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冥流风你听我解释……”我颤抖着说,浑身都在抖,是疼的,也是害怕的,此刻的他,犹如从地狱里爬出来复仇的索命魔王,冰冷刺骨的怒杀之气,从他身上凶猛的向我扑过来,那浓厚的死气让我感觉自己的身子已经被穿出了成千上万个窟窿。

“说。”冷到骨子里的语气,让我抖得更厉害了。

“我……我……”我急急忙忙的说,可是越急,越说不出什么,我还能说什么,说我是为了他好,说我是为了救他,我现在自己都确定不了到底是救了他还是害了他,尉刑那么骄傲,如果他真的想不开,我真是百死不足以赎罪。

突然,感到铁一般的坚硬掐住自己的脖子,呼吸困难,与冰冷的语气不同,他的手,倒是灼热的烫人,此刻,它正死死的掐在我的脖子上,把我举在半空。

无法呼吸,那种窒息的痛苦又一次席卷了我,耳朵嗡嗡响着,血管鼓动的声音一下一下,清晰的在脑海中回响,好痛苦,要死了吗?不要,我不要死,我还不想死,明,救救我……

我的意识已经迷糊了,但还是剧烈的挣扎着,双手使劲掰着他那只充满力量的大手,两只脚也在空中不停地踢着,突然,他“唔”的一声呻吟了一下,随即,那只手放松了对我的桎梏。“咚”的一声,我被摔在地上,我咳嗽着,但还是贪婪的大口大口的吸进空气,从来没觉得空气是这样的甜美,肺部仿佛撕裂一般的疼痛着,此刻我需要这疼痛,它让我的意识清晰起来,眼前也慢慢恢复了正常的视野,不再是昏花一片,我没有死……

月冥流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我小心翼翼的爬过去,小声的喊了他几声,没反应,我又用手指戳了戳他,还是没反应,怎么办,不会……不会真的死掉了吧,刚才是求生的本能,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道,他这么厉害的人,应该不会被我……踢死了吧?

我又爬近了点,颤颤巍巍的把手指放在他鼻子下,还好还好,还有呼吸,我松了一口气。看着他昏迷,我终于放松下来,想想刚刚,真是有些后怕,差点,就死在他的手上了,想不到,他对尉刑是认真的,我在害怕的同时也感到有一丝羡慕,羡慕尉刑……

一丝凉意让我发现自己居然还是光裸着身子,脸上不禁有些发热,刚刚岂不是都被他看光了?!虽然……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但是那是在黑暗中,现在可是白花花的灯光照着,我不由自主的捂着脸呻吟了一声。

眼前这个庞然大物该怎么办?我一点主意都没有,但是也不能让他躺在地上啊,已经九月末的天气,地上还是很凉的,我沉思的看着他,虽然他刚刚要杀我,但是我一点都不恨他,相反的,有一点高兴,他终于露出一丝属于人类的情绪,愤怒……虽然是为了尉刑。

重重的叹了口气,我认命的把他外套脱下来,刚要扶上床,却发现掌心温热湿濡,我抬手一看,鲜艳的血迹染红了我的手掌!哪来这么多血?!我吃惊的赶紧把他抬上床,顾不得血迹弄脏床单,我颤抖着把他的衣服解开……古铜色的肌肤上全是伤痕,新鲜的血痕红肿着,有的皮肉都翻开露出森森白骨,鲜血把衣服都浸透了……这是谁做的,下手这么狠,我捂着嘴,不敢置信的看着,是他父亲吗?我想不出除了那个人还有谁能对他这样。心底泛起了浓浓的酸苦,仿佛连内脏都在疼痛,我咽下吃惊,尽量轻柔的拿起伤药和纱布为他包扎,还好我这里常备药物,不过不知道这些对他有没有帮助,现在太晚了,等到明天,一定要让他去医院看看。

尽管我动作很轻,还是弄疼了他,那张英俊有魅力的脸庞满是痛楚和忍耐,还有不经意间流露的脆弱,我的心,又是一痛,是不是只有在失去意识的时候,他才能做回自己?

总算把他比较大的伤口都缠上纱布,有的伤口极深,几乎纱布刚一覆上去就被学染红,每当这时,仿佛那伤口在我身上一般,让我痛得浑身一颤,但是月冥流风他只是低低的喘息,眉头不自觉的拧起。这样,让我怎么能够恨他呢?不管了,即使等一下他清醒了还是要杀我,我现在也无法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轻轻的站起来,拿起药箱,我刚一转身,却发现衣服被抓住了,耳边,是他微弱的声音:“不……不要走……妈妈……不要走……”

我浑身重重的一震,仿佛所有的防备都瞬被他这句话摧毁,我颤抖着,又坐回他的身旁,轻声的说:“我不走,我就在你身边。”手,轻柔的抚摸着他的脸,我皱了皱眉头,这么烫,肯定发烧了。见他又陷入安静的昏睡,我轻轻走到厨房,倒了一杯温热的菊花茶,就急急忙忙的坐回他身边。

“月冥流风……月冥流风,把这个药吃了再睡。”我轻轻的唤他,可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摇了摇他,又喊了几声,可是仍然没有反应。

难道……又要像上次那样……我头疼的想着,不过,这次我没有犹豫很久,反正都做过一次,也无所谓第二次了。

我有些认命的含了一口茶,撬开他的嘴把药放了进去,再把嘴贴上他的,缓缓的把口中的水哺给他,他的唇火热而干燥,带着纯男性的麝香,倒是也不太难受,我正专心致志的给他喂水,突然感觉腰间一紧,整个人就被带着趴在他的身上。

慌乱的起身,眼睛,却对上一双发红的对不上焦距的黑眸,那里面只剩下纯然的欲望和狂躁,我耳边听到他低沉磁性的声音:“我终于……找到你了。”

第54章

耳边听到他低沉磁性的声音:“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还没想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就整个人一阵头昏,乾坤大颠倒,反过来被他压在身下。我挣扎起来,却看到他身上还带着斑斑红痕的纱布,想要推拒的手,只能无力的搭在他的肩头,我慌乱的喊着:“月冥流风……别,别这样……”他却充耳不闻,只是强硬的把我的双手按在头顶,身子就俯下来紧紧贴着我的。

他唇齿并用的对我的嘴巴展开攻击,灼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让我惊恐的不知所措,嘴里全是他的气息,口腔里的每一分每一毫都被他细细舔过,连我的唇也被他的牙齿轻轻咬住,细细厮磨,我紧张得一动不敢动,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咬掉我的嘴唇。他的舌头挤进我的口中,强硬的卷住我的舌与之共舞,口水仿佛失禁一般从唇角流出,我摇着头,想要从这狂风暴雨一般的侵略中解脱出来,却被他另一只手固定住下巴,这下,只能乖乖的任他予取予求,我的挣扎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他的火热的吻,让我的意识渐渐的迷乱,什么都想不起来,什么都无法思考,只能与他共沉沦。

当我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衣服早已被他撕裂脱掉,疯狂涌入肺里的氧气让我的神志清醒了起来,他的头覆在我的胸前,疯狂的舔咬着我胸前的红点,那里又热又麻,还带着一丝丝微痛,我觉得自己好像是离了水的鱼,紧紧的弓着身子,大口的喘息着,他已经脱掉了裤子,我挣扎着看了一眼他的下身……不……不行,他的那个家伙……那个尺寸,还是人吗?我不敢相信自己曾经容纳过那么巨大的家伙,我不行的,我一定会死的!!慌乱中,我居然不知哪里生出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他,刚要爬下床,就听见背后最让我没办法抗拒的音节:“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就在我迟疑的那一瞬间,他猛地从背后抱住我,把我压在床上,我定定的看着他的眼,仍然是遍布血丝没有焦距,刚刚的低吟,是我的错觉吧,或者,只是他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喊出来的无意识的话,本来,也没什么意义的。

这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失去了挣扎的力气,茫然的感觉着他的手指探进我的后穴,干燥的甬道被摩擦的很疼,骨节粗大的手指吃力的在那里运动着,我柔顺的尽量放松自己,任他举高我的双腿,大大的分开,就那么强硬的冲了进来。

我深深的吸着气,他进来的那一刻,我感觉不光五脏六腑都被顶了起来,连肺里的气也一并顶了出来,身后已经不是用疼痛可以形容的了,我努力的放松着自己,这个时候,只有尽量让自己不要受伤了。突然,胸前的乳头一麻,一丝微弱的电流从我的脚底传到我的头顶,有一瞬间,我甚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我不是……已经被莫非天……

但是还没等我想明白,就感觉整个人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抱了起来,身体里的那个家伙受到摩擦变得更大更粗更硬了,我难受的几乎喘不过气来,没等我适应,月冥流风已经抱着我坐了起来,我的两条腿被他摆弄的缠在他的腰上,他灼热的欲望被我更深的含在身体里。

“不……等等……”我微弱的叫着,慌乱不已,但是声音怎么也放不出来,只能像小猫一样呜咽,他快速的顶弄着,每一下,都深深的扎进身体的最深处,深的仿佛触摸到了我的灵魂,从来没有这样过,这样淫荡的姿势,坐在男人的性器上,承受着每一下的探索,当他干燥灼热的唇碰上我的脸颊时,我才发现自己流了泪。

“唔!”他低沉的呻吟着,胸腔剧烈的起伏,修长的眉紧紧锁着,仿佛在极痛与极乐间挣扎,后穴那里已经被彻底开发出来,每一次他的进出,都发出令我羞耻的兹兹水声,他的节奏越来越快,我只能紧紧攀住他的脖子,身子与他贴的一丝缝隙都没有,他的每一下呼吸,每一次心跳,都在我的身上重新来一遍。

内壁被摩擦的很热,很热,热的好像要把我烧化了一般,灼热带着痛楚,让我紧紧咬住唇,承受着他的攻击,整个人都被夺走了力气,只能软软的依附在他身上,任他予取予求,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一声低吼,灼热的体液全数灌进我的体内,我浑身一哆嗦,头再也撑不住,软软的靠在他的肩上。

“碰”的一声,我被震得清醒了些,却发现自己被抛在床上,月冥流风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血红的双目像盯着猎物一样牢牢的锁住我,凶狠的眼神好像要把我吞吃入腹一般,我瑟缩了一下,却发现四肢已经沉软得一动都不能动,只能绝望的看着他再次抱住我,从身后插了进来,有了第一次的润滑,这次毫无阻碍,我只是微微不适,就轻易的把那个没有缩小半分的庞然大物纳入体内,在随着他逐渐加快的律动中,我模糊的听到:“不放开……再也不放开你了……”无法分辨是不是错觉,我已经陷入黑沉的昏眠中。

我醒得很快,除了腰腿酸软的几乎支不住身体,其他倒是都一切正常,原来,这种事也可以习惯的,我无奈的苦笑一下,看了看身边熟睡的人――月冥流风。

轻手轻脚的给他检查了一下伤口,还好,没有再出血,愈合的很快,我不由感叹道这人真是上帝的宠儿,这么重的伤都可以恢复,不过,他到底怎么会伤成这样呢?脑中不期然跳出一张英俊邪魅的散发着成熟魅力的脸孔,是他的父亲吗?如果不是那相似的脸庞,我真的怀疑他们是父子。

正沉思着,身旁的人突然一阵颤抖,嘴里也吱吱唔唔的发出一些声音,是做噩梦了吧,我连忙拍了拍他,嘴里轻轻说着“不怕不怕”,就像小时候我做噩梦的时候妈妈做的那样,果然很快他就平静了下来。

看了看墙上的表,天啊,已经五点半了,竟然折腾了一个晚上,难怪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昨晚就没吃东西。我僵硬的活动活动身体,到厨房把那锅早已经冷掉的粥热了热。

当我端着一碗热好的粥回到寝室时,不期然望进一双黑如深渊的眸子里去,吓得我差点把手上的东西扔掉。

“你……你醒了。”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他没有回答,只是定定的盯着我,漆黑冰冷的眼中划过一丝我无法理解的神情。我被盯的心里毛毛的,我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小心翼翼的说:“呃……你也该饿了吧,正好,我刚刚热了粥,来吃一点吧。”

说来奇怪,虽然刚刚他那么对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心里笃定他不会伤害我,或许是他救过我好多次,或许是他刚刚的不经意的温柔,或许是他眼中偶尔流出的伤痛,或许……是他喊的那一声妈妈,让我从没坚硬过的心,一再的为他软了下来。这个人,只是冷了点,其实,还是不错的。

我坐到床边,看看他的伤,也不方便让他自己动手,就很自然的把调羹直接喂到他嘴边。

他一动不动,只是一直没有离开过我的目光,一瞬间,有什么我看不懂的情绪闪过,随即像水面的波纹,消失不见。然后,他的目光缓缓的下降到在他嘴边的调羹上,可是一点要吃的意思都没有。

“快吃啊,凉了就不好吃了。”我催到,心里小声嘀咕,你光看着,粥也不会自己跑到你的胃里。

“是不是太烫了?”我恍然大悟,真是的,一般哪有人把滚烫的粥直接喂给病人的,我真是粗心啊。我小心的吹了吹,又把凉好的粥勺端了过去,眼巴巴的看着他。

他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夜星一般的眸子一眨不眨,仿佛要直刺到我的灵魂深处,我顿时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立了起来,仿佛周围的空气也降了几度,该不会,他不喜欢被人像小孩子一样喂饭吧,我暗自揣测,也对,像他那么厉害的人物,肯定从来没有被当作弱者对待过,啊,我是不是惹怒他了,我害怕的想着,身子已经开始不自觉的往后退。

突然,他转开视线,张开嘴把那一勺粥吃了下去,没有了那探究一般的刺人目光,我在心中重重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看起来他并没有不高兴。

默默地,他一口一口吃着我递过去的粥,其实……这个人真的是个很好看的人啊……我机械的喂着,心里不由得暗想。那双锐亮如夜星的眸子被长长的睫毛遮住,少了几分凌厉如刀的迫人气势,倒是多了几分乖巧安详,很难想象,那个杀人的时候面无表情的人,竟然也可以安静的从我的手上吃东西,让我有种孤高冷傲的狼变成温驯可爱的大狗的错觉……赤裸的上身精瘦而肌肉结实,染血的绷带衬着古铜色的健康肌肤显出一种残酷的美感,随着吞咽的动作,突出的喉结上下运动着,然后是英俊得无懈可击的脸庞,每一个角度都是那么完美,长长的睫毛盖住了那双冷眸中的残忍……零缺点!

这样无可挑剔的美貌我只在两个人身上见过,莫非天和董明,但是不同的是,莫非天的阴残的气质让人根本不敢看他的脸,而董明,想到他,我的心,重重的痛了一下。

“没有了。”突然的一声,把我从胡思乱想中拉了回来。

“什么?”我后知后觉的问,有点摸不着头脑。

“粥没有了。”我这才发现碗已经空了,不禁有点傻眼,怎么办,厨房里的那碗是我给自己留的,呜,我还没有吃呢,肚子好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