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父亲并没有什么野心,窦家是窦家,废后是废后,废后的所作所为跟窦家并没有关系,请皇上明察。”
萧瑾玉扯了扯嘴角,这是要撇清关系了,这样也好,总归是给自己帮了大忙,他也不是那么看不开的人。
“只要你窦家不作妖,本本分分,那朕便不动窦家,记住,前提条件是你们不作妖,但也仅仅是不动窦家,仅此而已。”
萧瑾玉说完,窦重华喜极而泣,一切尽在不言中,他知道他求的是家族安稳,他知道他松口了,窦家终于摆脱了来自窦氏的影响,可以小心翼翼的活下去了。
“多谢陛下,窦家永远谨记,重华回去后会约束好窦家,绝不给陛下添堵。”
窦重华深情并茂,眼眶湿润,信誓旦旦的给萧瑾玉保证。
萧瑾玉摆了摆手:“行了,这里没你的事了,你有事就先行一步吧!”
窦重华起身:“是,重华这就启程。”
窦重华走后,穆青才出声:“皇上你看到没?您饶窦家不死,窦重华窦感动的哭了,您说他是真感动了还是演戏给您看呢?”
萧瑾玉无所谓:“两者都有吧!他喜极而泣,是为了取悦朕,里面多少也有些兴奋,因为谁都知道,窦家必死无疑,他算是瞅准了时机,给了窦家生路。”
穆青点点头:“也是,窦家虽在京城,但谁家有宴席都自动忽视窦家,窦家也识趣,从来都不办什么活动,不然呢,一个人都请不到。
当真真是好福气,出了窦氏这么个祸水,还能全须全尾的活着。”
窦家只有窦重华能看得过眼,其他的都是些酒囊饭袋,萧瑾玉一直让人盯着窦重华,原本以为他要借着往生教,闯出大祸,没想到他提前收拾了往生教,倒是阴差阳错的解救了窦家。
当然,窦家也救了谢酒儿,兜兜转转,倒也公平。
窦重华被萧瑾玉大中午的从客栈赶出来,走了半天的路,都赶不到下一个客栈,只能找安全一点的地方扎营,但窦重华一点都不生气,反而觉得月色皎洁,夜风习习,很是自在。
父亲平庸,窦家将所有的希望都押在他身上,这一年,没白折腾,他总算是将窦家从火坑里摘出来了,功名利禄他自是不敢想了。
此前,想借着往生教给自己在朝堂上博个一官半职,无非是为了家族,如今,一家老小的命是保住了,哪还敢奢求别的,以后只要他带着窦家举家搬迁,远离京城,便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凭着他的手腕的,窦家以后虽不能成为权贵之家,但必定也是富足无忧的,他也在见到萧瑾玉的那一刻,彻底没有了入仕的想法,他厌恶窦家至此,在朝堂上看到窦家人,应该忍不住想赐死吧!
谢酒儿半夜醒来,手被欢歌压麻了,她身体虚弱到了极致,使出吃奶的劲儿才将手从欢歌身子底下抽出来,颤颤巍巍支起身,这是哪里,她只记得自己被萧瑾玉囚禁在偏房了,然后身体不舒服就睡着了,怎么一觉睡醒来欢歌来了,这也不是她之前住的屋子啊!
一直到谢酒儿翻身下榻,不小心碰到欢歌的后背上,欢歌才醒来,看到谢酒儿瘦的跟纸片人一样,晃晃悠悠的站在自己面前,也是惊得不行,差点都以为自己做梦了。
使劲揉了揉眼睛,嗯,她醒来了,没做梦:“姑娘,你醒了?”
谢酒儿身体虚的厉害,刚站了会儿,额头上就已经有些出汗了,她只是淡淡的嗯了声,然后靠着欢歌的肩膀,想去外面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欢歌好像还没缓过神来,问完后愣了会儿,突然十分夸张的大喊:“姑娘,你醒了,你真的醒了,你活过来了。”
谢酒儿被欢歌吵得脑仁疼,算了算了,还是躺着吧!她的力气已经耗尽了。
第365章 子嗣艰难
欢歌见谢酒儿又往床上躺去,心里一紧张:“姑娘你怎么样了,是不是晕的很。”
谢酒儿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晕,你吵的我头晕。”
欢歌听了,本能的闭上嘴,还用手捂住,然后又嬉皮笑脸的问:“姑娘肯定饿了对不对?想吃什么我给你去做。”
谢酒儿吞了吞口水,哎,好想吃火锅啊!但是情况不允许:“做些清粥小菜就行了,对胃好。”
欢歌点点头:“嗯嗯,这个我知道,病人吃这些好消化,身体没负担。”
谢酒儿没什么精力打趣,摆手让她去做了,欢歌走后,谢酒儿一个人躺在榻上,还是没弄明白自己在哪里,刚让欢歌那么一嚷嚷,她也忘了问了。
欢歌平时大大咧咧的,手脚倒是利索,不一会儿就端着吃的进来了:“姑娘,我已经在厨房凉了会儿了,这会儿温度刚刚好,赶紧吃吧!”
谢酒儿一口粥一口小菜,吃的津津有味,吃完,感觉稍微有点精气神了,才问欢歌:“我们这是在哪里,我瞅这屋里的装饰怎么不像西域。”
欢歌心有余悸:“我的姑娘哎,我们早都出了西域了,这里虽然地方偏僻,但已经是我们大顺的疆土呢。”
这下谢酒儿更糊涂了:“那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应该还在西域啊!你都不知道,皇上好端端的跟变了个人一样,让隐卫把我关押起来了,哦对了,你怎么找到我的。”
欢歌给她掖了掖被子:“这事姑娘你可冤枉皇上了,要不是皇上发现的及时,这会儿姑娘指不定怎么样了呢?”
说起这个,欢歌又是一阵后怕。
谢酒儿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身体为什么这么虚弱,当时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到底怎么了?我身体怎么了?我们为什么离开西域,事情都没解决完呢,怎么能这儿稀里糊涂的离开呢?”
欢歌拍了拍她的手:“姑娘你放心,往生教已经被皇上一网打尽了,至于你的身体,我只知道你中毒了,具体怎么中的毒这我还真不知道。
当时你的毒皇上的人解不了,没办法才着急忙慌动身的,姑娘你不知道,你的毒差一点就解不了了,幸好窦家人来了。”
谢酒儿对京中的事情不是十分了解:“窦家人?窦皇后家?”
欢歌点点头:“就是废后的母族侄子窦重华,他们家好像有秘药,听说皇上身边有人中毒了,就拿出来了,要不是窦家的解毒丸,根据皇上身边的医官所说,姑娘你今日就……”
谢酒儿听出来了,原本她是必死无疑的,结果被突然冒出来的窦家人给救了:“那也不对,窦家人怎么知道皇上在哪里?我又是怎么中的毒呢,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欢歌茫然 摇摇头:“姑娘说的这些我都不清楚,要不你完了问问皇上吧!不管怎么说,姑娘醒了,毒也解了,便是天大的喜事。”
谢酒儿心事重重的躺在榻上,心想着自己是什么时候中毒的,被萧瑾玉关起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再说了,自己现在是懂医术的,中没中毒的,她自己能不知道吗?
说到医术,突然想起此前对付“坤护法”时,手镯已经不顶用了,谢酒儿赶忙抬起胳膊看向腕间,意念一动,这会儿手镯倒是好了。
“奇怪了,到底是什么原因,这玩意儿是质量不好吗?”
欢歌惊喜过后,困意又上头了,打着呵欠问谢酒儿:“怎么了姑娘,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西域发生的事情谢酒儿跟欢歌说不清楚,而且事关自己,她也没打算说,随便敷衍了几句,打发欢歌自己回屋睡觉了,欢歌见谢酒儿情况稳定了,自己也确实累的不行,便喜滋滋的回自己屋睡觉去了。
谢酒儿一个人吃饱喝足之后,开始仔细琢磨前后发生的事情,首先最奇怪的就是萧瑾玉了,从老神庙底下出来后就跟变了个人一样。