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卡图加重语气。

少年吓得颤抖,呜呜哭着喊了出来,“对不起,叶十那少爷,对不起,呜呜呜……”

我很乖

叶十那有些尴尬,“不,你别哭,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白白雾蒙蒙的眼睛试探的看向主人,主人并没有看他,虽然表情是温和的,但是白白莫名不敢靠过去,心里更加难过。

虽然心脏抽搐着发疼,但为了让主人消气,少年只能忍着难过继续道歉,“对不起叶十那少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讨厌你做的烤肉,呜呜,我只是吃不下……”

“为什么吃不下?既然吃不下,不就是嫌弃十那做的烤肉难吃咯?啧。”叶东丹并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

“不是、不是这样的!”白白惊慌摇头,害怕的去看主人的脸,生怕他因此误会自己,然后生气。

少年可怜巴巴,泣不成声,像是被人抛弃的小狗一样可怜又无措,小心翼翼,“主人,你相信我,呜呜,我不是,对不起,对不起、”

叶东丹十分看不过眼那雌性装可怜的样子。

呵,刚才不是挑三拣四吗,现在又在这里装什么。他弟弟不计较,不代表他要默认自己的弟弟被欺负。

只是一个低贱的来路不明的雌性而已,还只是二级,十那根本不需要顾忌,喜欢直接表明就好了,他的弟弟可不能受这样的委屈。

叶东丹拿起一块烤肉,“既然你没有嫌弃,你把这块烤肉吃完,我就相信你。”

那块烤肉有胳膊那么长,看上去有个十斤八斤,虽然烤得不错,但已经冷了,表面结了一层油脂。

白白身躯僵住,以往的经验告诉他,吃这样的烤肉他肯定又要吐了,这让他下意识恐惧的后退一步,离烤肉远了一点,小脸苍白,“不……”

叶东丹脸一沉,低喝道,“拿着!”

他看向卡图,隐隐施加压力,“我叶东丹的弟弟,可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欺负的,不管是谁欺负了十那,我都会让她付出代价。”

“哥哥……”叶十那意识到事情闹大,看着少年恐惧瑟缩的模样,于心不忍,“算了,每个人的口味不同,我并没有放在心上,不要强迫他了。”

“我的弟弟这么善解人意,又长得漂亮等级又高,卡图少主,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叶东丹笑了,“我觉得,他更适合成为少城主夫人,乃至城主夫人,你说呢?”

这话已经说得很清楚明白,叶十那脸颊发红,低下头不安又羞涩。

卡图依旧是温和有礼的模样,淡淡笑着,一时没有说话。

旁边围观的珂拉朵已经气炸,对那个雌性少年同情不已!

谁都看出来叶十那兄弟是什么意思,也看出来,卡图并没有要干脆拒绝的意思,看似没有答应,但是也并没有拒绝,不就相当于默许的意思了,不是吗?

只有单纯的白白不知道他的主人真正的心思,低垂脑袋的抿着唇,噙着眼泪愧疚又自卑,为自己配不上优秀的主人而难过。

要是他像叶十那少爷一样优秀就好了,可是他太笨了,什么都不会,还连累主人挨骂,让主人为难……

白白吸了吸鼻子忍着恐惧,“我吃,我会把它吃完的……”

“不……”叶十那试图阻止。

“你最好能吃完。”叶东丹拉住弟弟,冷冷道。

少年抱起沉甸甸的一大块烤肉,张嘴咬下一口,几乎是立刻,油腻的味道直冲喉咙,胃里一阵抽搐,就要吐出来。

他咬住嘴唇,硬生生忍下不适,额头已经冒出冷汗,才把第一口吞了下去,胃里翻江倒海。

吃下第一口,少年急切的去看主人,对上主人关注的目光,少年噙着眼泪讨好的笑了笑。

卡图摸了摸他的脑袋,目光温柔,“乖。”

得了嘉奖,白白开心了许多,“主人,白白最乖了。”

他什么都不会,那么笨,还那么低级,能做到的、唯一能做好的,就是乖了吧?

幸好主人也觉得他很乖呢。

胡鸠彻底看不下去了,看白白忍得小脸煞白还要吃第二口,劈手就夺过那块烤肉。

“啊?”白白不解的看着胡鸠,“啾啾你也要吃吗?”

“是啊,我也要吃。”迎着叶东丹不善的眼神,胡鸠可不会怕,他的后盾就在自己身边呢,叶东丹敢动他?奥格斯会直接把他拍扁的!

胡鸠抬起下巴,“我肚子饿了,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能吃到叶十那少爷做的烤肉呢?”

叶十那对这个雌性的印象很少,只在广场见过,印象中是个长相精致可爱的雌性,现在才发觉,对方的长相太有欺骗性了,因为他的气场很强大。

“当然。”叶十那点头,无论如何他都没有拒绝的理由,只是一块烤肉而已,而且人家是奥格斯的伴侣。

奥格斯,那个冷峻如冰的强悍兽人,他根本不敢得罪。

“请,那个,烤肉冷了,你需要我给你热一热吗?”

胡鸠淡笑,“不用,冷的烤肉外面覆上一层油脂,难道看着不是更可口,吃着不是更美味吗?”

“……”叶十那倒吸一口凉气。

这下他确定了,对方来者不善,根本不是为了吃烤肉,而是帮白白出气的!

叶十那不知所措,“那个,我,我立刻帮白白热一下。”

叶东丹哼笑,“可口不可口,美味不美味,你要问吃过的人,再怎么样都是他自愿吃的,不是吗?而且如果嫌弃烤肉冷了他又不是没长手,自己不会热一热吗?关旁人什么事?身为少城主夫人,您可要明辨是非啊。”

“是吗?”奥格斯声音低沉,不轻不重,却无端让人心生冷意,“我觉得我的伴侣,很明辨是非,难道你有什么指教?”

话音落下的同时,沁着冷意的意识已经朝叶东丹袭去,无情又狠辣的缠绕住他的脖颈,逐渐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