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边以后会有形形色色的人,你若是镇不住,让人家欺负了,你委不委屈都是小事情,你的忍让会让你的主子我都被人看轻了去。”

欢歌明白谢酒儿的意思,有些尴尬的低下头:“姑娘的话我记住了,以后,欢歌绝不会给姑娘丢人了。”

谢酒儿颌首:“ 你怼灵一他们不是怼的挺厉害的吗?怎么不敢对慕寒发作,他们都是隐卫,本质上是没有区别的。”

欢歌讪讪的笑着:“灵一脾气好,我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就不怕他,那个穆寒冷着一张脸,看着就不是好相与的,靠近一点我都觉得瘆得慌。”

谢酒儿吃好了,放下筷子:“看着脾气好不代表他没坏心思,看着不好亲近也不代表他有多坏。

胆子大一些,以后多跟人接触,进退有度,你可以顽劣调皮,但要记得,这世间万世都逃不过一个“理”字。

只要你站的住理,得罪与自己身份一般或地位略高于自己的人都不怕,当然,身份太过悬殊的人是不能讲理的,你的学会退让。”

欢歌认认真真的站在谢酒儿面前的空地上:“姑娘教我的全都是做人的道理,姑娘为什么突然教我这些?”

谢酒儿走上前,没好气的点了点她的额头:“还不是因为你笨,我们已经离西域很远了,我就算跟着玄墨大师到了蓬莱,也不会什么都不干,真的只调养身体的。

从现在开始,我日日都要为商行的事情劳心费神,你作为我贴身的婢女,自然要机灵些,该记得事,该记住的人一样都别给我落下。”

欢歌闻言,顿时如临大敌:“姑娘愿意给我这样的机会我自然很高兴,可是,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很笨,姑娘身边的丫鬟这般重要,为什么不选一个聪明伶俐的,我是不是连累姑娘了。”

谢酒儿摇头:“若是我没有相中你,你连连累我的机会都没有,我既然将你从宫里带了出来,那自然是因为你有别人没有的宝贵品质。

欢歌,你为人实诚,认死理,这不是缺点,在我这里,它就是优点,记住我今日的话,永远都别做对不起我的事情,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你现在看着我的眼睛,认认真真的回答我,你能做到吗?”

其他的事情欢歌没有信心,可是对姑娘绝对的忠心,欢歌敢拍着胸脯保证:“姑娘放心,欢歌的第二次生命是姑娘给的,如果不是你,我还在宫里饥一顿饱一顿,过着那种麻木的生活。

出宫这几个月,很辛苦,但我真的好开心,感觉日子变得有滋有味了,是姑娘让我变成了一个活得有滋有味的人。

所以,不管是什么原因,我永远都不会背叛你,哪怕搭上我的命。”

谢酒儿满意的点点头,她贴身的人不需要有多聪明,一心想着她,不要在紧要关头背刺她就足够了,这一点听着很容易,可是,人都是有贪欲的,真正能做到这一点太不容易了。

第374章 搜罗木匠

“嗯,记住你今日对我的承诺,我吃好了,食案拿下去吧!”

谢酒儿打发出去了欢歌,洗漱完就开始休息,就算坐在马车上,一整天下来也是很累的,何况玄墨大师讲了,明日要酉时出发,真是要了命了。

按照他们目前的进度,再有十来天差不多就到宁州了,商行的纸张生意看样子不错,因为往回走的时候,她已经在西域都见到了自家的产品。

按照她的指示,所有商行的产品上都印着朝阳二字,商行如今借着卫生纸已经小有名气了。

接下来,她要早早的为漕运做准备了,毕竟想造出一艘大型货船,免不了要花费人力物力慢慢去尝试,好在有了这大半年的沉淀,算是存了些钱够造船时霍霍的呢。

第二日早上,谢酒儿老早就让欢歌将自己的孝敬费给玄墨大师送了过去,果然,早饭可口了不少。

欢歌被玄墨大师爱财的表现惊的一愣一愣的:“这得道高僧不应该视金钱如粪土吗?这玄墨大师这也太……该不会是假的吧!要么就是徒有虚名。”

谢酒儿挑了挑眉:“你呀,就是沉不住气,不要轻易下结论,你不相信玄墨大师,难道还不相信皇上吗?

皇上可不是会轻易给人施礼的人,那日分别时,皇上对大师的态度你也看到了,这就足以证明人家是有真本事的。”

欢歌半信半疑:“话是这么说,但是以前见过的那些僧侣都是一副十分寡淡的模样,玄墨大师誉满天下,看着还没普通的僧侣心静呢。”

谢酒儿嗤笑:“心静?什么是心静啊!你觉得僧侣寡淡,不在乎身外之物,可是,谁家在寺庙点长明灯不要香火钱,谁家做法事,不使点银子。”

欢歌边收拾东西边回话:“姑娘的意思是和尚也爱财,没有他们表现的那么清高。”

谢酒儿见怪不怪:“这跟清高不清高的有什么关系,人家也要生活,寺庙里的香火钱都是别人自愿给的,寻常寺庙又没像往生教一样诱骗百姓,沾染政权。

玄墨大师在五台山待得舒舒服服的,皇上将人家叫过来,他一大把年纪了,这一来一回赶路多辛苦,人家拿些银子也不过分啊!

我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我就是觉得这老头子还挺爱记仇的,银子递的迟了些,就给我吃了一顿苦的发麻的药膳,可真记仇。”

说话的功夫,主仆两人已经出了门,又要赶路了,谢酒儿到院子时,玄墨大师穿着一身灰白的褂子精神抖擞的从房门里走了出来。

谢酒儿侧身行礼:“大师早。”

玄墨大师面色温和:“气色看着好了不少,药膳好好吃 看样子效果不错,出发吧!”

谢酒儿应声跟着往门外走,上了马车,欢歌就忍不住咯咯咯的笑出了声:“姑娘,我怎么觉得玄墨大师今日早上对你和蔼了不少,莫不是递过去的银两起了作用?”

谢酒儿点点头:“有可能是银子的作用,也有可能是老头子心情本来就好,说起来他心情好像一直不错,我没见他怎么说话面露忧思啊!”

欢歌想了想:“也是,看样子,玄墨大师虽然爱财,但道行还是很高深的。”

谢酒儿撩开帘子看了眼外面,马车已经摇摇晃晃的驶出了村子:“你呀,若是哪天别人说大师爱财,那肯定是你传出去的。”

欢歌连忙摇头,生怕造谣这顶帽子落在自己头上:“姑娘,你可别跟别人讲,我不会乱说的,万一哪天真有人传,那必定是大师又找别人要钱了,可不关我的事。”

主仆俩嘻嘻哈哈,不一会儿就没了说话的兴致,谢酒儿眯着眼小憩了会儿,一直到正午时分才被欢歌叫醒来。

萧瑾玉一路疯狂的赶路,赶到京城时,吴桓正百无聊赖的待在御书房的耳房里,对着一堆折子发呆,听到萧瑾玉回宫的消息,比自己大婚还高兴。

“皇上,您可算是来了,您再不回来,我就要跑路了。”

吴桓朝着萧瑾玉大看了一眼,发现他全须全尾的没受伤,就开始发出一阵鬼哭狼嚎。

萧瑾玉往椅子上一坐,一言不发,静静的看着他表演,吴桓闹了一阵子,感觉有点尴尬,收了声:“咳咳,怎么这么安静。”

萧瑾玉轻笑了几声,倒也没笑话他浮夸的演技:“这段时间你辛苦了,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十分要紧的事情。”

吴桓摇头:“要紧的事没有,仅有的那些都给你带过去了,剩下的这些奏折,臣瞅着没啥事,啰里吧嗦的烦死个人了。

不是外地官员想进京面圣就是问你喜欢吃桃子还是橘子,你说他们要是把心思花在正经事上,就这细心程度,什么事情干不好,一天天的就知道耍心眼儿。

他要真想送你礼物,桃子跟橘子都送过来不就完事了么?问东问西的,大老远的搭上人力物力,就往京城递这样的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