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浓烈的信息素蜂拥而至,携带着少有的攻击性,令时悠晚一阵晕眩。
她抓着扶手,秀眉紧蹙,带有几分威严地呵斥了一声:“小默,收起你的信息素,别让我叫人赶你出去。”
受到极大委屈的Alpha再也压不住触底反弹的情绪。
她张开腿大步迈过去,卑微地跪在时悠晚腿边,展开双臂将人牢牢抱住,转瞬间泪如雨下。
“时悠晚,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要这样?是我哪里做错了?我都改不行?吗?”
“我再也不任性了,再也不开灯了,我都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给我什么我就要什么,我不会再违背你的任何意愿,我们,我们还像从前那样好不好?”
“姐姐,你说啊,说好,你说好,好不好……”
管她什么替身不替身的,只要还能?跟时悠晚在一起,只要还能?抱她吻她,她就当替身又何妨?
时悠晚给了她太多太多“爱”的讯号,以至于让她对时悠晚深藏不漏的“真心”抱有期望,哪怕只一点?点?,她都能?呵护如珍宝。
所以她从未想过,她会是因为过不去“替身情人”这道坎和时悠晚分道扬镳。
但?结婚不一样。
结了婚,时悠晚就是别人的妻子?,和别人有婚内义务了。
到时候,被Alpha妻子?永久标记的时悠晚,就再也不可能?被她临时标记,也再不可能?是她的Omega了。
她和时悠晚,也就再无瓜葛了。
“你为什么不说?”迟羽默仰头,泪眼朦胧地望着时悠晚,“姐姐,你只要我好不好?”
“我身体?健康,基因等?级也高,你不是,不是很喜欢我的信息素吗?”
“还有那天,那天你在校门口看到的,我和那个Omega真的真的只是普通同学,我不是故意跟她走得近来?气你的。”
“姐姐,我喜欢的是你,我不会喜欢别人,也不会跟别人过夜,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姐姐,我只有你了,别不要我。你让我去追逐理?想,我听你的话了。可是我才走到省话剧团,我还没走到首都话剧院,还没,还没变成月亮旁边的星星……你就,不要我了吗?”
“我知道,我家世不好,没有钱也没有权,我什么都帮不到你,甚至连自?己怎么出生的都不明不白,但?我,但?我……”迟羽默泣不成声。
“小默。”迟羽默涕泗滂沱的眼泪,哭得时悠晚心软。
她附身堵住那张妄自?菲薄的唇,第?一次在她的小Alpha身上尝到了香甜以外的味道。
苦涩的眼泪在两人唇瓣间流转,时悠晚的两只手由?下而上抚至迟羽默的脖颈,浅啄着她的唇。
“若我说,我和尹蔓只是有名无实?的商业联姻呢?我不会跟她发生超出朋友的亲密关系,也不会让她标记我。”
听闻此话,溺水的迟羽默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她挣扎着浮出水面,大口喘息。
希望的烛火在风中摇曳、跳跃,扑灭不定。
迟羽默为这一瞬间亮起的希望而欣喜若狂,撑着扶手,追上时悠晚的唇,将人压在躺椅里深吻。
有了昨晚的教训,她的手、她的齿,都不敢再越雷池半步。
不带攻击性的椰香带着晨露的甘甜,裹挟着滋养在山间清泉里的荷香,诱哄着迷乱的Alpha和Omega共赴甜蜜梦境。
“姐姐,你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姐?*? 姐,别赶我走,让我留在你身边。”
“姐姐,想要吗?”
Alpha的唇索取够了Omega嘴里的津液,越过唇角,越过耳垂,抵在Omega脆弱的腺体?上。
时悠晚情不自?禁地闷哼出声。
腿上的平板不知何时已滑落在地,浴袍腰间的系带也松松散散。
怎么会不想要呢?
她偏着头,拽紧迟羽默的小臂:“嗯,小默,慢一点?。”
得到允许,迟羽默张嘴露出尖利的腺牙,却在进行?标记前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一定要联姻吗?”
时峰集团难道还不够强大吗?
难道还需要从规模不敌自?己的新尹绿能?获取利益吗?
月初在老宅,她明明听到时悠然对时悠晚说过,她们家不会过度干涉时悠晚的择偶,也不需要时悠晚去跟谁联姻。
“尹蔓是我十几年的好友,她需要这段婚姻。而这段婚姻对于时峰集团,也有利无害。”
腺牙杂乱无序地轻磨着肿痛的肌肤,昭示着Alpha对这个回答的不满:“可是姐姐,我不想你成为别人的妻子?,名义上也不行?。”
随着最后一个音,腺牙刺入皮肤。时悠晚却如昨夜那般,再度冷漠抽身。
毫无防备的迟羽默被眸色骤冷的时悠晚推开。
“小默,是什么让你变得如此放肆了?让你觉得我,时峰集团的总裁是可以随意任人摆布的?”
白净的手掌覆在迟羽默胸口,时悠晚用尽她身上所剩的所有力气将迟羽默推离了她的身体?,系好腰带后站起了身。
边走边说:“联姻已成定局,留下或离开,你自?己选。”
时悠晚停在床头柜前,弯腰从最下面的那个抽屉里取出一支强效抑制剂。
然后再当着迟羽默的面缓缓地注入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