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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三口BY:围观的懒珊瑚
Chapter1
他隐在黑暗中,看台上风景。
一次一次又一次,布景变换。一套又一套,服饰更迭。他望着台上歌者,那男人眉间,满是没落。眨眼间男子迎着灯光笑了,酒窝里霓虹的色彩,刺得他心口微痛。
忽而画面一转,他被孙乐和王秀涛挤在中间。首尔法庭外,自发跟来的国人欢呼跳跃。“嘿!你小子,真TMD长中国人志气!”孙乐捶他的胸:“大爷很久没这么爽了!”冷不防,身体被揪过去,挨了狠狠一巴掌。他怔怔瞅着眼前的妖冶男子,却记不起他名字。男子揪着他的衣领,猫儿眼中迸出愤怒:“始源呢?始源呢?你把始源藏哪了?藏哪了?!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脸上火辣辣的疼,口中铁锈的味道。他傻了:始源?在哪?
他模模糊糊知道始源在哪里透过财经报刊密密麻麻的文字。始源在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回到他的帝国,他娶妻、生子、离婚、带领他的家族创造出一个个商业奇迹。
他周围景色开始变深,最终一片漆墨。自左胸飘出一缕薄烟,在他面前聚作一团。薄烟不断涌出,弯弯袅袅,连接他的胸口和身前白团。当薄烟尽数注入白团时,面前金光一闪,那抹白幻化成雕塑般的面容。男子双眸温柔如水:“庚,我爱你。你爱我吗?”他想回答,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男子面上划过失望,微笑:“我真的爱你。”渐渐远去。他想追,双脚却钉在地上。他低头,赫然发现,心口处,竟破了一个大洞!
韩庚猛睁开眼,仰起上身,抑不住的粗喘。心脏,怦怦跳动。韩庚抚着心口,苦笑,心早就丢了,情早就死了,这身体里跳动的,又是何物?
四年前,韩庚从崔始源的世界里退出。
四年前,崔始源从韩庚的世界里消迹。
从那时开始,枕边,就再没有那个温暖的胸膛。
眼角不由自主瞟向身侧,却发现一个趴着睡得正香的男人,那张脸,韩庚看了二十几年!
嘴角抽搐,韩庚毫不犹豫抬腿,一巨物呈抛物线状完美与地板接触。
“喂喂,地主爷,你鸠占鹊巢也得有个限度吧?”孙乐从地上爬起,一脸激愤:“不就是你老妈通知你相亲嘛,又不是要你命你躲什么!拍完戏回北京就赖在我家,我还得在你妈面前圆谎,你平时睡不着,行,我睡沙发;你昨晚睡得比猪还死我TM干嘛还当客车长!”
韩庚面带愧色:“乐乐,生气了?我不是……就是……”横下心:“你不觉得跟男的睡一张床很奇怪吗?”
孙乐眨眨眼睛:“奇怪……吗?啊,我明白了!”挪动身子退至安全区域,双臂抱胸:“你是不是对我有……欲望?不要啊~~”
床上飞下枕头,正中乐公子面门,消音。
门锁转动声音过后,女孩拉开防盗门,结束两个男人的“对峙”状态。
孙乐从地板上挣扎爬起,直扑女孩:“小莹啊~~我对不起你啊,呜呜,韩庚说、呜~韩庚说他喜欢我,呜呜,韩庚说他对我有欲望……呜呜呜~我引狼入室啊,呜呜~”
韩庚以手撑额,一脸无奈。
被叫作小莹的女子撑开男朋友的头,对着孙大经济人,面无表情:“就算世界上只剩下你和韩庚,韩庚也不会看上你。你的清白,不会葬在韩庚手上。对于这点,我放一万个心。”
“呜呜~小莹你好狠~”乐公子大受打击。
“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们,”小莹眼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韩庚,你老妈马上就到。”
话音刚落,敲门声传入众人耳中。
小莹忙跑去开门,两个男生挨在一起,结成被统治阶级统一战线。
拉开门, “阿姨,小姨,你们来了。” 一张笑靥,甜的滴水。
两名战友抖抖肩,一地鸡皮。
“小庚,跟妈回去。”
“哦。”韩庚笑得有气无力。
“不是妈说你,”看着韩庚的表情,庚妈又生气又心疼,“09年的时候你说,五年内结婚。现在是2013年,第五年了,你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让妈怎么放心啊!以前始源儿在你身边,互相也有个照应;这几年就你一个人,妈心疼。你看看你这些哥们,始源儿有娃了,秀涛结婚了,连最不靠谱的乐乐也有女朋友了,妈着急。小庚,妈知道你不喜欢相亲,妈只想你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啊。跟妈回家,好吗?”
韩庚低头,挤掉眼中的泪:还是让妈妈担心了,韩庚,你又任性了。
抬头,阳光灿烂:“好啊,老妈的眼光一向不差。又有美女看了,嘿嘿。”
庚妈毫不留情给韩庚一暴栗:“个死孩子。”回头,“乐乐,小莹,也跟来啊。”
正在想自己哪里不靠谱的孙乐被女朋友揪起来:“有难同当哦,二号犯罪嫌疑人,归案。”
Chapter2
崔始源从一堆文件中抬头,目光落在旁侧人儿身上,不经意间嘴角轻扬。两岁的小人儿第一次坐飞机,一张脸紧紧贴窗,恨不得飞出去同云玩耍。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呵,浓密的眉,水汪汪的清澈黑眸,高挺的鼻梁,小巧的淡粉薄唇;笑起来眉眼弯弯,像极了天上的弦月,嘟嘟的苹果脸颊窝下两个深深的酒坑。见过的人都说,这是不小心坠入凡间的安琪儿。
是的,那是他的安琪儿,是主悯他七年苦恋,赐他的宝贝。
他记得,妻子生产的当天,他躲起来,千金买醉。
他记得,三天后被保镖五花大绑捆进医院。他看到儿子的第一眼,惊诧地忘了呼吸。
他记得,妻子产后大出血,苏醒后的第一句话:“我的孩子呢?”他也记得,妻子迫不及待接过孩子,却在对上那双水眸时瞬间僵硬,眼中满是绝望。
他记得从瑞士飞奔回来的双亲一下飞机便收到离婚协议书时的吃惊;他也记得妻子那个举止优雅大家闺秀崩溃的呐喊:“我爱始源,爱惨了他,即使是政治联姻仍要嫁给他;即使是做、爱时他喊的总是那人的名也无所谓;我的爱是卑微的,可是我不能忍受,为什么我只想要个孩子的愿望也破灭!从我身上掉下的肉竟长了一副情敌的脸孔,你们让我如何面对!”
他记得母亲抱着怀里笑弯了眼的婴孩,若有所思;他也记得他忤父亲的意,坚持以“缇懋”二字为儿子命名,父亲只是挥挥手示意他离开,表情疲惫不堪。
“爸爸,你在想什么?”稚嫩清亮的声音响起,崔始源回神,发现儿子爬进他怀里,一脸关心。
“没什么”,他抚着儿子软软的发,露出安慰的笑,“懋儿到中国,要说中文知道吗?”
“恩!”崔缇懋点点头:“爸爸,到中国的话,我在罗马许愿池许的愿望是不是就会实现呢?”
“懋儿许的愿望跟中国有关?”崔始源惊讶:“是什么呀?”
“不告诉爸爸。”崔缇懋一脸神秘。“爸爸呢?”
“也是关于中国的。”崔始源故意吊儿子胃口“不告诉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