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秘方,不敢让外人知道,谢酒儿交待清楚步骤让欢歌去捯饬,欢歌倒是利索,很快就将东西做出来了。

只是这个东西有没有效果,还的用一段时间才能知道,东西做成后谢酒儿和欢歌倒是对自己有自信,没往别人身上涂,全都涂抹到自个儿的脸蛋上了。

这些时日,谢酒儿见自己的皮肤水润了不少,没白多少,反倒是欢歌,之前泛黄的脸颊如今白皙了很多。

谢酒儿忙碌了一天,回到住处,看着欢歌有些郁闷:“为什么你的脸白了很多,我的只是稍微润了些,难不成这护肤品适合你的体质不适合我?”

欢歌没大没小的白了她一眼:“我的姑娘哎,你要是能白才怪呢?”

谢酒儿有些生气,鲜少的情绪外露,没有哪个姑娘喜欢听别人这样说:“我看你是皮痒了,敢这么说我。”

欢歌没心没肺:“那姑娘你自个儿看,你皮肤本就白,自从我们来了蓬莱,因为气候原因,已经白了的不能再白了,这还能怪上护肤品?

要我说,这玩意儿真好使,有好几个小师傅都说我最近皮肤水当当的。”

欢歌说完,还一副十分臭屁的样子,惹得谢酒儿一脸递过去了好几个白眼:“既然你认识这么多的小师傅,那你就那我们的东西给他们用用,要是大家用着都有效果,下一步我们就招人量产。

最近因为码头的事情,护肤品的事情反倒是搁置了,再不能耽搁了,麻溜的,你给他们用七天,看看效果,七天后如果没有什么要调整的,就开始开办作坊。”

欢歌得了指令,立马就拿着谢酒儿研制的各种护肤品找与她年纪相仿的小师傅去了。

尖底船已经造成,目前朝阳商行已经有两艘船了,一艘尖底一艘平底,谢酒儿督促他们继续造船的同时,又开始招募水手,等水手培训的差不多时,已经到了深冬时节。

工人们的家属也全都到了蓬莱,之前食不果腹的人如今吃得饱穿得暖,还能住上新房子,白天,天气暖和时便一起相约去捡柴火,然后在讨论家常:“这边气候真好,我们老家那疙瘩干冷干冷的,这边冬天好受多了。

我听我家当家的说这里夏天的时候可好了,漫山遍野都是吃的,我咋就不信呢,有吃的早被人薅走了。”

旁边的大娘听了,笑得乐呵呵的:“咱们的老爷们现在学精了,这是怕我们后悔来这里,嚷嚷着回老家,故意哄我们呢。”

“有吃有喝的干嘛要回老家,赶我回去我都不回去。”

“那是因为你年轻,刘家嫂子已经嚷嚷了好几天了,她就想回老家,说住在那里安心,要不是儿子孙子拦着,估计早都抛下老头子跑路了。”

“刘家?是那个管码头工人的?”

“对啊!”

“哎,你说他大小也是个官,自个儿儿子在家里闲着,怎么不安插到码头上去,那工钱多高啊!

刚开始的时候本地人还笑话我们是口子里人,如今知道码头上的工钱一个两个的眼都红了,牟足了劲的想进来,可东家不要。”

“他哪敢随便安插自家人进去,码头上的工人可都是东家从各地搜罗来的能工巧匠,就我家那位,在我们那里那也是响当当的手艺人。

来了这里,就是一个东家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工人。”

“可是我们在这里没地呀,如今是冬日,在家里歇着,那天儿暖和了也不能一把活都不干,一大家子就等着一个人养活啊!

我看这里也没什么活干,怕是家里有后生的再勤快也不好找差事啊!”

“谁知道呢?走一步看一步呗,就算我们找不到活干,那也比待在老家的强啊!我们家地少,一年到头累死累活的,还要挨饿,在这里,当家的在码头上挣的工钱养活我们一家子,反正饿不着。”

有了朝阳商行的码头和家属,蓬莱郊区逐渐散发出生机,越来越热闹,谢酒儿粗略的统计了一下,这里的孩子还不少,只是年龄层次不齐,真要办学堂的话还放不到一个学堂里。

思前想后,便想着过上一年了再看,横竖商行在各地以后一定要办一所自己的书院,保证朝阳商行工人的孩子可以低学费优先入学。

欢歌招人试验护肤品的功夫,谢酒儿已经让人招了一批人进来,为护肤品作坊做准备,这些人毫无意外都是外地来的,本地人不好掌控,容易将配方泄露出去。

外地人来了,以后在生活区样样给安排上,等朝阳商行各地的美人坊开起来了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等修完官道,朝阳商行虽然会身无分文,但好歹在大顺亮明了身份,就冲着商行为朝廷源源不断的输出的银子,朝阳商行在商政两界的地位将是不可撼动的。

谁敢打朝阳的生意,谁敢从朝阳商行嘴里抢吃的,那他就是整个大顺的敌人,相信朝廷会制裁他,百姓也会双手赞成。

如今,商行支付了几个月的工钱,已经在民间有了一定的声望,各地铺面生意也越来越好,但这远远不够,她要朝阳商行如定海神针一般坚不可摧。

第417章 精神恍惚

不仅是为了商行,也是为了那些被她收揽进来的人,他们都是养家糊口的,她要让人知道进了朝阳商行,此生衣食无忧,这样,才能促进商行发展,吸引能人义士。

晚上一个人躺在榻上,回想着商行一步步壮大起来,到现在为止已经为朝廷所用,也给了万千百姓实实在在的好处,谢酒儿内心不禁生出一股自豪之感,她也算是为这个世界做了大贡献了。

以后即便商行的东家易主,只要他们按照她的习惯经营下去,脚踏实地,商行必定年年都会有盈利。

物价再有一两年的光景,也就恢复到正常水平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最近总是梦到身为鸢儿时期的事情,不是这个时空的,而是鸢儿穿越之前在后世的事情。

兴许是累狠了,谢酒儿心里还琢磨着事情,天色也不是特别的晚,人就已经困的不行了,眼皮子越来越重,在一睁开眼,已经是大天亮了。

从榻上恍恍惚惚的翻起来,推开门,外面是暖暖的阳光,欢歌端着木炭正好往这边赶来,看到谢酒儿醒来,眉眼都是笑意:“我的姑娘哎,你可算是睡醒了,是不是最近太累了,姑娘向来有时间观念,很少睡到日上三竿。”

谢酒儿还有些起床气:“日上三竿?有那么夸张的吗?”

欢歌被她幽怨的语气逗笑了,指了指天空:“姑娘,你看太阳,都升的老高了,我说日上三竿已经很含蓄了,你稍微再睡会儿午饭我都做熟了。”

“什么饭呀!说的我都饿了。”

“咱今儿个吃个素的,拌面,怎么样?”

欢歌跟在谢酒儿身边这一年时光,除了照料谢酒儿的日常起居,再没有别的事情可做,谢酒儿又是个爱折腾的主儿,很多时候出门都是只带着灵一的,被落在家里的欢歌也闲不住,开始研究天南地北的饮食。

尤其是到了蓬莱之后,又是在码头一忙就是一整日的时间,欢歌便留到商行名下的酒楼里去。

大伙儿都知道她是东家的侍女,很是尊敬,欢歌也是个会顺着杆子往上爬的,借着这样的机会,跟后厨各个大厨学了很多菜式的做法。

北方人喜好面食,这段日子她没少研究面食,如今做出来的面条已经筋道爽滑,可以做给谢酒儿吃了。

谢酒儿也是个爱吃面食的人,一听吃面条,浅浅的期待了一下:“那我去洗漱了。”

欢歌连忙放下木炭:“姑娘稍等,我去端些热水过来,这天儿越发的冷了,热热的水洗漱才舒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