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烈挑挑眉,好傻,给这小家伙卖掉他还会帮着数钱吧。
不过这样乖得离奇的人确实会让人生出些许怜惜,拓跋烈难得善心大发,帮着几乎虚脱的少年清理了身体,又将人抱到客房安睡,在床头留下了一张卡,没有留宿,夜色里开车离去。
妍
第24章衣服都脱了吧颜
第二天中午,拓跋烈收到助理的答复,殷星阑答应了,裴修那边说还需要一段时间考虑。
而拓跋烈V信上多了个备注“殷星阑”的好友请求,同意后点开头像看了下,拍的是一把泛着雪光的长剑。
想到那个视频里含怒冲上来砸狗仔相机的人,不禁生出点物似主人形的感想。都同样的锋芒毕露。
这么一个直愣愣仿佛不会拐弯的人要的东西很简单,两个字,拍戏,复杂点说就是能一直有戏拍,有好剧本挑,不受舆论黑料影响。
对拓跋烈来说,吃饭喝水一样容易,他抽到的身份卡太优越,撒钱能做到的事情都不是难事。
当天晚上,市中心一家私密幽静的日式餐厅。
拓跋烈身后跟着助理,被侍者引着往里,一路流水潺潺、绿植错落,停在一处隐秘包厢前。侍者拉开木格拉门,引拓跋烈进门,助理没进去,而是去了隔壁包间。拓跋烈这间已经有人在里面,低着头坐在低矮的长条形原木案桌前的青年穿着简单的纯黑色T恤和牛仔长裤,较短的黑发和冷硬的面部线条让他的英俊面容在柔和灯光下也显得异常冷峻,因为眉眼低垂着,看不清神色。
“等久了吗?”
拓跋烈脱了鞋走进去,在他对面坐下。
青年眼一抬,将面前这位在互联网上搜索不到任何照片,有权势的人口中甚至不敢直呼其名的所谓大人物看进眼里,不是想象中秃头啤酒肚的中老年男人,而是俊美到比他外形还要出众的同辈人,明明只是穿着简单的衬衫和休闲裤,没有任何价值连城的名表、昂贵精致的袖扣作装饰、提身价,一身气度却比他见过的任何盛装打扮、金装玉裹的权贵都要有压迫感。
殷星阑心中不知不觉滋生出的可耻的庆幸让他陡然从买家出色外表的蛊惑下清醒过来,想到那管黑色药水,和腿心间长出来的女逼,黑曜石一样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的似厌似惧的神情。
丝毫不会掩饰神色,脸色生硬得明显。
拓跋烈瞥见了,鼻息间溢出无声的笑。
怪不得助理给的资料里显示搞殷星阑的不止一家,新生代的、同期火起来的,老资历的,甚至不同赛道的人,齐活了。
就是嘛,这样喜怒形于色的人,在娱乐圈怎么混,不得罪人就是好事了。
殷星阑并没有跪坐着,听到问话,大大咧咧盘起的腿局促地动了动,似乎想要站起来。
拓跋烈阻止他,“你坐。”
青年闻言,像年久失修的机器人一样僵硬地停下动作,梗着脖子迟疑开口,“没有等久,我也刚来十分钟。”
“好,应该都准备了吧。”
拓跋烈拿起湿毛巾擦手,随意问道。
殷星阑面色铁青,沉默几秒,近乎屈辱地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准备好了。”
今天下午,他收到来自拓跋烈的一条消息,并一个同城快递。
发来的消息简洁直接,寥寥数语将地点、时间,以及他要做的准备工作全都交代清楚。
殷星阑虽然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喝下了快递寄来的效用不明的黑色药水。
醒来之后发觉不对,似有所感地伸手一摸腿心,当场呆愣,不敢相信般反复确认多次,敏感的嫩肉遭到毫不温柔的触碰,指甲不小心刮到藏匿在穴缝中的女蒂,殷星阑倒抽一口凉气,陌生怪异、隐约酸涩的感觉让他惊慌失措,慌张感不亚于小时候失手将妈妈传代的玉镯子打碎,手伸在裤裆里忘记拿出来,呆呆地坐在床边,英挺面孔上一片空白的茫然。
他一时间没发觉窄小缝隙间已经敏感地分泌出少许湿夜,直到指尖不经意探到滑腻的水液,才烫到一样骤缩回来,脸色阴晴不定,作最后的挣扎一样,脱了裤子拿手机探到腿心间拍照,直到看到屏幕上明晃晃的、和他皮肤颜色相比显得异常白嫩、还含着露水一样晶莹水液的娇怯器官,才骨颤肉惊地直面了事实:他竟然生出一个女逼来!而且还一碰就流水!
呼吸声不可抑制地变急促,他额角青筋迸裂,脸红脖子粗地站起身恶狠狠踹了床角数下,喘着粗气站都站不稳,扶着床角失了力气瘫倒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天花板,大脑浆糊一样,什么都思考不了。
跟个尸体一样一动不动地躺了许久。
不管面临的事情多离奇可怕,殷星阑又是多么的无法接受、万念俱灰,约定时间到来之际,他只能按照拓跋烈的要求洗漱干净,收拾好心情去赴约。
现在的情况不是他能出尔反尔的,更何况,为了能好好拍戏,他被找上时只用了一个晚上就下定了决心,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在这吃人的圈子里生存下去,挺直了脊背站在那些拜高踩低的势利眼面前,用优秀的作品证明自己。娱乐圈看起来光鲜亮丽,实则一片浮华,只有利益和阶级是实打实永远不会改变的通行证,红的时候身边都是好人,热情友善,有了滑坡的趋势,个个都疏离冷漠起来,态度变得比谁都快。
殷星阑其实已经处在尴尬状态很久,外行人看起来鲜花着锦、烈火油烹,实际几个月没进组,接到的剧本都是小成本网剧,主动试镜的剧以各种理由拒绝他,像是遭受了全方位的围追堵截,直到昨天收到自称是拓跋烈助理的陌生人电话,才算看到了转折点。
一开始以为是诈骗团伙,准备挂断,迟疑了一会就将信将疑地继续了谈话,对面的人话术精准,对他的私人信息和处境了如指掌,沟通了一晚后,殷星阑既清醒无比又有些糊里糊涂地和电话那头的人达成了口头协定,清醒的是他的目标从未动摇,即便为此付出尊严和身体,糊里糊涂的是,即便对方已经发来许多有力证明,殷星阑也有些恍惚,联系他的人真的是首富助理吗?这种人物怎么会看上他、找上他这么个小明星?
第二天电话里的人就行动迅速地带着拟好的书面合同上门拜访,殷星阑仔细看了,没什么问题,他想要的全都被满足,而需要付出的东西,是再正常不过的身体而已。
两人签订完包养协议后,助理当即从包里拿出一摞剧本,推给殷星阑,一副任君挑选的架势。
殷星阑发现那些剧本有的是前段时间他试镜失败的,有的是还没开始试镜的大制作,在他惊喜地翻阅起来时,助理微笑道,“合同只是为了让你安心一点,对我们老板来说没什么必要。只要殷先生听话,得到的只会比你想要的多得多。”
殷星阑说不清当时的心情,不知是该再度庆幸面前的人不是骗子,还是该羞愧于将自己卖给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
但看着这么些自己苦苦求而不得的剧本被当成什么廉价报纸一样打包送到眼前时,他的心越发坚定。
下午喝了药水后生出了女性器官,虽然恐慌、愤怒、难以置信兼而有之,再想后悔也迟了。情况如此,胆怯退缩非但达不到目的,甚至要赔上后半辈子。
他都长出女性生殖器来了,以后怎么结婚生子?如果再失去事业,又怎么立足怎么生活。
一切都逼迫着他往前走,不要回头。
殷星阑的心路历程之复杂之崎岖,拓跋烈不知,也不想知,他只需要结果。
他需要性资源,殷星阑需要资本开路,两人不过各取所需,资源置换,谁也没比谁高贵,但因为供求关系的基本规律,殷星阑的选择少于他的选择,所以他占据主导权。
殷星阑需要听从他的。
事情往往都是这么简单。
拓跋烈没有顾虑旁人心情的闲心,温声命令怔怔出神、面色难看的青年:“衣服都脱了吧。”
殷星阑一瞬惊醒,有些结巴,“在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