药丸,多长了个逼,自然懂了萧帝为什么留下他,他不会浪费时间精力负隅顽抗,被封了良奴,他却无法安坐了。

他母亲是洗衣婢女,出身下贱,意外被醉酒的越帝临幸,怀了他后被封了最低位的选侍,生他时就难产死了,悄无声息地,没人记得她。

他不想重蹈覆辙,在萧帝后宫里做一个没人记得的奴婢。

萧帝将诸国最出众优秀的王孙子弟都俘虏到了后宫中,既然他没有在前朝搅风弄云的命,在后宫里逆水行舟似乎也别有趣味?

拓拔烈抬头,“既如此,脱吧。”

唐秉忠察言观色带着众人小心退出去,轻轻带上门。

是以御书房内除了拓拔烈无其他人。

东方泽整个人暴露在拓拔烈并不露骨甚至带着一点冷淡的眼神里,渐渐起了鸡皮疙瘩,不是野兽一般的欲望窥视,而是没有感情的打量和评估。

如果是前者,东方泽会心安,有欲望有弱点就能掌控,可惜拓拔烈不是。

原以为萧帝大肆掠夺各国相貌出众的皇室子,是欲壑难填、痴迷色相之徒,如今看来,恐怕仅是俘了一后宫的玩物罢了。

东方泽的内心产生了行差踏错的慌乱感,在萧帝的视线下,却不得不僵硬着手指将衣带缓缓解开,淡蓝的外衣掉落在地。

一件又一件。

赤条条如珠玉一般的裸体逐渐显露在拓拔烈眼前。

瘦削,却并不干瘪,线条流畅,甚至覆着薄薄的肌肉。

白璧无瑕,连性器都是尤为白净的。

东方泽微微侧过脸去,鬓发遮住了眼神,他已经有了退却之意,当下却容不得他做主了。

像是山巅仙株,面临着被贪婪世人觊觎攀折的命运,却无能为力,无法自主。

拓拔烈命令道:“坐上来,腿分开。”

东方泽走近了,听从他的话,面对着他,坐于案几上摆出极为羞耻的姿势。

从拓拔烈的视角看,面前青年的裸体无一处不白皙,无一处不精致。

低垂若蝶翅轻颤的眼睫在眼下打出一片暧昧的阴影,无意识咬紧下唇的小巧贝齿,弧度优美的脖颈,漂亮的锁骨,白皙的胸脯,嫩红的乳果,覆着薄薄腹肌的劲瘦腰肢,再往下……

岔开的白腻腿根间,是玉柱一样的男性性器,后面藏着羞怯的处子逼穴,仅是一条小缝,几乎完全被遮盖住了,菊穴也是粉嫩可爱的形状,小巧的让人开始为它们忧心起来,之后该如何承受男人的雷霆雨露。

“你这逼穴看起来倒是漂亮的很,只是这么小…”

“恐怕要吃点苦头了。”

拓拔烈食指探进缝中,扣挖了两下,评价道。

未经人事的处子穴,被不熟悉的男人触碰,东方泽浑身紧绷着抖得厉害,无法控制的合拢膝盖,呼吸紊乱。

拓拔烈静静地看着他,没说话。

东方泽慢慢将腿分开了,长睫耷拉着,唇瓣翕张,似乎想说些什么,又最终咽了回去。

可笑的退缩恐怕不会被萧帝允许,就不必讲出来,徒添笑话。

东方泽真是冰雕玉砌的美人,雪白的胴体甚至错觉带着晃眼的光泽,拓拔烈眯了眯狭长眸子,在他的惊讶眼神中,掐住浑圆嫩白的腿根,舌尖挑开那条幽美的缝隙,像是品尝什么绝世佳肴一般,啧啧有声地舔舐吮吸起来。

从未经历过这种刺激的处子穴在男人口中融化成了鲜美甜腻的蚌肉,敏感无比地迸发出丰沛的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